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两位先落坐,餐点马上到。”说完,服务生快步走出办公室。
陶伯夫从侍者的制服认出了店家,“这是楼下那家滚石餐厅吧?老板的脾气不是很不好。”那是一家深受饕客喜欢的知名餐厅,名声响亮,不少美食节目想采访,却被老板不客气的拒绝了。
“是吗?不会啊,老板人很好的,听说我想外带美食,立刻就同意了。”郝艳甜甜的笑说,老板还说要任凭她差遗呢。
“老板不会刚好是妳的粉丝吧?”他不太开心的说,想起了老板那双色迷迷的眼睛。
“我不晓得,这样我是不是应该和老板合照一张相片,给他留做纪念啊?”她认真的考虑着。
然后让那男人搂着她的肩,抱着她的腰,吃尽她的豆腐吗?陶伯夫拉下脸,“不用这么多礼,顶多送张签名照就行了,妳别和那样的男人走太近,小心妳的名声。”
夫哥哥在吃醋吗?好高兴啊!郝艳捧着脸眉开眼笑,整个心像浸在蜂蜜里。
她乐坏了的表情让陶伯夫回神,连忙解释,“这只是做哥哥的好心提醒妹妹,妳别想太多了。”
郝艳还是笑得很开心,“到餐桌旁坐下吧,马上要用餐了。”
“餐点上来了,我再坐下。”他真是本着哥哥照顾妹妹的心情啊,但为什么他却有点心虚?一定是那丫头将他的思绪弄乱了。
餐厅的速度很快,郝艳才坐下,门再度被轻敲两下,服务生推着餐车进入。
陶伯夫来到餐桌旁坐下,看着送上来的沙拉、浓汤,这时才开口问:“妳为我点了什么餐?”
“招牌菜,丁鼻牛排。”她知道他爱吃红肉。
他没有异议,那家餐厅的牛排的确好吃。
郝艳知道他没时间慢慢用餐,已经先和餐厅说好了,所以出菜速度很快,前菜吃完,马上就上主餐,而且还是老板亲自送上。
“麦老板,你太客气了,谢谢你。”郝艳报以娇媚笑容。
“为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四十多岁的老板风度翩翩的笑说,再转身和陶伯夫打招呼,“陶律师,近来都没看到你来餐厅用餐,很忙吧?”
陶伯夫淡淡一笑,“虽然没去餐厅,但是一样能吃到贵餐厅的料理。”
“哈,这是只给艳艳的优惠,其他人可没此福利。”老板咧出大大笑容,更殷勤的为郝艳的鱼排去骨。
这声艳艳叫得陶伯夫不舒爽,锐眸看了眼郝艳。她怎么让一个才刚认识的商家老板唤她小名?
吃醋了,又吃醋了,她真是爱死夫哥哥这个白眼了。郝艳像得到宝贝似的灿笑如花。
老板细心的去除了骨头,郝艳伸手,老板自行会意的就要执起细白玉手来个法式吻手礼,但是另一只手速度更快的先握住小手,故意翻动看了下。
“被油烫伤了吗?老板,也麻烦你帮我去骨。”
老板愣了愣,模模鼻头不敢造次,认命的拿起刀叉为丁鼻牛排去骨,心里也不免嘀咕,这个男人不会有恋妹情结吧?
