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告诉我们是谁,我们好为您效劳,解决这个‘廖耙’。”冯本辉的贴身手下阿昌一副忠实地说道。
“想知道是谁吗?”冯本辉突然变态地狠狠地咬住小瑗的耳朵,不一会儿便见鲜血汩汩地从他的口中流出来。而小瑗连叫都不敢叫地闭上眼睛忍受这锥心的刺痛。
半晌,冯本辉才松口,舌尖舌忝了舌忝残留在唇角的鲜血,不带一丝柔意地说:“小瑗,痛不痛?”
小瑗睁开眼睛,口是心非直喊:“不痛……不痛,辉哥那么爱……爱我,我怎么会痛呢!”其实她已经痛到快语无伦次了。
“喔!是吗?”冯本辉一把扯住小瑗的头发,用力地往后拉。
“辉哥,你做什么?我好痛喔!”小瑗痛到泪流不止。
“你不是说不痛的吗?”冯本辉愤怒地甩了小瑗一巴掌,“贱人,说,是不是圣勒盟那个‘雷’派你来的?”
冯本辉一说完,底下的一群人便如释重负地相应地吁了一口气。
身份暴露的小瑗便收起伪装的女人的娇媚,换上冷静、坚硬的态度;舌忝舐掉嘴角的血渍,冷冷地看着冯本辉。
“妈的!老大问你话你还不回答?”阿昌快速地将小瑗拉下车盖,她狼狈地跌下车,正想起身之际,阿昌无情地往她的肚子踢。小瑗有半晌痛得无法呼吸,而后硬是吃力地爬起身。
“江湖上传说冯老大用人不善、善人不用,手下个个有勇无谋,蠢得像只猪;今儿个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小瑗讽刺地笑着。
“你……妈的,下三滥的女人。”阿昌气不过又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刮子。
这回小瑗不再用舌头舌忝掉唇边的鲜血,而是恨恨地用手将那血抹去。不过仍不忘揶揄道:“恐怕这江湖上的传言还得多加上一项——‘狐假虎威’。”
阿昌还想再多给小瑗一巴掌,但冯本辉却出声制止,“住手。”
“说!你是如何得知我们交易的地点的?”
冯本辉仔细回想先前的各个计划,小瑗并无在场;而她到底是如何得知变更的交易地点?
见小瑗毫无开口的打算,冯本辉打了个暗号给手下,示意他们将小瑗抓起来。
他们将小瑗按在一台切铁机的台子上,打开电源,顿时机器声隆隆大作。
“再问你一次,说出你为何能得知我们每个交易地点?”冯本辉按捺住一触即发的怒气,一心想知道她的神通广大从何来。
小瑗还是一句话也不肯说。在她决定加入圣勒盟后,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她的命是属于圣勒盟的;当初要不是圣勒盟的插手援助,她和父亲早就葬身天地帮手中。而现在她的父亲已去世多年了,所以她也无任何后顾之忧,毕竟她已无任何亲人在她身边了。
“妈的!贱人。”冯本辉忍不住反手掼了她一巴掌,他的力道之大,让她的脸颊迅速有着两处明显的肿大瘀青。
冯本辉再次使了个眼色给手下,随后便听见小瑗凄厉的叫声;她的右手食指被切铁机的刀子硬生生的给切掉了。
“再不说就不是缺一根手指头那么简单了。”冯本辉终于露出阴狠的本性,一旁的手下在看见冯本辉冷血地对付小瑗后,也不禁对小瑗抱持一股恻隐之心。
见小瑗还是不开口,冯本辉又示意手下切去她的中指;顿时小瑗痛苦地嘶喊,继而昏了过去。
“老大,她昏倒了。”
“封上她的嘴,叫弟兄手脚干净点;还有,到处搜一搜,找看看有没有窃听器。”冯本辉在坐上车之前,又抛下一句,“告诉铁老大,明天按时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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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青和陈警官等人,按照裴衣会所送来的资料,在一隐僻的半山腰埋伏着,只等“老鼠”现身。
饼了大约三个多小时,他们正打算放弃之时,隐隐约约地听见远处有汽车的声音;等车子一驶近便发现那正是“老鼠”的座车,而对面也正缓缓驶来另一路人马的车。
两方人马的首领都是在手下先下车察看后才步出车外。
“嘿!铁老大。”冯本辉轻松地和铁老大握了握手。“真是抱歉!因为帮里出了一些事情,一直更改交易地点;害得你也一直为我们的方便,容许我们换地点。”
“没啦!有生意作伙做,帮内的事情卡中要。”铁老大操着一口闽南话,全身上下金光闪闪,光是他脖子上的金链子少说就有十几条,身上穿着一件——SPP(俗毙毙)的花衬衫,一件价值不菲的白色西装裤和一双不太搭轨的白色高尔夫球鞋,口里边嚼槟榔,边吐残汁,满嘴的红牙齿看了不禁令人作呕。
“货带来了吗?铁老大。”
“阿发!”铁老大示意手下将车里的皮箱提出来。
“货全在这。”铁老大拍了拍厚实的箱子,“钱呢?”
