“你用来铐我的锁呢?”她突然问道。
他从衣橱里拿出锁,不解地问:“你要做什么?”
芙蓉接过锁,一个闪眼便将他和自己铐在一块。“这样我们便能永远在一起了,你介意我把钥匙丢掉吗?”
“我不介意,但我想我的手下可能会介意。”他笑着,实在难以想像,当那些手下发觉他让人以手铐铐住,而钥匙又不见了时的惊慌失措的样子——肯定乱成一团,四处找钥匙吧!
“牧槐……”
“再叫一次,自从隽冕山庄那夜后便没再听你叫唤过我的名字。”他激动地抱住她。
“牧槐。”
他将她抱往床榻,心中的欲念狂涌。让她安稳平躺在床榻上,他轻吻着她颈项。想念她那柔美的身躯已好久、好久,想得到她的心更加长久;如今,这一切皆不是他的梦,是真实的!他真的拥有了她,确实的拥有!
他慢慢解下她的外衣,让吻落在她露出单衣外的雪肤上。而她抖着手扯着他腰上的结带,拙劣地想解开结。她从没月兑过男人的衣服,这……
他轻柔地拉开她的手。显然,他的动作比她熟稔多了,轻易便卸下一身衣物,赤果地面对着她。在挑开她身上仅剩的抹胸时,他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芙蓉睁着饱含的眼睛,天真地不解他为何停下动作。
“你的身子……”
她吻住他接下来的话,得到她的默许后,他更加坚定地挑开她背后的抹胸带子,将春色一览无遗。才想好好爱她之际,门硬是让人给撞了开来。
“格格!”
芙蓉娇羞地躲在段牧槐怀里,他抱紧她,让她洁白的身子隐藏在怀中,伸手拦过绸被盖住,他生气地大吼:“出去!”
临巧根本没想到会见着这种场面,她只知道段香主进去许久没出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便靠在门板上偷听,但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心想格格是否又晕过去了。于是拉了路过的辜辛和梁擢擎壮胆,破门而入,谁知……
奔辛识趣的关上房门,立即拉着他们离去。
吧清宫交泰殿
“你说什么!?”一声拍案,让众人顿时矮了半截。
“查遍全苏州城,皆无芙蓉格格的踪影。”苏州知县顶着项上人头让乾隆千里迢迢从苏州召进宫。
“你是说蓉儿失踪了!?”乾隆皱起眉头担忧不已。当嘉儿告知他,蓉儿和她一同出宫逛市集却突然不见踪影时,他便担忧起蓉儿的安危。原以为她一声不吭地跑到苏州去了,便命人连夜追踪她的足迹;谁知,苏州境内竟无她的踪影。
“你倒是说说看,一个弱质女子有多难找?”乾隆不怒而威的语气更让人心惊胆战。
苏州知县连忙以衣袖拭汗。“臣罪该万死!”
“万死?”乾隆冷哼着,“怕是杀你全族人也抵不了!”
“皇上!”苏州知县吓得连忙磕头抵地,不敢再抬起半寸。
“皇上,微臣认为芙蓉格格并未下苏州。”刘墉站出来说道。
“这怎么说?”
“以臣所闻,格格和四公主出宫那天,便有传言天地会一行人马在京城出现,臣怕……”
“刘爱卿,直说。”
“臣认为芙蓉格格已遭天地会所掳,甚者……已遭不测。”刘墉所言确实让乾隆吓了一跳。
“蓉儿……”
一旁的军机大臣李大学士连忙进言:“皇上,据闻漕标运粮被劫是天地会所为。
曾有人密报福建知县,芙蓉格格和临巧给天地会的人掳走。”
乾隆大为光火,瞪向福建知县,福建知县根本不敢迎向乾隆双目,连忙跪下。
“皇上……”
“高知县,为何有人密报却不上奏?”乾隆怒喝。
“微臣该死!”
