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但要挑对象,以后妳还是会交到好朋友的,听我的话,宝贝。”
轻怜的吻上她的唇,倪显宗带着一丝的歉意,她是他的,她的心里只能有他,不容许别的男人存在。
蓝恬恬闭上眼,满心无奈,她明白他的占有欲,但为何他不能体谅她呢?对他而言,她到底是人?还是物品?
埋在心底的疑问种子,又往上成长了一吋。
蓝恬恬在家里踩健身车,汗水淋漓,小提琴声充斥在房里,但她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情绪很低落。
她有一个多星期没与施名杰见面,也包含了施家所有的人,还有肚皮舞课、学校的进修,也让她本是排满计划的生活瞬间变得好空洞,每天不知道要做什么。
叹口气,她从健身车下来,边用毛巾擦着汗,边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心亚跟她聊聊,手机铃声却先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是施名杰,她迟疑了下,还是按下键接通。
“喂,名杰。”
属于他温和的笑声先传来,“终于找到妳了,近来好吗?”
蓝恬恬有些心虚,“我……我近来比较忙。”无法说她在躲电话。
“我明白,妳在拍J&J的广告嘛,晚上有空吗?”
听得出他在帮自己找理由,蓝恬恬更感到歉疚,谎话更无法说出口,“我……我……”
“我要调到高雄分公司,所以想请妳来家里吃顿饭,当是为我饯行。”
“你要调高雄?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原因呢?”蓝恬恬惊讶不已。
“两天前下来的命令,只说是业务交流需要,我明天就要离开台北了,所以才想找妳来吃饭,爸妈也都很想妳,我也有件事情要告诉妳。”
蓝恬恬的心抽紧,只将他要调高雄的话听入耳里,脑海里立刻浮出一张脸。不会的,他会这样对施名杰吗?
“名杰,之前你说过你的绩效成绩可以升课长了,结果升了没?”
“没有,课长的职缺由别部门的人补上,我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骗人,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摇着头,无法置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恬恬,妳怎么了?恬恬……”
“你别去,不要去高雄,我不会让他这样玩弄我们,名杰,我不会让你被调到高雄的,你等我电话。”
币断手机,蓝恬恬马上拨电话给倪显宗。
“喂。”
听到他的声音,蓝恬恬就直接问:“你知道施名杰调往高雄分公司的事吗?”
“妳又和他联络了?”倪显宗反问。
“为什么要调走他?因为我吗?”
“妳特地打电话来就是质问我他的事?”他的语调沉下。
“该死的,我要知道原因。”蓝恬恬不耐烦的叫。
“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不需要向不相干的人解释理由。”
“若公司真有规矩,怎会无缘无故把人调到高雄?!他的家人全在台北,在高雄没有亲人,你怎能公报私仇将人乱调,你不是一向自讶公私分明吗?”她忍不住激动喊着。
“恬恬,妳在指控我之前,有问清楚所有的事吗?妳就认定命令是我下的?”倪显宗的语气透着冷意。
“我就是不清楚,才要你解释,我也希望你不是那样的小人。”生气的时候,话便冲口而出。
倪显宗咬牙,“我为什么要为他向妳解释?他还不配!如果他无能到处理不了自己的事,还要向妳求救的话,倪氏不要这种没用的员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被开除了,而妳也最好准备足够的理由好面对我。”
“你不能这么做……宗,喂,喂……”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蓝恬恬焦急又愤怒,连忙想再拨电话,可是按了两个号码她就停住了,依他的性格,就算电话再拨通,恐怕也是只有被摔电话的份。
当下她赶忙冲回房间,飞快的换上外出服,拿起车钥匙就出门。她要把事情说清楚,她不能害无辜的名杰丢工作。
来到地下室,她用最快速度将车子驶上道路,直奔倪氏集团。
倪显宗握紧手里的钢笔,手劲之大几乎要将K金笔身折断。
这算什么?为了施名杰,她竟然口不择言的指责自己,可恶,若不是他自制力够,早就冲到业务部将那个祸首给狠狠教训一顿。施名杰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让恬恬这么袒护他?想到这里,他又有揍人的冲动。
他怒火还未褪去,外头却传来了招呼声。
“蓝小姐,妳来了。”
接着门就直接被推开,蓝恬恬走入,用力再将门关上,疾步走到办公桌前,秀眉皱紧看着倪显宗。
“你不可以开除施名杰,我们之间的事别牵连别人。”
又是施名杰!倪显宗冷着脸,“他不是别人,是始作俑者。”
“若你没有恶劣的将他调往高雄分公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我已经没和他联络了,为什么你要使出这种手段呢?太过分了。”为了他一句话,她硬生生斩断能让自己快乐的事,他竟还如此对她。
“说谎,你们若没联络,妳如何知道这件事?阳奉阴违才过分。”
“我没有,是名杰打电话来,要我到他家吃饭,为他饯行,我才知道的。施家就他一个儿子,要他离乡在外,施爸和施妈一定很不放心,宗,请你取消这命令好吗?”有求于人,蓝恬恬不得不放软了语气。
“名杰?叫得真亲热,别说命令不是我下的,就算是,为了不闹出丑闻,我也会调他离开台北。”
“那你不解雇他了?”她从他话里推算。
倪显宗看着她的目光冷冽,“开除他,他还在台北,让他到高雄,至少我比较放心。”
蓝恬恬脸色一白,“为什么你就是无法相信我和施名杰只是朋友?相信我有这么难吗?”
“看看妳为了他前来兴师问罪的模样,要我如何相信妳?恬恬,妳让我很失望。”
迎视他冷漠的神色,蓝恬恬的心也直冷到底,“如果不能信任,那为何要在一起呢?”
倪显宗眉间更加冷凝,“妳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吗?”
“同样的,我也会为你身旁的女人而惴惴不安,你却不曾为我调开她们,即便我要求,你也不同意,但是最后我仍能相信你,为什么你不能用同样的心对我?”她脸露哀然的说。
“两者情况不相同,不能相提并论。”
“我认为一样,现在若我要你将心比心,也将伊能熏调走,你会答应吗?”
倪显宗立刻斥责,“别因为心虚就扯到他人身上,这些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就是你不同意啰。”她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
“不要无理取闹了,妳回去吧,我要办公。”他气还没消,不想再和她争辩。
“再给我一分钟,我说完话就走。”
这话让倪显宗抬头,对上一双晶澈如宝石的眸子,只是那流动的光彩却像泪光。
“你不知道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吧?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心折于你的风采而爱上你了,但是你太杰出了,吸引太多倾羡的眼光,我害怕你被抢走,就借着吃醋使娇让你无法忽视我,其实我也很讨厌自己那模样,却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的心思永远留在我身上。
“只是再好的招数,用久了都会疲惫,而我自己也受不了被嫉妒啃蚀的痛苦,所以就在那次,我在电话里对你说爱你,却得到你冷漠的指责我麻烦时,我崩溃了,哀伤得不能自己,我只想逃开这一切,就算下地狱也不在乎,我不想活了,我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