“在这。”冯本辉和铁老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完成交易。
铁老大数完钱后,闲话家常了起来,“你们盟主还好吧!想通了要贩毒啊,这是很有利润的生意。”
天地帮以圣勒盟分部裴衣会的名义向铁老大购买大量的海洛因,而铁老大也迷糊地没看到冯本辉亮出圣勒盟的“龙腾虎跃图”令牌——裴衣会的“虎跃令牌”,就相信他是裴衣会的人,心想可能是他怂恿圣勒盟贩毒的成果见效了,他们心性大开;所以听到圣勒盟所属的裴衣会要向他买海洛因,才会一时高兴冲昏了头,忘记查核他们是否持令牌。
“嘿啦!嘿啦!”冯本辉似乎答得有点勉强,一心只想使出看家本领——溜之大吉。
基于前几次屡遭圣勒盟和警察的埋伏,这次他格外地小心,难保这次不会像前几次一样中了埋伏。
“老大,是A级货。”
“大啊!钱对啊!”
“铁老大,感谢!先走了。”冯本辉说完便要往车里钻,但这时却听见四周响起警笛声,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干!冯本辉,你敢报警。”铁老大迅速操起身上的黑星手枪,枪口抵住冯本辉的脑门。
“铁老大,没啦!我没有。”冯本辉真的很怕铁老大的一不小心枪走火,赶紧高举双手求饶。
“冯本辉、铁明,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了,将手上的枪械丢掉,别轻举妄动。”
陈警官站在半山腰的地方拿着扩音器向山脚下大喊,而埋伏在山脚下的警察早就透过手上的对讲机获得行动的命令,个个手持手枪严以待命瞄准冯本辉和铁明那一群人,谁要是敢动一下准叫他脑袋开花。
冯本辉和铁明两路人马顿时乱了手脚,纷纷相觑以对,眼见情势不利于他们,于是纷纷丢下枪械,双手高举过头。警察人员见状,便持枪蜂涌而上,一个个戴上手铐。
霆青和陈警官一同走向山脚下。铁老大一看见霆青便作势想掐死霆青,但怎奈他的双手早已被手铐铐住了。
“雷,你好样的,陷害我。”铁老大气愤地质问霆青。
霆青也回了铁老大的话,“铁老大,你讲这样就不对了,圣勒盟从来就没和你做过买卖,怎么可以说我陷害你呢?”霆青凛然不畏地看着一旁的冯本辉。
“你……他……”铁老大一时之间竟一头雾水,无言以对,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霆青指着冯本辉,“他不是圣勒盟的人,更不是裴衣会的人。”
“可是他说他是裴衣会的人啊!”
“铁老大,你老糊涂啦!你可曾看见他拿着‘虎跃令牌’?”
是啊!铁明回想,从头到尾他从没有看到冯本辉拿着“虎跃令牌”,而他也因为高兴可以和圣勒盟做桩大买卖而忽略了该查查他的令牌。那……他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