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忍无可忍的大叫:“难道你就不能冷静下来,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吗?”
回答她的是更吓人的车速,左弯右拐,像在赛车般,使得赵飞燕连忙护着伤脚,哪还有心思再说什么。
车子不减速的直接冲入地下停车场,一记漂亮的甩尾,恰好停在停车格里,赵飞燕抚着胸口,终于安全到达了,没有横尸街头真是奇迹。
“下车。”唐柏亚喝令,自行开车门先下车。
赵飞燕咬咬唇,打开车门,让没受伤的脚先踩在踏板上,再移出身体,挑高的休旅车让踏板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她思索着单脚跳下的成功机率有多高,唐柏亚却对她的磨蹭很不耐烦,走上前来就拉她下车。
“拖拖拉拉的做……”
“啊!”她痛叫出声,直接贴上地面。
“妳在搞什么鬼?』
“我的脚扭伤了。”她坐在地上抚着痛脚,委屈的低吟。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但是下一刻就曲膝抱起赵飞燕,走向电梯。
“谢谢。”她有些欣喜,他还是很在意她的。
唐柏亚寒着脸,“在妳没还清债前,我不会让妳出事的。”
赵飞燕小脸垮下。刚才她解释了那么多,真是白费口舌了吗?
砰一声,唐柏亚用脚摔上门,抱着赵飞燕直接走入卧室。
赵飞燕被摔到床上,不过他似乎算过力道,没弄痛她的脚,只是接下来,他却在月兑衣服。
“你……你想做什么?”她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今天星期五,我们约定交易的日子,妳该尽义务。”扯开衬衫,他扑上赵飞燕。
他的话刺伤了她,她挣扎反抗,“不……不要,别这么做,我不要……”
“由不得妳。”
嘶一声,她的礼服由胸口被撕开,他大手毫不温柔的蹂躏雪白胸脯。
“不要,你……你根本不知道真相,不要这样,不……”赵飞燕极力抗拒,两人纠缠着。
“我已经知道够多的真相了。”他再用力一扯,丝绒礼服当场变成一块破布。
赵飞燕又气又难过,放声大吼:“我不只有孟伦一个未婚夫。”
唐柏亚顿住,“妳说什么?”
赵飞燕推开他,滚到一旁,豁出去般哀伤的叫:“我不只有一个未婚夫,我还有个未婚夫叫闵承翰,我还和他们住在一起。”
唐柏亚脸色难看的瞪着她,挤出话,“或许我该杀了妳。”
赵飞燕坐起身,拉来被子掩住前胸,顺他的意,“好,我愿意死在你手里,反正都要死了,你就让我交代遗言。你以为一个从乡下来台北的单纯蠢女人,在被骗身、骗心又被毁了名声,逼得无法在校园里立足后,还能像没事般的继续坚强过日子吗?那时的我简直痛不欲生,没有同学、朋友愿意帮我,我也没脸回家向父母诉苦,我根本活不下去,但我怕自杀会让父母蒙羞,所以我想到“意外”死亡。
“我听说PUB是最容易闹事的地方,所以我天天到PUB买醉,期待哪天酒客斗殴时会波及到我,让我惨死刀下,但我没等到斗殴,就先醉茫茫的被一群男人拉入暗巷欲轮暴,是孟伦和闵承翰救了我,还带我回家休息,等我酒醒。
“我醒后对自己差点被强暴的事没有感觉,我离开他们后一个人在路上游荡,让我发现一个没有栅栏,警示钟又坏了的平交道,我想这是好机会,我可以当成不知情过铁道,而正好被疾驶而来的火车撞死,只是当我等到火车接近要冲上铁道时,又被孟伦给拉回救下一命。
“这时他们才知道我在求死,两人对我劝了又劝,让我住在他们家里,轮流盯着我,就怕我再做傻事,不只如此,他们还帮我办了手续,让我转到夜间部就读,使我能远离是非,更为我安排工作,希望我找到寄托好好活下去。他们的好心打动了我,我不再寻死,认真的工作、念书,重新过人生。”
