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妳,是吗?”阎南君转身面对她。
雹琳儿脸红,垂下视线,“还盼阎大哥不嫌弃。”
阎南君却是神情丕变,严厉的质问,“妳到底向妏妏说了什么,让她误会我们的关系?”
雹琳儿吓坏了,结巴的说:“没……没……”
“我一向视妳如妹妹,没想到是妳在搞鬼!快说,妳对妏妏说了什么谎话?”阎南君气得怒吼。
雹琳儿惊骇得跌坐地上,全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哭着跑开。
阎南君没有追上去,善妒的恶质女人会说什么他也猜得到,如今最紧急的是将伤心的人儿找回来。
才这么想,他已如一阵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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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阎家堡几乎全员出动寻找谢妏妏,却一直没有佳音回报,搜索的范围只好越来越大,深入县城。
这天,阎南君收到阎家堡传来的讯息,立刻飞奔回堡里。
“是谁有妏妏的消息?”他快步走进大厅。
简总管指向坐在椅子上的人,“这位公子。”
阎南君看了眼相貌、气度皆不似平常人的男子,劈头就问:“她在哪里?”
斌公子仍坐在椅子上,将阎南君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要多少报酬?”阎南君直接开口,丝毫没将那男子的贵气看入眼中。
斌公子放声大笑。
郑纵斥喝道:“放肆。”
“没人能在阎家堡大呼小叫,如果你是来胡闹的,最好想清楚下场。”阎南君冷冷的说。
眼看护卫似乎打算反击,贵公子举手制止,一派轻松的说:“我不要报酬,只想看你的左臂。”
“我可以确定你是来捣乱的。来人,将他赶出去。”阎南君下令。
“你不愿意,我只好来硬的。”
说完,贵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攻击阎南君。
没有避开,阎南君出拳挡下,化招相对,一瞬间就过了三招,这时他才知道,看来斯文俊秀的公子哥原来身怀绝技。
嘶的一声,阎南君的衣袖被抓下,他回报,也在下一招扯走贵公子的衣袖。
“停。”贵公子跃到三步远的地方,大声喊停。
“要认输吗?”阎南君看着他。
“你的手臂为什么会有刺青?”
“与你何干?”
斌公子举起被撕下衣袖的手臂,在他手臂上竟也有相同的刺青,一样的针法,相同的由字生形,唯一不同的是,贵公子左臂上是“龙”,而阎南君是“虎”。
“你是谁?”阎南君惊疑的看着他。
“这话应该由我问,你是谁?”贵公子显得有些激动。
“你很清楚我是谁,我不喜欢打哑谜。”阎南君皱眉。
斌公子克制心绪,说起了发生在十八年前的往事。
“我是走失的大儿子?不可能,六岁的孩子已有记忆了,我却不记得有这种事,我只知道自己一直生长在阎家堡。”阎南君摇头。
“玉佩可以假,但是你手臂上的刺青假不了,字形是由一个有名的书法家所写,刺青师傅依着刺上,世上只有三个人拥有这样的刺青,除了我和你之外,尚有你弟弟赫连祥的豹形。”贵公子说。
阎南君看着刺青,心里一片茫然,不知该相信哪一方。
“堡主,公子所说的都是真实的。”
“总管?!”阎南君讶然。
简总管叹口气,“如今老堡主和老夫人都去世了,太子又找上门,这个秘密已经守不住,我现在说出来,想必老堡主和老夫人不会怪罪。十八年前,小少爷因为婢女的疏忽而溺死在河里,老夫人非常伤心,不时来到河边凭吊,因此救了在河中载沉载浮的男孩,男孩的相貌与身材和过世的小少爷差不多,老夫人因为移情作用,对男孩宠爱有加,又加上落水发烧的缘故,男孩完全忘了以前的事,老堡主因此决定让男孩代替小少爷活着,并要知道这件事的人守密,永远不可以说出去。那个男孩就是如今的堡主。”
大厅里有一段时间无人出声,然后阎南君缓缓的开口,打破寂静。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谢妏妏在哪里了。”
斌公子面露不满,“这就是你知道身世后的反应吗?”
阎南君冷眼回视,“你期待我应该有何种神情?欣喜若狂吗?我是阎家堡的堡主,我对阎家堡有责任,我也需要时间接受自己的身世,目前最紧急的是找到我的未婚妻。”
突来的消息总是让人手足无措,是该给他时间。贵公子在椅子上坐好,好整以暇的问:“你想知道谢妏妏的下落?”
“说。”阎南君低喝。他能找到自己,凭着的一定是自己给妏妏的玉佩,而妏妏一向把玉佩贴身挂在衣内,他如何知道,令人担忧。
“那你要多准备一些银子了。”贵公子闲适的建议。
“她到底在哪里?”阎南君咬牙挤出话。
斌公子露齿一笑,“红袖招。”
第十章
乒乒乓乓的声音和着莺莺燕燕的尖叫声,使得秦嬷嬷急忙跑到大厅。
“发生什么……哇啊……”
她被突然扔到眼前的男人吓得忘词,定眼一看,不是保镖阿全吗?再环顾四周,桌倒椅翻,华丽的装潢早被弄得乱七八糟,破坏者还继续丢人。
“住手,住手,哪来的小子,敢到红袖招撒野?!”秦嬷嬷两手扠腰,斥骂道。
那男人将手上的保镖一扔,转过身来。
秦嬷嬷吃惊得瞪大眼,“阎堡主?”
眼睛一花,秦嬷嬷整个人被提起,对上一脸凶恶的阎南君。
“谢妏妏呢?”
秦嬷嬷被吓得结巴,“她……她……”
“到底在哪里?”他没耐心的大吼。
这一吼倒让秦嬷嬷的魂归位了,脸上堆满了笑,“谢小姐吗?有、有,我马上带她出来。”
“不用了,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去找她。”这里有如此多的欢客,他不要他们见到妏妏。
“这……这……”秦嬷嬷却为难了起来,因为老板有吩咐,若是有人要找谢妏妏,必须问过他。
“妳在犹豫什么?”阎南君抓着秦嬷嬷,又吼了起来。
“阎堡主,好久不见了。”清亮的嗓音配着俊美的身形,红袖招的廖老板出面了。
阎南君放开秦嬷嬷,盯着廖老板,“我要找谢妏妏。”
“没问题。”
廖老板回答得如此迅速,让阎南君愤怒。
“你将她怎么了?逼良为娼吗?”
“阎堡主,红袖招绝对不会逼良为娼,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是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四个字让阎南君脸色苍白,但还是没忘记此行的目的。
“带我去见她。”
廖老板伸出手。
“做什么?”
“给银子啊!谢妏妏不常见客,所以要一百两银子。”廖老板开价。
阎南君双手紧握成拳,“张衡,给钱。”
“贪财。”廖老板欢喜的收下银子,带着阎南君往内走去。
她真的出卖灵肉吗?
阎南君没有丝毫鄙视,只觉得心好痛。
但是他们却走向厨房,廖老板要阎南君稍等,然后他就进去厨房。
厨房?难道是……
阎南君还在猜疑,就听到了谢妏妏的声音。
“廖老板,谁要见我啊?”
“看看不就知道了。”
谢妏妏来到外面,第一眼就看到了阎南君,登时脸色大变,转身就往回跑。
“妏妏。”阎南君身形一转,挡在厨房门口,谢妏妏煞不住,一头栽入他的怀里。
“放开我……”她挣扎着。
阎南君收紧双臂,将她牢牢抱住,“妏妏,为什么要跑?妳可知道我找妳找得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