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时也有事情可以让她忙碌,冲去些许烦闷,J&J的广告企划已经出来了,选好时间便能开拍。
不过她对于其中有些场景设定有意见,考虑一番后,她决定向倪显宗提出。
只是他现在在公司里,要去公司找他吗?蓝恬恬迟疑了下,但马上就否决自己的退却,错不在她,她何必心虚,反倒要看看伊能熏要如何面对她!
蓝恬恬换上外出服,拿着企划案出门。
倪显宗对伊能熏交代事情,她的伤好了,不过腕上都会戴着手炼饰品,掩饰伤疤。
“以上那五项就照原订计划交给日本公司处理,并吩咐他们要仔细,不可以再出错了。”
伊能熏点头,“总裁,京王企业的饭局订在七点,在上合屋,京王董事长齐腾先生将会出席。”
“嗯。”
“我会准备完整的文件,到时带着前往。”
“伊能,妳将文件交给姚真,晚上由她随我出席。”倪显宗吩咐。
“为什么?京王的事一直是我在联络,为何要换姚真去呢?”伊能熏不解的叫道。
倪显宗抬头,目光清亮的看着她,“应酬是辛苦事,本该互相轮替,姚真也与京王接触过,可以胜任的。”
伊能熏不敢直视他的眼,低下头咬了咬唇,“我知道了。”
倪显宗挥挥手,伊能熏拿着文件要离开,门一打开,蓝恬恬就站在门外,吓了她一大跳,轻叫的后退三步。
“恬恬,妳怎么来了?”倪显宗意外的连忙从办公桌后走上前来,那模样似乎在防止两个女人再发生冲突。
“我有事要找你。”蓝恬恬扬扬手里的企划案。
“妳可以打电话跟我说,不必亲自跑一趟。”
蓝恬恬飞快瞄了身侧的女人一眼,走近倪显宗,娇俏一笑,“不喜欢看到我吗?”
好几天没见到她的笑颜,倪显宗忍不住捏捏她的俏鼻,“调皮。”
蓝恬恬更主动亲了下他的唇,对某人还以颜色。
男主角挑高眉,怎会不明白未婚妻在打什么主意。
伊能熏的心像被狠狠撞了下,低头急着要离开。
“伊能秘书,等一下,我想喝茶,麻烦妳泡壶茶进来。”蓝恬恬叫住她并吩咐。
伊能熏唇都咬白了,但在倪显宗面前,她不敢这次,僵硬的点了下头,快步走开。
蓝恬恬神色自若的关上办公室门,“我们到沙发那里谈吧。”
“妳是真有事找我,还是故意来挑衅我的秘书?”
蓝恬恬在柔软的皮沙发上坐下,歪头看着他,“好像都有呢。”
她可爱的模样逗得他好气又好笑,在她身旁坐下的同时,也一把将她拥入怀里,重重吻了下她的唇,“坏毛病,以后不准了。”
“哦,不准我吻你吗?”小指点点他的唇。
“装傻,该罚。”唇再落下,这回就是火热缠绵,弥补这段时间的隔阂。
叩叩的敲门声没打扰到里面的人,轻巧的脚步走入,见到沙发上热吻的男女,她的讶叫才惊动他们。
倪显宗放开怀里的宝贝,示意伊能熏将茶放下。
伊能熏放下托盘,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送到倪显宗面前,另一杯要摆在蓝恬恬面前的茶几上时,手抖了下,整杯热茶就往她身上洒去。
蓝恬恬反应快速的闪避,只有衣角受到波及。
“对不起,我的手腕突然抽痛了下,才会拿不稳茶杯,抱歉。”伊能熏边揉着受伤的手腕边道歉。
蓝恬恬却能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忍不下气的指责,“端给旁人没事,端给我就会出错,妳是故意的。”
“恬恬,只是意外,妳没受伤就好。”倪显宗出声。
“如果这真是意外,伊能秘书连端个茶都会手疼,表示她的手根本还没痊愈,应该留在家里休息,不该这么快就来上班,对不对?”伊能熏想装,她就陪着玩到底。
伊能熏低下头,呜咽起来,哭泣是最能得到同情票的。
