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年纪还小,不是说你的身材。”
“我二十三了耶!”她不依地大叫。
“小毛头一个。”
“L.P.D.G。”
“什么?”
她气结了!跟他说话会有辱她的人格。“你皮在痒!”她气愤填膺地用闽语大声嘶喊。
“反正要生孩子别找我,我绝对不帮。”他站起身。
“哼!”试试看再说。
“你赶快刷牙、洗脸,我还要赶去盟里。”
卫霜这时心里是忿忿不平。她卫霜要是这么好打发,别人就不会叫她小魔女了,就只有他这个笨蛋会以为他说个几句话就可以打消她的念头。卫霜狡猾地笑着。
武隽一到圣勒盟就直奔蓝骆的办公室。
“你最好什么都别问。”蓝骆心情不怎么愉快地对着刚进门便想张嘴询问的武隽。
武隽倒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在蓝骆的面前坐了下来,“我又还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依我和你知交多年的情形下,不知道你会问什么才有鬼。”蓝骆不耐烦地丢下手中的钢笔。
“你知道就说吧!省得我开口问一些废话。”
蓝骆意喻深远地斜睨着武隽,他早该知道自己当初是误交他这个烂人,什么忙都没帮上,反倒等着看好戏。
武隽收敛起轻浮的笑容。看着蓝骆一张要杀人的脸,如果再让他多看他讪笑的脸一秒,包准他马上被摔出窗外当空中飞人。“你昨天似乎没顺利逃过一劫。”
蓝骆转动椅子,窗外的天气似乎很好,可是他的心情却不怎么样。“全程参与,你说呢!”
“对方长得怎么样?”他实在好奇得不得了。
“被我们完全命中,长相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惨’。”蓝骆无奈地扯着窗帘线,窗帘听话地左右来回不停地动着。
武隽忍住一口气,频咳着,就怕那一口气不小心冲口而出:“咳……咳……咳咳……”
“我不知道一天没见你就生病了?”蓝骆讥诮地讽刺武隽。
要不是怕笑出声,他哪需要闷咳得如此痛苦,武隽清清喉咙:“可不可以描述一下?”
要他再一次重温那张丑脸,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反正是一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丑脸。”
是什么样的一张脸会让蓝骆这个天才大律师找不到适合的词汇形容,他很想知道,“到底长得怎么样?”
“你真的很烦!”蓝骆转了一圈,烦郁地注视着武隽,“卫霜才说要你当她孩子的爸爸,你马上就变得和她一样烦人了。”
“别把我和那个要命的小白痴扯在一块儿。”武隽白了一眼,叫她小白痴已经算留点口德了,他本来还想将她比喻成智障。
“她……应该已经开始跟监了吧?”
“没错,她昨天真的跟来。那个小白痴——”武隽愈来愈对她没辙,“你看过有人在大冷天里跟踪,还睡着的吗?”
睡着?!蓝骆犹疑地看着他。
“没错,她居然靠在我门外的一棵树下睡着,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我还以为她受不了冷风,回家睡大头觉。”他还是不敢相信她居然那么笨,实在是笨得可以。
“然后——”
“然后我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让她在我家睡啊!”幸好她睡得像头死猪一样,要不然他真怕她会半夜模黑爬上他的床。
“你应该没失身吧!”他现在心情是渐渐好了起来,至少他可以省点脑力去想那个丑女和他老爸固执的思想。’
武隽略有隐喻地将视线移往下方:“依然健在。”
蓝骆无力地摇摇头:“你的隐喻需要打上马赛克,还好这里没有别人。
“我真的对她没办法,天要亡我你知道吧!”
“别说得那么哀怨,只是颗精子嘛!又不是天要塌下来,好解决得很。”
“我警告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要不然我会拧断你的脖子。”
蓝骆拍拍胸脯,“怕怕。”
武隽的脸色可以说是愈来愈青黑,他干脆站起身。再继续坐下去他真的会宰人。
“要走啦!”蓝骆一笑地看着武隽,他要离开就离开居然还不客气地狠狠地踢一下门板,仿佛将门板当作是他本人。
反正武隽的宗旨是“主债物还”,既然没办法找正主儿泄一泄心头的郁气,将气发泄在他的东西上一样也能得到同样的效果。
他今天来不但没调侃到蓝骆,反被蓝骆气得满头包,差点没气死在他的办公室里。那女人到底是长得什么模样,瞧他那副嘴脸仿佛她是个有三头六臂的母夜叉,或许……他该找个机会瞧瞧——
可借蓝骆没办法看见武隽这张脸,否则他一定会先吩咐圣勒盟的手下千万别让武隽接近电脑和盟里那一组调查人员。
或许他该打个电话约那个丑女出来,否则他就等着接他老爸的炮轰电话吧!
第三章
蔚紫绫衣着光鲜亮丽地走进法院,她进出法院不计其数,从没一天像今天一样几乎是整张脸都煞黑了。
她真是倒霉到家,一进法院就碰见不想碰见的人。
“紫绫,怎么了?”好心的助理小惠一发现她的不对劲马上关心地问。
“没……没事。”
没事?骗鬼。好心的助理顺着蔚紫绫的目光望去,好一个英俊小生。风度翩翩、斯文秀气、一副眼镜将书卷气息全衬托出来,他有着一身让人无法忽视的帅气及锐利的眼神。助理欣赏着眼前的帅哥。“紫绫,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蔚紫绫急忙和对方撤清关系。
欲盖弥彰。小惠睨着她,她愈是急于撇清,小惠就愈觉得事情不单纯。
“做……做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被助理意喻深远的眼神盯着,蔚紫绫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没有啊!”小惠耸耸双肩,诡异地笑着。
“小惠!”蔚紫绫警告地瞪着小惠。
“紫绫,你确定你真的不认识他——那个帅哥?”
“说了不认识。”她不屑和他有任何挂勾。
“那为什么那位师哥从你一进门开始就笑也不笑地坐在那里,好像想从你身上搜寻什么似的盯着你看?”要是有帅哥也像他一样用如此性感的眼睛像勾魂似的直溜溜地盯着她,她就幸福了。
蔚紫绫根本就不想看小惠口中的帅哥,她知道小惠所指的是谁。“听你的口气好像很羡慕。”
“当然,我又不像你这么漂亮,已经习惯了别人仰慕的注视。”
“我漂亮吗?”
糟!“不……不漂亮。”蔚紫绫最讨厌人家称赞她漂亮,因为她觉得那种称赞的口气好像间接在隐喻她漂亮的女人都没大脑,是个花瓶,所以赞美是她的禁忌。
“可以走了吧?如果你欣赏完‘帅哥’的话,是否可以上楼了?我想我们似乎还有一场辟司要打喔?”蔚紫绫讽刺地打断小惠专心欣赏帅哥的心情。
“喔。”小惠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
在上楼的同时,蔚紫绫不经意地瞄了眼坐在走廊椅子上的他。
她发现对方冷漠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孔,专心地注视着她,好似她是他的一个猎物。他锐利的双眸像要刺穿她的心灵、撷取她的思想,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片透明玻璃让他轻易地就透视了她的全部。
她迅速收回眼波,紧拉着小惠走上楼逃避他热切的注视。
“紫绫怎么了?”
“没事。快走,要开庭了。”
蓝骆上午十点来到地方法院,等着他所接的案子开庭,他趁着空余时间坐在法庭外面的椅子上,翻阅资料。此次的委托人是在金融界响当当的人物——娄进财。
娄进财是金融界有名三巨头之一,其为人良善,经常参与慈善事业,风评极佳。但因一笔土地问题而惹上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