在有些尴尬的气氛下,老板做完了桌边服务,不好再多停留,临去前挤出笑容面对郝艳。
“艳艳,我为妳留了个贵宾房,欢迎妳随时光临。”
“谢谢,艳艳最近通告不少,可能短时间内没有口福了。”陶伯夫冷声代答。
“老板,我不会忘记我俩的约定。”郝艳娇俏的开口打圆场。
“那就好。”老板愉悦一笑,满意的离开。
“你们约定了什么?”陶伯夫问。
“秘密。”郝艳吃着鱼排,脸上的笑甜得仿佛可以滴出蜜来。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吊胃口?陶伯夫拧起浓眉,忍不住叨念:“妳的身分不同,要注意形象,小心被人利用打知名度。”
“我想吃块牛排。”郝艳却是特意转开话题。
陶伯夫切了块牛排送到她的盘子里,还是继续念着:“明星虽然吃香,可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的,妳从出道后就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根本不了解外面也有许多居心不良的人,他们表现出对妳礼遇的同时,也在暗地里打算如何从妳身上得回好处,妳……艳艳,这一餐该不会是麦老板请客吧?”他立刻停下了刀叉。
“不是,不过是另一个男人请的。”她乖巧的回答。
“是谁?怎么近来妳身边出现那么多陌生男人?是阿泰怠忽职守吗?”他的脸色难看,一副想揍人的样子,怪罪起郝艳的经纪人,也是他的大学同学。
郝艳终于忍不住呵呵大笑,“那个男人就是泰哥。”
“艳艳。”陶伯夫这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泰哥时常向我抱怨,他不像个经纪人,倒比较像保母佣人,跟在我后面伺候着,就怕我出了一点事,他会被你和爹地给砍了,我还笑他说得太夸张,今天一看还真不假呢。”她哈哈笑个不停。
“妳应该早说清楚,就不用听训了。”
郝艳却开心的说:“这是关心的表现嘛,我喜欢。”
陶伯夫心微动。真是个傻丫头!
“快吃吧,还要牛排吗?”
“我用鱼排跟你换。”
“我不爱吃鱼排。”
“不可以偏食。”她切了一大块鱼排放到他盘里。
“艳艳。”陶伯夫懊恼的叫。
“你若不吃,我会和爹地、妈咪告状哦。”她装出小孩儿打小报告时的嘴脸。
“啰唆。”陶伯夫轻斥,但也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有她在的地方,怎么可能让夫哥哥板着律师脸呢!那是对外人,对她,他一定是笑口常开。
用餐气氛变得轻松了,嘻哈笑声不断。
凌晨四点多,走廊上出现一个偷偷模模的人影。
她悄声的打开了房门,房内虽然没点灯,但借着落地窗外映入的微弱月光,加上来人对环境的熟悉,她无声却准确的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伟岸男子,薄被盖到腰间,一只臂膀横在结实的胸膛上,另一只则摆在头上,熟睡的俊颜少了平时的严谨,露出了舒缓不设防的一面,可口得让她好想扑上去。
可惜她没时间,郝艳只能轻轻在床边坐下,低身吻了下他睡王子的额头。
“夫哥哥,我要出门了,你的梦里可要有我啊。”
要起身的同时,忍不住再回头偷了个吻,虽然她答应过,要亲他前要先说一声,不过他若睡着了就不算了吧。占了便宜的人儿开心不已,再轻手轻脚离开卧房。
却不晓得门才关上,床上的男人就睁开眼。早在那丫头在他床边坐下时,他就醒了,事实果然如他所料,狡猾成精的小麻烦是绝不会守诺言的,只是抓到她的小辫子又能怎么办,他一样拿她没法子,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拍广告需要这么早出门吗?她不会自己开车吧?陶伯夫起身下床,来到窗边往外看,前院停了辆大型进口休旅车,既然是保母车来接人,就表示她的经纪人也在,会好好照顾她的。
陶伯夫安心的回到床上睡下,继续补眠。
郝艳拿着背包上了车,看着她的经纪人,开始发难,“下次别接需要这么早起床的广告。”
严镇泰连忙声明,“我的好小姐,广告商原先要求前一晚就要在海边小木屋过夜,是妳说在外面住不惯,才需要一大早来接妳的,所有的化妆师、摄影师都准备好了,只缺妳这位主角。”
“你知道我不想离开夫哥哥嘛,我再睡一会儿,到时叫我。”她拿出放在椅下置物箱里的枕头、被子,后座就成了一张小小的床,她躺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