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责了,真相能大白就好。”
“你知道所有的事了?”她抬头望着于篁。
于篁神情冷凝,“我不是个吃亏就认了的人,我要知道原因,所以我找了人调查,在抽丝剥茧后,潘安迪就成了唯一的嫌疑犯,我正在想如何令他认罪时,却先查到他约了X周刊的记者,这异样的举动让我易容跟踪他,见到他竟大胆用迷幻药对妳下手,幸好事情是有惊无险的过了,潘安迪也不能再害人了。”
“他怎么了?”
“警察从他身上和车上搜到不少迷幻药,能让他受到足够的教训了,也让他如愿登上头条新闻。”
“是你报的警?”
“打击罪犯,人人有责。”
“这是哪里?”耿然沁看看四周。
“晶桦酒店,妳昏迷不醒,我只好带妳回我住的饭店休息,我已经打电话给莫维哲了,他很快就会来这里接妳,妳若不舒服,就再睡一会儿。”
于篁想扶她躺下,耿然沁抓住他的手。
“我不想睡,篁,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他对自己太客气,太生疏了,他们的对答平顺得像做简报般,他更冷淡得教她心痛又心慌。
“妳多心了。”他抽回自己的手,让两人间保持距离。
这举动马上惹来耿然沁的眼泪,她扑人于篁的怀里,“你骗人,你现在就是在生气,别不理我,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让我们能永远在一起,而你必须成为我的十二号男朋友。”
看着于篁俊逸的脸庞,她娓娓说起了妈咪为她算命的事,她命里会有十二段的恋情,排行第十二号的男子将成为她永远的伴侣。
听完她的说明,于篁脸上有抹怪异的神色。
“为了让我成为十二号男朋友,妳随意抓了潘安迪当十一号凑数,妳并不喜欢他啊,这样也能算数吗?”
雹然沁愧疚的低下头,“我知道这样的做法不对,但这也是没办法里的办法。”
“如果我不是妳的十二号男朋友呢?是不是我们就无法得到幸福了?”
“不会的,你是第十二号,我算得很清楚,不会错的。”
“如果妳的男朋友里,有一个人却有多种身分,被妳误以为他们是不同的人,还编成了多段的恋情呢?”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一个人当然只有一种身分,怎么会被当成不同人?我虽然迷糊,也不会胡涂成这样,太夸张了。”
“如果我能证明真有其事呢?沁沁,妳怎么办?妳又要如何看待我们的感情?”
雹然沁摇头再摇头,“不会的,不可能,不可能啊。”
可是于篁的表情是那么认真,让她不安。
“为什么不可能?妳知道自己极不会认人,也从没真正认出我的身分来,小笼包。”他摊出了底牌。
“小笼包?”她疑惑。这是什么密语?
“沁沁,在妳小学时,难道没被男同学戏称过小笼包吗?”于篁提醒。
“小笼包……啊,有,有个叫简安康的男同学取笑我是小笼包,让我难过了好一阵子。篁,你怎么知道?哥告诉你的吗?”
“没人对我说,但我就是知道,这代表什么?”
“咦?不会你偷看我的日记吧?不过,你怎么有机会拿到我的日记呢?还是我说梦话你听到,但是我好像不会说梦话啊?那是什么呢?”她努力的思索。
于篁有些无力,真不知这叫单纯,还是蠢?
“妳想想,有没有可能我们是同一个人?”
“哈,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不可能?”
他严肃的语气让耿然沁愣了愣,“你们的样子差很多。”
“因为我长大了。”
“身材也差很多。”
“那也是因为我长大了。”
“年纪差很多……呃,我是指简安康和我差不多大,但你比我大很多岁啊。”
“有一回妳陪他去买他的生日蛋糕,妳拿着生日蜡烛数了数,比妳多了四根蜡烛,以为蛋糕店老板喜欢他,所以多给他四根蜡烛,就说下回妳也要多拿四根蜡烛,还记得这件事吗?”
雹然沁呆愣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你……真是简……简安康?”
“只有这样吗?妳再想想,我小时候有气喘,身体不好,妳认识的哪些人也是气喘多病的?”
雹然沁变了脸色,“幼儿园的林子平,小学二年级的同学纪永保,你……你该不会指……指他们也……也是……你?”她被吓到结巴。
“恭喜妳想通了。”于篁苦笑。
嗄?她惊跳,整个人退缩到床上,瞪大了眼睛,像看到外星人。
“怎……怎么可……可能?”
于篁脸色不善的反问她,“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我因为身体不好,延迟入学,上课也总是断断续续,而且上不到半学期的课就会因为住院而长期请假,但是每回都能与妳同班,妳却永远认不出我来,难道我的差别真有那么大吗?”
“你……你的名字不一样啊!”他不只名字,连姓都不同呢。
“我外婆很迷信,我一身体不好,她就帮我改名,甚至跟着亲戚改姓,就是希望我能身体健康,但也不至于妳连我的脸都记不住,尤其我还列名妳恋情排行榜的前三名,妳未免也胡涂得太离谱了。”
雹然沁张嘴,好一会儿才讷讷地出声,“我……我就是不……不会认人嘛。”
“那如今我又该算妳的第几号男友呢?”
“我……”她不知如何回答。
于篁神情认真的面对她,“可惜我不爱迷信的人,我也不喜欢把感情交给天命安排,如果妳是这样的人,很抱歉,我们理念不同,也不可能有结果。”
拿着电话,他起身走出卧房。
雹然沁的身体像被钉住了般,完全无法动弹。
乱了,所有的事都乱了,她的心也乱了,怎么办?
难道要她说,妈咪是错的,她骗了自己,根本没有十二段恋情的事?
还是她要放弃于篁,因为他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那谁又是呢?而人真能凭着命理掌握未知的将来吗?
她蜷缩着身体,感到茫然不解,真的不知道。
于篁的声音从房外模糊的传入,像是在确定机位,然后她才注意到一旁放着已经整理好的行李。
他要回美国了。
雹然沁立刻像触电般跳起,跌跌撞撞的往外冲。
“于篁。”
她跑得那么急,左脚竟然绊到了右脚,于篁闻声转头看她,她也在下一秒五体投地趴倒在他跟前,幸好地上铺着厚地毯,否则不跌个鼻青脸肿才怪。
“妳今天好像一直向我行大礼。”于篁低下头。
雹然沁顺势抱住他的脚,可怜兮兮的要求,“篁,别走,不要离开我。”
“妳这是做什么?”苦情女主角当上瘾了吗?
“我想通了,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第十二号男朋友,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真命天子,不论我们会在一起多久,我只知道我不想离开你,我不要和你分开,不管在台湾,在美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这是她心底的希望,简简单单,却也明明白白。
于篁单膝跪下,“妳想通了,就这样,妳有问我的愿意吗?”
她牢牢抱住他一条腿,抬头给他个灿烂笑容,“我会紧紧缠住你,就像当初你缠着要当我的男朋友一样,缠到你接受我,缠到你爱上我。”
“我所受到的伤害,就妳一个缠字能解决吗?”俊眉扬起,他的眸光渗入些许笑意。
小手从他的腿慢慢攀上他的胸膛,缓缓的解着他的衬衫扣子。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随你要求。”
拉开衬衫,她在光果结实的胸肌上印下一个个吻,更挑逗轻吮着他胸丘上的小凸点,引得于篁急促喘息,下一刻便捞起地上佳人,快速回到卧房,倒在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