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收到他眼中危险的讯息,不敢想象她接下来会遭受到什么下场。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会成全你——”他忿然地低头封住她的唇,吻中尽是粗暴,丝毫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怜惜,有的只是侵略的占有。虽然如此,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她不想阻止也无法阻止,她整个人如块炭火般汹涌燃烧着,像团火球发烫的唇瓣让她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实体。
不顾任何后果的,他粗犷地撕扯着她的衣裳,当衣服应声而破时,她才惊觉到事态严重,恐惧地懊悔刚刚挑衅的态度。
他确信自己已无法回头了。
他要她,而且是急切地想占有她,让她的身心都属于他!她是他的人,现在是,以后也不会有改变的机会,去他的自卑、去他的狗屁身份。
他不容许有另外一个男人碰触她,他要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特有的印记,一个永远无法消去的烙印。
她惊呼一声,惊惧地低喃:“不……”
如果他眼中的她还看不懂,这不叫纯真,那叫蠢。
她晓得他眼中无法遮掩的光芒是什么,那是,男女之间独有的。就是因为她晓得,所以她更加地害怕,脑中闪过后悔,闪过惊恐,闪过矛盾,闪过她心中所有的情愫。
“来不及了,已经无法回头——”他急遽地喘息着,“我会给你……你想要的都给你……给你……”
“不要!我不要……”她推挤着他,手抵住他壮硕的胸膛,她不要这样得到他所给她的,她只要他爱她,只要他爱她啊!“……我不要……武隽……武……”
他再度封住她的嘴……
当他褪去彼此的衣物后,所有的一切将无法挽回,走到这步他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她躺在别人的怀中,她将是专属于他的所有物。
“武隽……”她迷蒙了双眼,双手不自禁地攀附在他的颈后,回应着他无止尽的需求。
她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或许她以后再也无法像这样肆无忌惮地享受在他怀里的舒适,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能如此地感受到他果袒的感情。
她必须将它牢记在心里,留待往后追忆。
她恬适地闭上双眼,任由他带领着她翩然地随着节奏起舞……
蓝骆无力地将钥匙抛丢在茶几上,沉重地坐了下来。
他似乎有些烦躁地揪着黑发,让身体依靠在椅背上。他到底是怎么了,一整天脑海中就浮现那个丑女的影像,该死的,他该不会对她动情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的。
扁看着她脸上厚厚的咖啡色粉底和鼻梁上那副笨重的眼镜,他就有股想吐的冲动,更加肯定自己不会喜欢上她。
但是,今天晚上的他又是怎么回事,频频将她和蔚紫绫的影像重叠,甚至把蔚紫绫看成是另一个“蔚紫绫”
或许她们是有些地方让他感到相似,可这种错觉是不该产生的。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往厨房走去,决定喝杯水,减轻脑中的压力,他打开冰箱拿起门边的冰水,眼角却不经意地瞥视到冰箱里,忽然映人眼帘的是一盘珍珠丸,那是“蔚紫绫”帮他做的晚餐。
他没吃,全部都还完整地存放在冰箱里,若有所思的他拿出那盘珍珠丸,他动起手将冰冷的丸子放人口中,瞬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流窜他全身,那是种无法言喻的舒畅。
当他和“蔚紫绫”在一起时虽然彼此间相处的场面异常冷淡,但谁都清楚地明白隔阂在他们之间的气氛像浊流般紊乱无序。
他几乎有些恼火地将那盘珍珠丸丢进冰箱里。喝了口水,他紧蹙着剑眉,任手中的冰水狂注在他身上,冰封住他矛盾的思想,借着冰水的温度浇熄他身上因想着她而狂炽的思念。
“该死!”
已见底的瓶子被扔在水槽里,此时大门突然被推了开来,蓝骆一见来人顿时冷然地咒骂出声。
“滚出去!”
蔚紫绫担心着蓝骆的伤势,和他见面吃饭的时候一直不敢提他的伤,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他的手臂。待两人分手之后,她一刻也不敢多加耽搁地在车里换上她的伪装,来到他的公寓。
推开并未上锁而半掩着的大门,一入门得到的竟是他的低声怒斥,她不明所以地站在门边,呆愣在那儿。
“我叫你滚出去,你没听见吗?”
见她不为所动地呆站在门口,他低吼一声冲近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推出门外,狠狠地在她的面前将门甩上。
一声震天价响的关门声唤醒了她的神志,不安地在门外叫唤着他:“蓝骆……”
“走开!滚!”他的背抵着门板,不管手臂上的伤势,恼火地捶着门板。
“蓝骆,你没事吧?”听见他捶门的巨响,她不禁为他手臂上的伤势捏把冷汗。心跳紊乱无序地急问着,更加恼恨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该死的还不打算走是吧?那他会如愿地让她走不了。
他愤恨地打开门,一个使力蔚紫绫就已在他的怀中。就是这张脸,这张叫他如此懊恼,充满胭脂的丑脸。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他对她毫不出色的外貌如此的着魔。还是她对他下了什么蛊,迷惑了他的心智,就连引以为傲的理智也伴随着消失殆尽。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慌了手脚,双手敏捷地抵住他的胸膛,嘤咛着:“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懊死的她就不能闭嘴,安静点吗?
他惩罚性地带有些许占有性地吞噬了她嫣红的唇瓣。
他想证实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证实自己并没有对她着迷,他仍是那个注重外表胜于一切的蓝骆,圣勒盟里那个一向只爱美女的“霹”。
她的背被迫强抵在门板上,和他的姿势极其暖昧。他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强烈地将赤果的从口中传递给她。
她软软地瘫在他的怀中,他阒暗幽深的眼中隐藏着燃烧不尽的激情,他喘息着。
看着她因适才的缠绵而微红的两腮和红肿的唇瓣,他忽然有种奇特的感觉,竟发觉以往毫不起眼的她竟也有如此美丽的时候。她脸上的妆因刚才的激情而糊成一片,眼镜也斜挂在鼻梁上,但却更让他有股想占有她的冲动。
“我……我……”她还不能回复过来,她被他吓到了。
他突然的冲动她从没见过,被他不客气地占领,她却一点气愤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喜欢上这个举动。
糟了,她堕落了!蔚紫绫在心里惊呼。
她迷蒙的双眼迅速地又勾起他体内最原始的激动,扇动的眼睫吸引他所有的注意。
他恼恨他的举动并没有解决他想证实的想法,反而愈陷愈深、愈来愈无法自拔。
他挫败地推开她,烦郁地低咒出声:“Shit!”
懊死的!他在搞什么鬼?
他踱着颤抖的步伐,懊恼地诅咒,蔚紫绫被他的举动搞混了思想。他为什么要吻她?又为什么那么懊悔地低咒?难道和她接吻是那么让他难以忍受的事情?那他又为何要做?
蓝骆火大地拉扯着自己黑亮的发丝,紧蹙剑眉,“你……该死的,我刚才不是叫你离我家远点,你为什么不听?”
听口气他是想将他月兑轨不智的行为全怪罪到她头上。
“我……我只是担心你的手臂……”
“不需要!”他怒吼。
她看着他手臂上因他粗鲁举止而沁出的血迹,“你的伤口裂开了!”她伸手要抚着他受伤的手臂,但他却将手抽离她伸手所能触及的范围,狠心地糟踏她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