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打蛇随棍上!陶伯夫无奈的说:“妳是我妹妹。”
“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我从来就不承认你是我哥哥。”他是她的最佳丈夫人选。
陶伯夫再一次头疼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否则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艳艳,我们是不可……呃……不可能这么早结婚,妳还太年轻了。”他原本要直接说出口的拒绝,在看到漂亮大眼睛浮上水雾后,赶忙改了说词。
“那你想什么时候结婚?”水汪汪明眸眨了眨,像小鹿斑比一样无辜惹人怜。
明白她有演戏天分,但他还是不忍心让她的眼泪真的流下来,对别的女人他绝没这么有同情心,尤其他是个律师,不过一遇上这丫头他就没辙了,归咎起原因,只能怪谁教她是自己的家人呢,总拥有特别待遇。
“过些时候再说吧。很晚了,妳也应该上床睡觉了。”他含混带过。
郝艳立刻眸子一亮,“好啊,睡觉。”快手快脚的跳上床,枕着泛着茶香的茶叶枕头,捞起薄被盖在身上,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陶伯夫为话没说清楚而扼腕,“是回妳房间睡觉。”
郝艳打了个呵欠,一副睡意浓浓的模样,“我好累,明天一大早又有通告,没力气走回房间,就凑合着一起睡吧。”
“我记得妳明天什么事也没有,放假中。”放羊的孩子。
“哇,夫哥哥,原来你这么关心我。”睁开眼,她笑得好愉快。
遇到这么搞怪的妹妹,他当然不能掉以轻心了,也幸好她的经纪人是他的大学同学,知己知彼,才不会被她耍得团团转。
“别玩了,快回房睡觉吧。”
“我睡了,就不想动。”耍赖这招十分有效,屡试不爽。
“艳艳。”
“夫哥哥,你叫我名字的声音真好听,再多叫几遍都可以。”她决定耍赖到底。
陶伯夫叹口气,没办法了,只能使出最后手段。“艳艳,妳再不起来,我只好抱妳回房间了。”
“好啊,欢迎。”满脸的笑容摆明了这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他走近床铺,看着大方向自己伸来的手臂,他反而抓起薄被盖住娇躯,然后连人带被一起抱了起来。
郝艳没想到他会来这招,一双手臂被牢牢困在薄被里,不高兴的挣扎着,“哪有这样的抱法,夫哥哥,你快放开我。”
总算扳回一城了。陶伯夫心里偷笑,脸上却很正经,“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快步来到郝艳的房间,他将怀里人儿放在床上,接着要拿回自己的薄被离开。
郝艳连忙抓住薄被,“你还没道晚安呢。”
“晚安,祝妳有个好梦。”
“不够,我还要个晚安吻。”
“然后妳就要乖乖睡觉,不可以再捣蛋。”陶伯夫知道不从她的愿,她可以和自己耗上一晚。
“好。”小脑袋用力点了下。
陶伯夫低下头,打算在她额上亲一下,哪知唇才落下,床上的小狐狸却脸一偏,小嘴迎上薄唇,偷得了一个吻。
“艳艳。”被“轻薄”的男人皱起了眉头。
“这被我盖得正舒服,不想换了,夫哥哥,你就用我的被子吧,我好累,真的要睡了,晚安。”将自己的薄被塞入他手里,郝艳拥着他的被子翻个身,满意的窃笑。
陶伯夫看看手里的被子苦笑,一向攻无不胜、战无不克的他,每每遇上这个麻烦的“妹妹”却是十战九输,难道他真是上前辈子欠她的?不得已,抱着被子回房去。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郝艳将脸埋入带着属于陶伯夫阳刚气味的被里,不由得拧起了秀眉。
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那应该是很容易达成的目标,为何她的追夫路就走得那么辛苦,都十年了还没追上人?