她停下,喘口气,看了眼脸色复杂的唐柏亚,继续再说:“或许你已能猜出,孟伦不能曝光的爱人就是闵承翰,他们的爱情不能见容于社会,我看他们被流言所苦,就想出当他们未婚妻的主意,成为他们的挡箭牌,这也是我唯一能报答他们的方法。唐,如果你没出现,我想我会一辈子和他们在一起,因为没有人能比他们对我更好了,也许我真应该留在他们身边,这样至少不会惹上杀身之祸。好了,我遗言说完了,要杀要剐随你。”
赵飞燕屈膝,将脸埋入被里,不想看也不想听,只觉得好累。
房里很安静,没多久,她感到脚旁的被子被掀开,冰凉凉的东西贴上她肿起的脚踝,她也被拥入熟悉的怀抱,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飘动。
“对不起,我很抱歉,对不起……”
有股热源涌上她的眼,她将脸埋得更深,肩膀微微颤抖。
唐柏亚悔恨交加,紧紧抱住她,一句道歉便落下一个吻,吻着她的发心,吻着她的颈背,甚至低身吻她受伤的足踝。
“我的脚是因为你才受伤的。”被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对不起。”他再亲了下她的脚踝。
“你让我从车上跌下来。”她又指控。
“对不起。”他吻着她的手背。
“你撕坏了我的礼服。”她再指控。
“对不起,我会赔妳的。”他吻她的肩头。
“你还伤了我的心。”
“对不起,我拿我的心赔妳。”他拂开发丝,吻着白玉耳朵。
她连忙抬头,颊边挂着两行泪,晶亮眸里有丝欢喜,却仍嘟起嘴,“你甚至害我哭了,我已经好久都不曾掉眼泪了。”
唐柏亚轻叹一声,“对不起,我愿用钻石换妳的泪。”说着,吻上她的唇。
“什么钻石?”她占了便宜还卖乖。
“结婚钻戒好不好?大小任妳挑选。”他吻去她颊上的泪痕,心甘情愿赔上他的一生。
“唐。”赵飞燕张手紧紧抱住他,笑开了怀,因祸得福了。
“妳该没有事瞒着我了吧?”一次的误会就赔得他倾家荡产了。
“没有,再也没有了。”她高兴不已,连忙摇头。
“磨人精。”拉开她身前的被子,唐柏亚的吻从锁骨逐渐下滑,房里的气氛也瞬间升高。
叮当……电铃声却杀风景的响起。
唐柏亚低咒一声,推怀里的宝贝躺下,打算来个相应不理。
可是赵飞燕没那心情了,推着他,“去看看,说下定有重要的事呢。”
“该死的,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唐柏亚不情不愿的起身走出房间。
赵飞燕抓了件睡袍穿上,也一跛一跳的想看看怎么回事,还没来到客厅,就听到争执声。
“燕燕呢?你把她怎么了?”
是大闵的声音,赵飞燕一听,赶忙加快跳跃的速度。
唐柏亚挑高眉看着对自己叫嚣的粗壮男人,他才一开门,这人就直接冲入家里,身后跟着孟伦,猜这男人应该就是闵承翰了,看在他们对赵飞燕的关爱,他淡声回应,“她没事。”
“如果没事就让我们看看燕燕,如果你让她受委屈了,我不会放过你的。”闵承翰亮出了拳头,一旁的孟伦急忙阻止。
“大闵,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制造麻烦。”
“孟伦、大闵。”赵飞燕像袋鼠般卖力的跳上前。
“燕燕。”闵承翰要上前扶住她,有人快了一步。
唐柏亚将她搂入怀里,“她是我的。”
“燕燕又不是奴隶,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你以为这么说就能虐待她、欺负她了?”闵承翰抱胸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