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凡事着她点吗?”严须擎火了。
“顺着她点?对呀,我只要稍稍顺着她点,隔天可能就得替她们母女俩收尸了。”只要一想到摩耶那个迷糊蛋,他全身的毛细孔就会竖起,处于警戒状态。
“但非得要和她吵上一架才甘愿吗?”
“我不想吵,是摩耶和我吵。一丁点小事,她就拿出来和我闹,我真不晓得她怎么会这么不信任我。”严须霁烦躁的爬了爬头发。
“照她所说,你和你们公司那个女同事,是该离远一点。”
“我和浅心根本就没事,是摩耶一直在钻牛角尖。我已经跟她解释过了,那天我只是恰巧扶住浅心而已,就只是这样。”他到底要解释多少遍才会有人相信他呢?他简直快烦死了!
“真是这样?”
严须擎的怀疑让严须霁倍感不悦,他双手握拳,全身处于备战状态。“哥,连你都不相信我?”
“如果依照你的模样,想要相信都很难。”这是实话。严须擎一直觉得他这弟弟俊得不像话,而且体贴、沉着、稳重;除了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异常霸道外,个性几乎可说是十全十美。
或许也因为他对女人一向体贴吧!才会导致摩耶这么没有安全感。
“我的模样真的让摩耶这么没有安全感吗?”摩耶的感觉难道也和大哥一样?
“你自己没这感觉吗?”
严须霁摇头,他从来就没这种感觉。与其说他的模样会让摩耶担心,他倒觉得大哥的模样才真正能教任何女人心动,他才该担心以后自己老婆的醋劲。“大哥你有感觉吗?”
“那是你们的事,我干嘛有感觉?”
“我是说你自己。你对你自己的长相有什么认识?”
严须擎抱胸斜看着他。“现在是在谈你的事,怎么又和我的长相扯上关系了?”
严须霁邪恶一笑。“如果照大哥的模样来瞧,想必未来大嫂会比摩耶更吵。”
“我说过我会结婚吗?”严须擎讪笑。“你好像有些一厢情愿。”
两人四目相对形如对峙,如将严须擎比喻为一头敏捷的豹,那严须霁就好似外表冷静、动作无声无息,但转眼间却能擒获猎物的老鹰,双方可说是势均力敌。
“我不觉得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以大哥现在行情看俏的情形看来,再遇不到喜欢的女人,爸妈可能得担心了。”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是‘同志’?”
同志?确实是这种说法没错!大哥倒挺了解同性恋的定义。
这时,一阵汽车的引擎声抑制住了两人一触即发的火爆场面。
不一会儿,一个妇人下车走向他们,以温柔的嗓音说道:“你们两兄弟又在吵架了啊!”
“妈。”
“须霁,既然回家了,怎么不进去?”
严须霁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一旁的严须擎。
严母微皱了眉,“须擎。”
严须擎一言不发,便转头进屋。
严母挽住严须霁问:“怎么,又有心烦的事了?”
“老问题。”
进屋后,严须霁累得马上瘫在沙发上。
啜饮一口香甜的伯爵女乃茶后,严母开口问:“又为了什么吵架?”
他摇头,怎么能将事情的原委同母亲说明呢?他母亲一向对摩耶疼爱有加,自然是帮着摩耶那边。
“不和妈说?”
“怎么?什么事不能同妈讲?”
老早已进屋。坐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语的严须擎终于忍不住开口:“依他那个长相,还会是什么问题。”
严须霁闻言,颇为无奈的摇头。“那是她太不信任我了。”
“或许是你做了什么事,才会让她如此不信任你。”气质温雅的严母,这句话的语气稍嫌重了些。
“刚好扶起童浅心也算的话,那就是吧!”严须霁已经懒得再向谁解释这件事了,他已经快被烦死了!
“是什么状况?”
严须霁支着疼痛的额际,拒绝再开口。
严母明了的问:“头很疼是吗?”
这还需要明讲吗?光看动作就知道他有多头疼了。严须霁不回话,只是挑高眉盯着母亲。
“回来泛扬,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严父突然的出现,让客厅里的人皆大吃一惊。
“你这次提早了。”严母微笑地握住严父结实。十指布满茧的手,拉着他在身旁坐下。“何妈,替老爷倒杯茶。”吩咐佣人倒茶后,严母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专注地凝视着严父,期待他接下来的发言。
严父啜了口香浓的女乃茶,开口道:“比赛一结束,我就马上搭机回来。”
“结果怎样?赢了没?”
严父轻点了下头,严母兴奋莫名的抱住他。“真棒!”
“只是场斑尔夫球的友谊赛。”严父不好意思的说,他在自己儿子面前显得有些不自在。
“那就够了。”她引以为做的丈夫!严母感动得紧紧抱着严父,眼角的泪差点没在儿子面前滴落。
“惠玲,你太激动了。”严父轻推开她,以手指月复擦掉老婆眼角不易察觉的泪珠。
“妈,您该不会这样就哭了吧?”严须擎不敢相信的看着母亲酿红的双颊。他亲爱的母亲该不会还改不了这容易感动掉泪的坏习惯吧 狘br />
严须擎脸上不能苟同的神色明白的说明了一件事,他受不了轻易感动落泪的人;男人女人都一样,他就是受不了。
“大哥,妈是容易激动、爱哭的女人,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的,干嘛大惊小敝?”严须霁睨了大哥一眼。
严母难为情的瞪着两兄弟说:“你们这两个小子,竟敢取笑妈!”
严须擎不屑的摇头。“妈,是您太丢人了,连这种小事都能激动成这样,莫怪我和须霁会有这等反应。”
“你们父亲击败众好手才得到冠军,你们兄弟俩却是这种冷淡反应,真是自养你们了。”严母替丈夫抱不平。
严父但笑不语,反正这对他没任何影响。
严须擎决定不再理会母亲的感动,转而面向严父。
“爸,在船运方面,美西航线已经和美国方面谈妥条件,现在就等申请批下来。”
“航空方面呢?”
“航空方面已经开辟的航线包括美国境内各主要城市。澳洲、日本、新加坡、韩国、加拿大,至于东南亚方面,因为正值霾害,所以公司决定先不开辟东南亚的航线。”
严父模模下颚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为什么?就算我们不飞东南亚的航线,别的航空公司也有东南亚的航线,你倒说说看为什么公司要这么做?”
严须擎扯扯嘴,冷冷的一笑。他父亲到现在还在玩这种把戏?哼!不觉得多此一举吗?“爸,您这是在考我吗?”
“你觉得我在考你?”严父慈祥的笑着。“那就算是吧!为什么这么做,分析给我听。”
严须擎脸上虽然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说话语气却转为森冷:“虽然加开东南亚航线能让公司赚进可观的盈利,但相对的,东南亚严重的霾害将会危害到公司空勤人员的身体健康。公司每年培训空勤、地勤人员和机师,需要花上超过千万的培训费;公司不需要为了谋小利而损失更大的利益。”
严父点点头,笑得合不拢嘴,拍手连声叫好。“很好,正是我想听的。做得不错,须擎。”
严须擎仰着头喃喃道:“是呀!每天累得像条狗,当然不错了。”
“须霁,你也该回来帮忙了,别将这么多的工作全丢给你大哥一个人忙。况且,接下来他还得忙着新成立的航空公司那方面的事。”
“爸,您在说我吗?”严须霁故意装迷糊。
“对,我就是在说你。在外面待了足足八年之久,也该收收心回公司帮忙了。还有,叫摩耶和小婷婷多回来走走,别整天放着她们两个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