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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光四射 第16页

作者:可儿

“这两个孩子怎么都怪里怪气的?”

“逑儿我是不知道,不过小夫的问题可能和报纸绋闻有关。”陶亮说。

“小夫不是一直觉得艳艳很烦人吗?现在有个给他月兑身的机会,他应该很高兴啊。”

“老婆,妳这是真话还是气话?”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爱看艳艳苦追,小夫又闪又躲的戏码?上演十年了,还不腻吗?”尤其女儿对爱情的执着,做妈妈的当然会心疼。

“妳觉得布莱恩当女婿会比较好?”陶亮微皱眉。

郝思嘉叹口气,摇了摇头,“不好。”

陶亮的眉头马上松开,“妳还是比较中意小夫吧。”

郝思嘉白了丈夫一眼,“我是舍不得两个女儿都嫁得那么远。”小晴嫁到美国已经像割掉她一块心头肉了。

陶亮忍不住笑了,拥着爱妻,“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还是别管了。”

车子平稳的在路上奔驰,但是陶伯夫的心却像陷入壅塞的车阵里,烦躁郁闷,原因他清楚,但不愿承认,更难以启齿,那丫头何时开始能影响他的心情来着?

只是报纸上的亲昵相片如走马灯似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播放,让他关不得、抛不开,身为当红明星,有绯闻是稀松平常的事,他向来不放在心里,甚至连关心都懒,但是这回他竞无法轻松面对。

布莱恩·克雷的来头不小,身为玩具王国TC企业的创意总监,他清楚布莱恩不是只有一身好看的皮相,加上会玩,又懂得讨女人欢心,让布莱恩一向在女人堆里吃得开,凭着两家是姻亲的关系,布莱恩对艳艳的感情肯定多了份真诚,不是玩玩而已,这应该是好事吧,却令他坐立难安。

他不是一直想甩去牛皮糖,现在机会来了,他反而放不开,只想将人藏入怀里,他到底怎么了?难道真被她的吻迷住了?

手指下意识的抚了抚唇办,失声笑了。那叫吻吗?清涩笨拙,倒比较像小女圭女圭在啃棒棒糖,不过倒真独特得敦他难忘。她也会用这傻愣愣的方法吻布莱恩吗?陶伯夫心口一窒,双手抓紧了方向盘,面容阴霾。

这时他才真确感觉到艳艳对自己的重要性,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丫头,不管交给哪个男人,他都不会放心,这代表他对艳艳的感情不同了吗?他又迟疑了。

现在,或许一通电话能让他的心境完全改观,可是……陶伯夫看了眼手提包,手机就在里面,他已经三天没接到丫头的电话了,她每回出门总是电话打不停,因此他都会习惯性叮咛她不准打电话吵他,往昔她照打不误,但这次她突然听话了,一通都没打,他却若有所失,好盼望能接到她的电话。

艳艳,我该拿妳怎么办?抑或,拿自己怎么办?

陶伯夫为了感情事伤透了脑筋。

晚上近十点,疲惫却满脸笑容的郝艳才回到家。

“妈咪,爹地,我回来了。”她扑入母亲怀里。

郝思嘉笑着抱住女儿,“怎么这么晚?我记得妳今天不是没工作吗?”

“我从没好好逛过高雄,就趁今天好好玩了一天。”

“不会是一个人吧?”

“当然不可能啰,我拉着泰哥、心心陪我,还和狗仔队捉迷藏,很好玩。”她开怀笑答。

“看妳笑得这么甜,应该有护花使者吧?”陶亮出声。

郝艳改赖在爹地怀中,“爹地是指布莱恩吗?他比我还惨,南部女生好热情,竟然有人偷模他的,呵……”想到就让她笑不可抑。

“刚才是他送妳回来的吗?怎么不请他进来坐坐?”

“是泰哥送我回来的,布莱恩说今天太晚了,改天他再登门拜访爹地、妈咪。”

陶亮有些担心,“艳艳,妳和布莱恩是玩真的吗?”