她未成年的那段岁月先不说,身为律师,夫哥哥肯定不会做出诱拐未成年少女的事,但是她成年至今也有四年了,对夫哥哥发动过的“攻击”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但他们的关系却一直在家人和情人之间摆荡,两人最亲密的接触也仅到亲吻,还是浅浅一碰就没了的吻,事后还能看到夫哥哥被占了便宜的一脸哀怨,让她都免不了怀疑,自己就这么没魅力吗?
当然不可能了,身为台湾受欢迎的女明星之一,她的粉丝甚至遍及东南亚,圈内更有不少男明星、经纪人放话要追求她,也有政商名流、富家公子哥儿对她有好感,可是有一堆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唯独她最在意的人不在其中。
不管了,她花了十年时间在夫哥哥身上,对他只有越来越喜欢,而没有一丁点的嫌腻,就算要再花上十年、二十年的时光,她也不在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继续努力,夫哥哥终究会成为她的,对这点她可是非常的笃定,因为她得到了他“所有家人”的支持,凭着这点,谁能和她争锋呢?
想到这,郝艳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反正她也爱极了追夫这游戏,万人迷不算大成就,能迷倒自己的心上人才是成功。
她就是要和夫哥哥纠缠一辈子,嘿……
棒壁房里,陶伯夫躺在床上,胸前盖着一条薄被,一股淡淡清雅的香气钻入他鼻里,像是种诱惑,更像挑衅,那丫头就算不在他身旁,也要用尽方法挑逗他,真不知她从哪里得来这么多鬼点子,让他应接不暇。
他无奈的叹口气,但是不可讳言,这也是他严肃的生活里最大的异数了,不少时候他还能当成是种乐趣呢。
陶伯夫扬起一抹不太明显的笑容,在郝艳特有的粉香里闭上了眼睛。
一早,陶宅厨房里就传来扑鼻的香气,餐桌上陆续摆上丰盛的早餐,一如往常,陶伯夫是第一个到餐厅的人。
“少爷,早啊。”管家好嫂微笑的问候。
“好嫂,早安。”陶伯夫在餐桌旁坐下。
好嫂习惯的送上咖啡,夹了新鲜生菜和培根的三明治,这是他惯用的早餐,然后又回到厨房,再出来时手上端了个托盘,上面有一碗稀饭,和肉松、煎蛋、面筋、花瓜等小菜,放在陶伯夫旁边的桌上。
他知道那是艳艳的早餐,她喜欢吃稀饭,而且还要不烫嘴的温度,很自然的,他伸手模了模碗。
“我在做早餐时就将稀饭盛起来,现在应该放凉了。”好嫂解释。
“好嫂,妳做事,谁会不放心呢。”
“不过我想艳小姐一定更喜欢少爷你这么关心她。”好嫂笑得开心。
陶伯夫看好嫂的目光定在自己身后,很有警觉性的转过头,就对上郝艳眉开眼笑的俏脸。
“夫哥哥关心我,我当然欢喜了。”纤细身影粉蝶似的扑向陶伯夫,在他脸颊上大大方方的亲了下。
陶伯夫连忙扶住怀里的人儿,免得她重心不稳,下一刻就坐到地上去了,“大家都很关心妳。”
“哎呀,夫哥哥不好意思了。”郝艳可爱的斜睨着他。
陶伯夫让她在椅子上坐好,轻轻敲了下她的头,“别胡说,吃早餐吧。”
郝艳还是笑得好开心,“有好的开始,今天肯定是快乐的一天。”
陶伯夫没理会她,专心吃早餐。
郝艳也不再玩闹,低头吃早餐。她可不忍心因为自己而让夫哥哥等她等到迟到呢。
应该是我在照顾你呢。”郝艳扳动修长指头数着。
陶伯夫揉揉额角,那些是以往她强行跟着到公司时,用来打发她的小事,让她有事做,不会来吵他,谁知道她做上了瘾,顺理成章就成了她的工作,他想拿回主控权都不行,失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