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在我家?”表情除了惊讶意外,还觉得丢脸极了,她竟然不晓得人家何时进了屋,模上她的床,还大大方方、从从容容的将她给吃了。
“妳问得未免太迟了,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妳备用钥匙放置的地方?”安德烈的脸色也不太好。
郝晴伸出手指算着。
“妳还要用算的?!”他拧眉怒吼。
“你问几人,我当然要算了,不过都是我的家人,最亲近的朋友,不会有问题的。”她不笨,想也明白他在生什么气。
“问题是有这种习惯的人不少,差别只在钥匙藏在哪里,能藏东西的地方就那几个,有心人细心点寻找,马上就能找到,妳的大门却连反锁都没有,妳知道这有多危险吗?”想到歹徒也能像他那么轻易就进入她房里,见到她甜甜的睡颜,甚至对她为所欲为,他就提心吊胆,惶惶难安。
“但是……从来就没出过事啊。”
“那是妳运气好。”安德烈再度吼了起来。
郝晴脖子缩了缩,马上屈服,“我以后都不放备用钥匙了,这总可以了吧。”
安德烈神情和缓了些,“本来就应该这么做,也不准将钥匙给朋友,尤其是男的友人。”他不自觉想起了她的合伙人马大伟。
“我才不会把钥匙给男的朋友,这一点我很清楚。”
安德烈点点头,抱着人儿坐起身。
郝晴警觉心霎起,马上求饶,“昕,我好累。”脸红的偷往下瞄了眼,他的虽然还未到“雄壮威武”的地步,但是她很了解他有着“过人能耐”,随时“能伸能屈”,但是她四肢虚软无力,还没得到足够的休息,实在没力气应付他的需索。
“我想冲澡。”
“浴室就在旁边。”她赶紧指出位置。
安德烈却抱起人儿就下床。
“我……我还不想洗啊……”她惊叫。
安德烈三两步就走入浴室,将她靠墙放下,手抵在她两侧,淡淡说明,“我昨天至今都还没洗澡。”
“呃……那你先用,我洗过了。”她低身想开溜。
啪的一声,他手往下移,仍困住了她,“妳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没洗澡?”
“为什么?”
“因为我开了一整天的会已经非常的疲倦,却还担心失去联络的女朋友,我回饭店没见到人,打电话也找不到人,『秘密花园』又打烊了,我最后找到她家,终于在床上发现睡得香香甜甜的人儿,我放下了心,却也累坏了,剩下的力气就只够我爬上床睡觉。”
“嗯哦……你辛苦了。”她咧出笑容安抚。
“就这样?”俊脸又变臭了。
今天他的脾气真的不太好,郝晴不想再惹他发怒,一方面也是看在他这么关心自己的份上,她乖巧的摆出低姿态,好声开口,“泡澡能够消除疲劳,我可以帮你放热水。”
“乖。”撑在墙上的双手总算愿意放下。
“你先冲澡吧。”将他推入淋浴间,连忙拉上毛玻璃门,她轻轻的吁口气,虽然两人早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但是果裎相对还是会令她感到羞怯无措。
她来到浴白,扭开水龙头放水,接着就想溜回房间穿衣服。
可惜郝晴的手才碰到门把,淋浴间里就传来声音──
“进来帮我刷背。”
他是有第三只眼吗?她咬着唇,再看了看门把,那个霸道男人绝不会接受拒绝的,叹口气,认命的走回淋浴间。
当然,喷洒的热水、湿滑的肌肤,再加上两具赤果的身躯,淋浴间里不大的空间却是最佳的调情场所,郝晴被逗弄得香汗淋漓,不住的轻吟喘息,无力的只能任由他的唇、手占尽便宜,最后还陪他陪到浴白里。
靠在安德烈的颈畔,她把玩他的大掌,一会儿握手,一会儿十指交缠,享受激情过后的缱绻缠绵。
“妳今天要做什么?”安德烈慵懒问道。
“我要去工厂一趟,巡视宝贝熊量产的情形。”
“周末呢,又有什么打算?”
“还没有,你有计画?”
“我想离开台北度个假。”两人假期能让他们更加亲近。
“明天就是周末了,现在才说有点晚,我们可以在北部玩玩,当天来回。”
“我想去离岛。”
郝晴讶异的转身看着他,“那要订机位,订房间,时间太赶了,来不及的。”
“没有事能难得倒我,今天就出发。”
“我还要去工厂呢,不行。”她不是为了玩而放弃工作的人。
“去工厂半天就够了,订晚上的飞机,不会冲突。”
这有条有不紊的回答让她听出端倪,“你是不是早已准备好了?”特意说出来要让她惊喜。
安德烈微笑,“没有。”
“没有?那就不太可能了,要知道,周末总是有很多人到离岛玩,机位、旅馆都很难订……”
修长的食指点上她的唇,打断了她的话。
“我有办法,妳只要开心的跟我出去玩就行了。”
他竟说得这么有信心,让她有些不满,双手交抱在胸前,“我记得我才是台湾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她怎可能会输给一个外国人?
“错了,妳该记得妳是我的人。”他拉下人儿,吻住不服输的小嘴,有力气争辩,表示她休息够了。
“哇……你别……别再……唔……”
再在浴白里这么耗下去,真还来得及去度假吗?
第六章
她被骗了。
坐在飞机上,她看着旁边的男人伸长腿,啜饮着空中小姐殷勤送上的咖啡,姿态轻松闲适,让她非常的不甘心。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在澎湖有别墅?”
“那是我母亲的,她喜欢澎湖,每回回台湾都会到澎湖走走,透过亲友的介绍,她索性在澎湖买了栋房子,委托住在澎湖的亲戚管理。”
“你这叫做回家,不是度假。”
“随妳怎么说都可以,我只想好好的休息。”安德烈让空姐收去咖啡杯。
对于这点,她就没话说了,她以为他在台湾工作量会减少,事实上他除了白天到公司处理业务外,还必须半夜起来与纽约总公司开视讯会议,反而更忙了,令她有些不忍心。
“你很累吗?或许你该考虑回纽约,这样才能顾全事业。”
安德烈转头看着她,“妳不希望我留下吗?”
“可是你太辛苦了。”
“女圭女圭,别太小看我的能力。”
“难道你真的都不回纽约了吗?”
“看情形,现在还不是时候。”大手抚上她犹平坦的月复部。
郝晴连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低声警告:“这里是公共场所呢,别乱来。”
安德烈低笑,“害羞的女圭女圭。”头一歪,靠着小小的肩膀,闭起了眼睛。
这个男人!郝晴连忙想推开他,可是看他脸上淡淡的疲倦,她又忍了下来,粉颊轻偎着他的头,就让他好好养神吧。
不到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飞机就安稳的降落在马公机场。
他们顺着人潮经过查验手续,领了行李来到大厅,接机的人早到了。
“安德烈。”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走上前来。
安德烈简单介绍,“这是李叔、李婶。她是郝晴。”
“欢迎来澎湖,吃饭了没?要不要先带你们去用餐?”李叔好声问起。
“不用麻烦,我想直接去别墅。”
“车子就在停车场,我们送你们过去。”李婶点头。
安德烈牵着郝晴的手,随李家夫妇来到一辆车身喷上“蓝天民宿”的厢型车,坐上了后座。
“别墅离机场不远,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澎湖也不大,著名景点也都相距不远,椅背后的置物袋里有地图,也有船只、公车的时刻表,你们可以按着地图四处游玩。”李叔边开车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