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分别。”不是他爱说,谁要武隽长得一副壮硕体格,难怪卫霜会挑上他进行“繁衍后代计划”。这是头一次他感谢他老妈把他生得如此俊秀,抱怨了二十几年终于也有庆幸的一次。
“不需要你再泼我一桶冰水来达到你娱乐的目的,请你发挥点手足之情,动动你那个快生锈的笨脑袋帮我解决这个棘手问题。”老实说,他要不是处在抓狂边缘就是对发火已经麻痹,否则从他一进门到现在,蓝骆怎么可能还无事地坐在椅子上幸灾乐祸,他没把他摔出窗外已是大发慈悲。
“要办法也不是没有,你只要装装病,彻底摧毁你在小霜心里勇得像头牛的印象,再加倍地去泡马子,气得她心甘情愿放你自由,要不然……唉!我看要她改变初衷,难啊!”
“你总不能要我见一个上一个吧!我不虚月兑才怪!”
蓝骆上下打量武隽一番,然后放声大笑,“别人我是不知道,可是要让你虚月兑没那么容易。”
“真是谢谢你的恭维。”武隽咬牙切齿地瞪着蓝骆。
“我想……你还是逃离此地比较有效。”
“我能逃到哪去?我看她是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
“可怜。”蓝骆嘲弄着。
“你真是有爱心,兄弟。”武隽不屑地睨着他。他可从不知道蓝骆是那么有同情心。
“反正我已经把办法告诉你,听不听进耳里是你的事,到时可别说我在你危难的时候没拉你一把。”
蓦地,一串响彻云霄的电话铃声在武隽最苦恼的时候响起。
蓝骆迟疑地伸手拿起话筒。天啊!别又是他老爸,这阵子他接他老爸频繁的电话都接到怕。
“喂——爸。”蓝骆没好口气地回着蓝伯涛的话。
“喂!今天晚上七点你要是敢不到,明天我一定到圣勒盟去,非扒了你一层皮。”蓝伯涛下了最后通牒。眼看卫家的几个儿子们都娶妻,甚至生子,他蓝家惟一的独子却还留恋他那后宫里的三千佳丽、六宫粉黛,硬是不肯步上结婚礼堂。为免他死都不瞑目,他决定自己帮他挑个对象。他一直告诫他相亲不可以迟到,但是他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孽子居然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他是没迟到,因为他根本就是不到,气得他顶上的头发又白了几撮,还得向女方赔罪,这全部怪他凡事太顺从他。
“爸,你不是说会给我完全的自主权,那我是不是可以运用我自身的权力,不去。”他从一接到电话知道对方是他老爸开始,他就不太想继续通话,但是如果他当真挂掉它,恐怕以后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还敢和我谈自主权,要不是我当初给你这狗玩意儿自主权,我会到现在还抱不到孙子。”他受够了卫浩渊成天闲着没事就打通电话给他,炫耀他的小颢颢有多可爱、多可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把抱不到孙子的事全怪到我头上来,要怪就怪你和妈当初‘太’节育,居然能受得了节制‘房事’。”蓝骆叹息地摇摇头,要不是他们,他现在又何必遭到如此待遇。
“你这个王八羔子。”
这句话是他老爸气到极限时会爆出的一句话。
“你还敢笑,当初真该要你妈生个女儿,现在就不会多个忤逆孽子。”蓝伯涛怒不可遏地朝话筒大吼。
“爸,别说我没提醒你,小心高血压。”
真是没良心。
武隽在一旁光听蓝骆的答话就可猜到七八成蓝伯涛的反应。
从前有句俚语:“严官府出厚贼。”他老爸愈是逼他结婚,他就愈是兴不起成家的念头,“爸,你叫妈别在一旁偷笑,她以为我会没听到笑声吗?”蓝骆没好气地翻翻白眼。他和他父亲在讲电话的同时就听见从他父亲身旁不时传来阵阵嗤笑,想也知道肯定是他那个喜欢看好戏的母亲所发出的声音。
“我警告你,今天你再给我落跑,我明天就把你绑上教堂。你听到了没?”为了能尽早抱孙,他是不得不把话说得重一点。
“知道了啦!我今天一定会到行了吧!”看来晚上只好找个机会趁势溜走,“没别的事了吧?”
他几乎是不等蓝伯涛的回答就挂上电话,反正他老爸这通电话所要讲的重点全说完了,应该不会去计较他这个动作。
“你别说我就知道蓝伯伯找你什么事。”武隽同情地和蓝骆对看。
“我想我们的命运都相同。”
是相同,不过武隽的遭遇似乎就比蓝骆惨了点,至少蓝骆不会被女人当借精生子的工具。
“你该不会那么快就挂了吧?”武隽说道。
“你说能怎么样?他已经放话如果我今天不到,他明天就把我绑上教堂。”
“我看他这回是铁了心要把你给‘嫁’出去不可。”蓝骆被逼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早在卫家那四位不婚族的男人被圣勒盟祖规逼婚时,蓝骆他父亲就开始对他紧迫盯人,只是每次都被他滑溜地逃了,而蓝伯涛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景不常,谁叫卫家二少太争气了,竟帮卫浩渊生了个超级可爱的小孙子,看得蓝伯涛是不舒服极了,不得不对蓝骆下最后的通牒。
“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想我有可能称了他的心吗?”蓝骆摆明了是要挑战蓝伯涛的“公权力”。
武隽了然地轻笑,“那这场仗你会打得很辛苦。”
“反正我今天晚上会顺他的意去赴约,接下来的事谁都不能预料不是吗?”蓝骆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目光,想来他的脑中又不知有什么计谋正在成形。
“我光看你那种邪气的眼光就知道今天和你相亲的女人要可怜了。”
“反正会没人要而需要相亲的女人一定好不到哪去,我每天光听我爸在我耳边说那个女人有多好、有多好,听到都快会背了,也没见他要拿张照片给我看,我想那女的长相八成好不到哪去。”这是事实,他的确是没看过对方的长相,谁能怪他这么想呢!
“你真是没口德,就算是事实也不需要讲得如此夹枪带棒吧!”武隽才真的是在污蔑人家。
蓝骆一听竟放声大笑,武隽则在一旁附和。
不愧是最佳损友,损别人的话他们最会说,也不懂得克制自己的嘴巴。
蓝骆笑到呛着才略微停止嘲笑,“我看我们是半斤八两,否则也不会变成好友。”
“算了,大家都有各自的麻烦,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别到最后全军覆没。”
“我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你的问题最大。卫霜这个大麻烦看你怎么去解决。”他是非看好戏不可。
“拜托!”武隽好不容易才稍微忘了这件事,蓝骆这死小子就非得看到他如此懊恼才甘心。
“需不需要我帮你订张机票?”
武隽思考了下,就算他当真逃离此地,真能月兑离卫霜的魔掌?
不可能!卫霜那女人在各国游玩的经历及熟悉程度就像在逛自家厨房一样,熟到不能再熟,更何况,她就算真找不到他,也不会笨到不晓得运用圣勒盟的调查网去搜寻他的所在位置。
他真是不幸!
“我看不必多此一举,就算我逃到外国去,也一样没办法月兑离得了她。你想难道她不会运用盟里的调查网去搜寻我所处的国家吗?”
“是喔!唉!我放弃,你自己去想办法。”蓝骆心浮气躁地将眼镜戴上,他自己的事都是个灾难,居然还有那个闲时间去管别人的事情,没事找事做。
蓝骆俊秀的脸庞第一次露出如此紧绷、郁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