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先走啰!还有……谢谢你‘美丽’的包扎。”
斑碧絃离开后,卫霆铠忍不住发问:“小碧怎么看起来愈来愈憔悴,眼神里满是忧郁。”
商靓仪狠狠地打掉卫霆铠欲抱住她的手,将她对卫霆政的所有怒气全投注在他身上。“还说呢,还不是你那个宝贝小弟——卫霆政惹的祸。”
“又是他!”他到底有何本事,可以把一个女人变成现在这副德性?
“你才知道。”商靓仪古灵精怪的脑子又在乱动了,“或许……我们可以介绍霆桀给小碧认识。”
“霆桀?”卫霆铠不可思议地看着商靓仪。她没说错吧?!那个眼高于顶的霆桀?“他很挑剔耶,尤其是——女人。”
“我知道啊。可就算他再挑剔,也会有令他心动的女人吧!”
“很难说。”
“不信?好。我把全部的事情全一五一十地讲给你听,你就知道我为何会想把小碧介绍给霆桀了。”
商靓仪一说完,卫霆铠知道霆桀也曾打听过高碧絃的事时,则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想来,高碧絃绍此刻大概浑身打颤,因为她又被商靓仪设计了。只是不晓得她这次会不会又被卫家的男人伤得体无完肤呢?
在一间汽车旅馆的豪华套房里,卫霆政仍在温柔乡中。昨晚他和艾琳两人缠绵悱恻地爱了一晚。事实上卫霆政一整晚都处于酒醉状态,他根本不清楚昨晚他到底和谁在一起,他只是把身旁的女人当成是高碧絃的替身罢了。而艾琳对于昨晚卫霆政的表现可以说是非常满意,她从不晓得喝醉酒的他会那么奔放、狂野。
艾琳醒过来看看床边的表。
五点二十分。
是下午还是凌晨?她拨了电话问服务台,没想到她和卫霆政居然睡了一整天,现在都已经是隔天下午了。
“政——”艾琳轻声叫醒睡在一旁的卫霆政。
卫霆政被摇醒,一脸睡眼惺忪地问:“几点了?”他还有个约会。
“下午五点二十分。”
他惊坐起身,“什么?下午了。该死!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叫醒我?我和广告公司还有约会。你居然到现在才叫醒我,你是想把我的招牌给砸了是吧!”
艾琳不满地看着卫霆政,一脸委屈地哭诉:“人家也是刚刚才醒的嘛!”
“哭,哭,哭!就只知道哭,你还有什么烂招没使出来!”卫霆政赶紧起身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到浴室盥洗。
卫霆政走出浴室后朝艾琳大吼:“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你该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聪明的你!”他特别把最后四个字说得非常讽刺。
“政——”艾琳唤他想挽留住他,希望还有转圜的余地。
“烦!”卫霆政一甩手,拿起车钥匙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政——”艾琳哭丧着脸,祈求卫霆政能转回头再看她一眼,但房门无情关上的巨大声响却在此时宣告了她的“绝望”。
卫霆政——注定是个令女人情伤的爱情高手。
卫霆政坐上车,马上用车上的行动电话联络广告公司想改期,还好对方的负责人也尚未出门,所以他才能顺利地解除“砸招睥”的危机。
既然约会都取消了,接下来也没啥事,他又头痛得要命,干脆回家请他妈替他调杯祖传的解酒茶,让他清醒清醒。
于是他迅速地将车子驶往位在山上的老家。
卫霆政才一进门就看见一群人坐在沙发上,似乎是正等着某个人,而他颇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就是那“某个人”。
他无奈地揉着太阳穴。该死!头已经够痛了,不会还要来上一场斗争大会吧?!“哈啰!各位。”他居然还露得出笑容来打招呼,果然是昨晚喝多了,神志不清搞不清楚状况。
“你给我坐下。”大哥卫霆青首先发标。
“坐就坐,不需要那么凶吧!”他挑了一个最靠近壁炉的位子坐了下来。今天家里的气氛太冷了,他得找个温暖点的地方才行。
商靓仪站起来走到卫霆政面前,“起来,我要坐这里。”
“好,好。”好汉不吃眼前亏,看见她那张晚娘的脸他就浑身发抖;谁不晓得那正是她“暴风雨前的宁静”的征兆。
可是每当他挑了一个位子坐下来,都还未坐热,就马上被赶起来,最后他坐定了的位子居然是整间客厅里最冷的地方——一大片落地窗前。而且落地窗还洞开着,他只要一跑去关上,马上就又会有人去把它打开,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喂,你们玩够了吧!”卫霆政紧绷着下颌抗议。
环顾一下四周,这场无聊的讨伐记居然少了他爸、妈两个人;否则那才真叫全员到齐,可以开两桌麻将台。
“你也懂得说这句话,你当初欺负小碧时怎么没想到那两个字?”商靓仪发誓一定要将高碧絃所受的委屈一一讨回来。
“又是她!”卫霆政的小声呢喃却让耳力过人的卫霆铠全听进耳里。
“我真该一枪送你上西天,免得你老是玷污良家妇女。”
“笑话!”’卫霆政可笑地想:他可从没“失手”玷污过哪位良家妇女,只除了高碧絃……
“我真想一刀砍死你。”商靓仪气得心脏都快痉挛。
“别激动……”卫霆铠顺了顺商靓仪的胸口,他真怕她会气得当场暴毙。
“喂,你别乱模。”商靓仪打掉卫霆铠放在她胸口上的手。大庭广众随便乱模,他到底知不知道“羞耻心”这三个字怎么写?
“好!好!”唉!他活该被她训,谁叫他爱惨了她呢!一个小小的关心的动作也会被她骂,他真的是把男性自尊全扔在地上践踏了。
“霆政,你到底对小碧抱持着什么样的态度?”卫霆青的老婆关羽珊终于开口了。
卫霆政沉思地想着这个问题。什么态度?他的情绪有点复杂。
他承认自己有点喜欢高碧絃绍。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竟会气得当场揍那个男的;但是,他不曾想过要定下来,这是确定、一定、十分肯定的事实。他无法给她任何的婚姻保障,他充其量能让她成为他的“情妇”。
“不知道。”他找不出什么字眼来回答这个问题。
“难道你从没想过给她个交待?”关羽珊继续问着。
吧吗给高碧絃“胶带”?卫霆政真想这么回她,但碍于对方人多势众惹不得,只好乖乖回答:“没想过。”
“你真是无可救药!”商靓仪的脾气已处于爆发边缘了,“猪哥公会应该推奉你为它们的宗师。”她是骂人不带脏字。
“为什么?”
“你是猪哥中的猪哥——超级大猪哥!”
一伙人全被商靓仪这小孩子气的话惹得笑成惟独卫霆政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他都已经被人说得如此不堪了,却还不能找那个人发脾气,只因她是他二哥的至爱,他未来的二嫂。只怕他连气都还没发就已经被他二哥碎尸万段了。
“要笑尽量笑,我没空陪一群疯子。”卫霆政欲起身离开客厅,但却被卫霆青喊住。
“等一下,我们还未进入正题,先别急着走。”
“什么?”看见卫霆青正经的面孔,卫霆政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他有预感一定没好事。他全身的毛细孔此刻已经全部“竖”然起敬了。
“我们刚刚决定了一件事——”
卫霆政仿佛像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被施以极刑。
“我们希望你能负起责任,娶小碧为妻。”关羽珊言简意赅。
“不,别想!”卫霆政惊跳起身,不可置信地慢慢远离他们,仿佛他们是什么惹人厌的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