“该死!”一向脾气不怎么好的乾隆,一知这情形愈发火大。
“皇上,龙体为重。”
乾隆降下怒火,冷声问:“高知县,你派人查访密报是否属实了吗?”
“这……”他真是该死!为什么不在听见那男子的密报后便派衙役去查查呢?
“你!”乾隆生气的指着福建知县。“来人!押入大牢等候处置!”
“皇上!”刘墉急忙阻止。
“刘墉!”
“皇上,何不给高知县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若芙蓉格格让天地会的人掳往福建,真要寻找她的踪迹,福建乃高知县管辖,他该比任何人更清楚地方民情,查访起来也快些。”刘墉替福建高知县请命。
乾隆转向一旁的总督巡抚。“漕标死伤如何?”
“启禀皇上,不严重。”
“那好,挑些精良的营兵配合当地衙役在福建境内四处走访,务必找出蓉儿的下落!”
“臣遵旨”!
☆☆☆
罢刚差点观看了场鸳鸯戏,辜辛才关上房门,首先惊呼:“惨了!”这下他死定了。
相较于辜辛一脸的慌张,梁擢擎望向脸红发呆的临巧轻笑。“临巧,你很热是吗?”
临巧闻言回过神,娇羞地抚着双颊大吼:“梁擢擎!”
“完蛋了!”辜辛又叹一声,他肯定活不过今日了!
“辜辛,撞都撞见了,现在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梁擢擎的话不知是安慰还是在泼冷水。
“你当然这么说,撞开门的又不是你!”
“对呀!”临巧这回可和辜辛同仇敌忾。
“没人建议你破门而入呀!”意思便是辜辛一人自作孽。
“梁擢擎!”
“擢擎好没良心。”临巧跺脚抱不平,挽着辜辛的手腕道:“辜辛,我们不要理他。”
路过的欧崭岩一瞧见这等画面,一时间醋意涌上,倏地上前拉开他们俩。
“欧崭岩,你做什么呀?”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还是你娘没教你?”有了个冷云风,就够他烦的了,现在居然还多个木头人辜辛,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她的心呀?
“那你以为你现在这种举止又多合礼仪了?”她瞪着他道。
“那不一样!”他霸气地大吼。
“哪里不一样?”
“这……”
“说不出来是吗?那就请你放手。”临巧非常冷静地“请”他放开手,只见他一脸挫败,不甘愿地放开手。
一道黑色人影无声站立在众人身后,靠着船桅而坐。“似乎大家都没事做。”
“云风?”辜辛惊呼出声,已有多日未见冷云风的身影了。
“冷大哥!”临巧羞红着脸。
看见临巧娇羞的模样,冷云风厌烦的神色毫不掩饰,连忙起身。
“你要做什么?多日没见,突然出现绝没好事!”欧崭岩和冷云风之间的兄弟之情己因临巧的介入而起了微妙变化。
“冷大哥,好久不见……”
冷云风决定离开这儿,他发现不该在此时现身的,本就受不了任何女人见到他时所表现的娇羞样,一时失察才会在临巧面前现身。失策、失策……
“冷大哥——”临巧紧追着冷云风离去的脚步。
而欧崭岩却紧跟其后喊着:“临巧!”
奔辛不可置信地转头望向梁擢擎。“这……”
“别怀疑,又是一桩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纷。”他大笑。
“不……不会吧?”
☆☆☆
芙蓉和段牧槐站在船首眺望远方,沧浪蓝海与天仅一线之隔,永无止境。消弭了彼此心中的结,才发现两人的心是如此接近、契合。她极幸福地靠着他壮硕胸膛,让他拥在怀里。
他下领抵着她的头,轻声道:“很美是不?你上船那么久却没机会带你来看这般美丽景致,我真觉得对你——”
芙蓉阻止了他的话,“别说了,我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她旋身抱住他,“我觉得很幸福,有幸遇见你。其实若不是我那么固执,我们也不会爱得如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