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抓到她之后,严峻曾经要她试着追求他,设法独占他……但这种事她想都不敢想,哪还做得出呢?
事情怎会变得这般复杂难解?!其实她只是想能够一直待在喜欢的人身边而已,为什么却演变成这样?
可一想到明天即将步入礼堂。巫姗心头不又是一阵苦涩。
面对满室喜形于色的亲友,为了转换心境,她悄然离开,独自走在清冷的庭院,夜风徐徐,沁人心脾。
“在想什么?”
伴随着一声醇厚低沉的关切,严峻厚实温暖的胸膛,自巫姗的背后裹住她。
“为什么一个人寂寞地站在这,而不进屋去与家人同欢?”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脸贴着脸,柔声地问道。
说实在的,对这阵子名为被追、实为追人的游戏,他也已经快受不了了,巫姗实在固执得可以,也胆小得可以……
枉费他百般示意,巫姗却全都不知不觉,一心挂念的只想一辈子当他的秘书,以及早日解除契约这两件事,而丝毫没有半点他已是她的人的自觉。
面对这么死脑筋的巫姗,严峻已彻底觉悟,他知道再等下去也没有用,巫姗是不会懂的,所以,在结婚前夕,他决定来个坦诚大公开。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心爱的人,他可不希望在新婚之夜,新娘子只能看却不能吃!
被严峻拥在怀中的娇躯,依照惯例一样很不给面子地顿时一僵,“嗯……没什么。”
“是吗?”严峻嘴角不置可否地一撇,“告诉我,如果我也爱你,你是否还是只想当我的秘书,而不愿当我的妻子?”
虽然用这种方式告白有些不甘愿,但严峻知道,如果不讲,巫姗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咦?!”巫姗整个人顿时石化,好半晌才转过身来面对严峻。
她盯着他,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好一会之后,嘴角才欲笑不笑地扬起一抹角度奇怪的笑。
“你爱我?!怎么可能?这是最新的整人玩笑吗?别玩了……唔,这真的不好笑!”
巫姗干笑、傻笑个不停,企图用她的笑声化去空气中凝重与认真的气氛。
“为什么不可能?”严峻无奈地长叹,“我是说真的。”
他知道,也反省饼。巫姗之所以对他的感情完全不抱任何希望,有很大的因素要怪罪他过去的放荡纪录。
“呵呵呵……严总,我也是说真的,这实在很难笑耶,总之,别玩了……”巫姗推推他的胸膛,下意识地回避着。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玩了。”严峻的耐心告罄。
他早该知道,和巫姗这只鸵鸟好好谈的结局必然只会是这样,不过没关系,他手上另有替代方案。
“这是一份新契约,你把它签了吧!”
他将一纸契约递至巫姗手中。
就着屋内灯光,以及天上明月,巫姗将新契约一字不漏地看完后,不由得吃惊转头,“这……这是……”
“你的卖身契,”严峻微笑以对,“条件不错吧!”
说它是卖身契一点也不为过,扣除公式化的用语,这份契约的内容其实只有一项——
自签约日起,两人必须遵守一切夫妻义务,互敬互爱。
如严峻违反契约,巫姗得以以妻子的身分,没收其名下所有财产;如巫姗违反约定,严峻则得以以上司的身分开除她秘书职务……
如同玩笑一样的契约内容,却因为见证者仍是十足真金的大律师,而具有无比的法律约束力!
“你……”巫姗无言以对。拿数十亿的身家,和自己公司旗下的秘书职务当作对等的约束条件……他是为了什么?
她心底有些感动,也有些明了,更多的是一份油然而生的喜悦……原来,这个花名远播的人,其实也有他笨拙的一面啊!
“快签字。”把一只笔塞进巫姗手里,严峻催促着。
“如果……我说不呢?”
“你敢!”他突然心生想掐死她的冲动。
“是、是,我不敢……”巫姗笑中有泪。
在严峻的威胁监视下,她一笔一划地把自己的名字刻划在契约上,和他的名并排在一起。
没办法,谁叫她巫姗是出了名的爱钱、胆小又没有骨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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