倪显宗沉下脸,“恬恬,别说了。伊能,妳出去吧。”
“总裁,我手好疼,想请假。”伊能熏挤出小媳妇般的声音委屈的说。
“好吧,妳就回家休息。”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蓝恬恬冷笑的接着说:“这么虚弱,那最好多请几天,反正妳的工作有人代理,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姚真也该升为正式秘书了吧。”
丙真找对了罩门,伊能熏瞬间脸色转白,她最怕的便是被取代了。
“恬恬,不准再说,妳越来越胡闹了。”倪显宗斥责,身为未来的总裁夫人却找小秘书吵架,成何体统。
蓝恬恬霍然站起身,蹙紧秀眉,“你为何只会数落我,却不追究真正的原因呢?就算我胡闹又如何?身为总裁的未婚妻,我有这样的资格吧!我还可以除去未来老公身边有企图的女人,所以我要将伊能熏调到别的部门,不得再当总裁的机要秘书。”
伊能熏倒抽一口气,可怜兮兮的看着倪显宗,“总裁。”
“不用叫了,我说调就调,未婚妻和秘书,总要有个选择的。”蓝恬恬知道她在出极招,如果他真疼爱自己,就该纵容她的骄蛮一回。
倪显宗神色很难看,忍着不发作,只淡淡的喝令,“恬恬,回家去,想谈的事晚上我们再谈。”
“你还没回答我,你的选择?”蓝恬恬执拗的要捋虎须。
“恬恬。”他的眸光迸出火焰。
“我要回答。”她坚持不退让。
“该死的,公司的事是我作主,不是妳,别再给我添麻烦了,离开。”倪显宗怒声下逐客令,不再顾及她的自尊。
“这就是你,永远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却推开了我。”蓝恬恬苦笑,转身奔出办公事。
倪显宗心一紧,眸光竟然瞥到伊能熏脸上有笑容,他眉尖拢聚,他这么做真的错了吗?
蓝恬恬奔入电梯里就不能自己的哭了起来,眼泪像断线的珍珠,纷纷坠落。
电梯停下,门打开,倪氏员工看到里面的情形,没人敢进入,电梯门又关上,继续往下降,在九楼时又停下打开,要搭电梯的男子见状也是一愣,却在电梯门关上前闪入,陪着哭泣不止的蓝恬恬直达一楼。
门一开,她冲出电梯就直往外跑,不敢停下脚步,就怕自己会撑不住在路边嚎啕大哭。
这是一点都不意外的结果,她该习惯了,为什么还要这么伤心?为什么还要哭?她不是有很长的时间不曾再为他掉眼泪吗?为什么要破戒呢?
哭得满脸泪的她哪还可能注意交通号志,红灯了仍直往前跑,这时伸来一双手紧急拉住她。
“红灯,危险。”
是他吗?蓝恬恬连忙抬头看去,却见到一张陌生县人的脸孔,她失望的再落下两串眼泪,“谢谢。”推开他,转个方向走开。
抹着泪,蓝恬恬快步走着,也注意到后面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终于在绕过一条街后,她倏地转身,看到的是刚才帮她的男人。
“你为什么跟着我?”她警觉的看着他。
“蓝小姐,我是担心妳才跟着妳的。”
“你认识我?”她更起疑了。
男人失笑的拿起挂在身上的证件,“蓝小姐,我叫施名杰,在倪氏工作,我们曾在电梯里见过面。”
蓝恬恬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脑里隐隐约约有了印象,“谢谢你,我没事了。”想找面纸,才发现她连皮包都忘了带出来。
施名杰体贴的从手提箱里拿出面纸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