娇脆的笑声响起,郝艳说:“爹地,你想得太严重了,布莱恩来台湾玩,身为地主兼亲家,我好好招待他也是应该的。”注意到站在楼梯上的身影,她再加以补充,“不过,布莱恩的确是个好男人。对不对,大姊?”

郝逑吓了一跳,脚步踉舱了下,差点摔下楼。

“逑儿。”郝思嘉看向楼梯。

郝逑涨红脸:心虚的说:“我……我不知道他的事,我去睡了。”飞快的冲回房间。

夫妇俩对看一眼,一头雾水。

“艳艳,这是怎么回事?”郝思嘉问小女儿。

“问大姊啊,不过,爹地、妈眯,感情这种事我们还是别管了。”她很懂似的拍拍妈咪的手,然后拿着背包起身。“我也回房了。”

说完,郝艳轻快的上楼,留下被弄胡涂的父母。

第七章

她回来了。

陶伯夫坐在书桌后,手边放着法律字典,面前摊着厚厚的诉讼状,怎么看都像是认真在办正事的模样,只是他拿在手上的笔好久都没写下一个字,从特意没合密的门缝中,他能听到楼下的动静。

只是他越听眉头就蹙得越紧,这赵南部之旅她真的玩得这么愉快吗?

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他连忙收敛心神低头看诉讼状,想必接下来是门被用力推开,她又要像刮台风般扑入自己怀里,这是她的习惯动作。

脚步声来到门外,把手被轻声转动,低头的陶伯夫唇角微扬,不过接下来门没被推开,反而是悄声带上,脚步离开门前,听见隔邻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笑意顿住,陶伯夫感到心底狂涌而上的失望和气闷。她为什么改了习惯?又是为谁而改?大手握紧了笔,力道大得几乎将笔拧断。

从浴室方向再传来声响,她在洗澡了,两人的浴室是相连的,仅隔着一面墙,可以清楚听到对方的声音,她甚至还将自己的浴白与他的浴白同方位并排,有好长的时间,她爱玩一起洗澡的游戏,赖在浴白里隔着墙和他聊东说西,她没起身也不许他离开浴室。

以往让他头疼的行径,现在想起来竟成了难忘的回忆,她如今竟是过门不入,这丫头真的转性了?

陶伯夫烦躁的丢下笔,站起身,在房内踱步。该死的,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吃醋的丈夫,正疑心妻子的不忠,厌恶思绪的不受控制,却又没法子将它丢开不理。

哗啦啦的水声停止,房里安静下来,她时常会在沐浴后来找自己,这念头闪过,他走回书桌后坐下,不自觉的等起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数不清自己到底抬头看了几次时钟,感觉像过了十年之久,却只过了短短的十来分钟,他没了耐性,首次感到自己还保有少年时的血气方刚,他从椅子上跳起,就要冲出门,走了两步停住,来到床旁,拿起大型凯蒂猫玩偶再走出房间。

砰砰的敲门声吵醒了即将入睡的郝艳,她困顿的睁开眼。

“门没锁,进来。”趴在枕头上,她睡意浓浓的说:“妈咪,我知道妳想问布莱恩的事,我明天再告诉妳好吗?”

“没有凯蒂猫,妳睡得着吗?”

熟悉的男子嗓音立刻驱走了睡意,郝艳连忙抬起头,绽开了笑脸,“夫哥哥。”赶紧从床上爬起。

陶伯夫递上凯蒂猫,“看来妳在南部玩得很尽兴。”或许说筋疲力竭更贴切。

她抱着玩偶,一脸兴奋,“这次的南部之行真是完美极了,走秀很成功,演唱会很多人,气氛超棒,虽然我只是特别来宾,但感觉真像是自己在开演唱会,我还逛了高雄几个著名地方,尤其是六合夜市,里面好多好吃的东西,像是咸酥鸡和木瓜牛女乃,想到我就嘴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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