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说。”平凡不理她。
“可是不说梗在心里不太舒服耶。”
“别找碴。”平凡脸色不好。
“小琪,有什么就说吧,容姊帮妳撑腰。”容千君开口挺她。
米琪高兴的笑了,“谢谢容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看着学长吃东西的模样,我脑海里突然浮起一个很贴切的形容词,但不知道能不能说出来。”
“说啊,什么形容词?”容千君一脸的好奇。
“秀色可餐。”米琪小声的说。
“哈哈……”PUB里爆出大笑声,平凡眼神锐利的射向米琪,若眼神能杀人,她早被砍成十段八段了。
“我是实话实说嘛,这应该也算好话吧。”米琪一脸无辜的解释。
“见鬼的好话,闭嘴!”平凡生气的怒斥。
“哇,连生气时都很好看呢。”米琪小声轻呼。
“Shutup!”平凡有了想砍人的冲动。
“哎哟,连英文都出口,平凡,你真的生气了,小琪只是说出大家心里都明白的事嘛。”孟蒹葭忍笑的说。
“妳是在灭火还是在火上加油,小坏蛋。”王道揽着她轻斥。
“我是要劝平凡对小琪好一点,因为他们可能要成为同事呢。”
“什么意思?”倏地有股恶寒爬上背脊,平凡脸色一整的看向孟蒹葭。
“我不做坏人,让小乔来说明。”孟蒹葭偎入王道怀里,聪明的把烫手山芋丢给好友。
这下子紧张的不只是平凡,还有乔琳的正牌男友臧浩然。
“小乔,怎么回事?”
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乔琳就明说了,“吧台只有平凡一个人,时常忙不过来,小琪以前在W大正好是调酒社的社员,对调酒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我想请小琪到店里来帮忙。”
“好啊。”
“不好。”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想也知道叫好的一定是米琪,反对的肯定是平凡了。
“我愿意帮忙。”米琪再说一次。
“不用妳多事。”平凡冷然拒绝。
“小琪,妳肯来打工就太好了,何时能上班?”容千君看着米琪问道,没理会平凡的异议。
“容姊,我马上就能上班,我本来就希望在客工作,就算不支薪也可以。”反正她也不缺钱。
容千君摇摇头,“哪有不支薪的道理,这种必要的支出我们绝不会小气。”
乔琳接口道:“妳昨天才搬到台北,今天开学上课,马上就接着打工实在很辛苦,明天再来上班吧。”
米琪点点头,“好啊,那我今天就当是实习,留下来观摩。”
“欢迎,休息时间也剩不多了,大家快吃吧。”孟蒹葭看看墙上的钟提醒众人。
一直被冷落的平凡豁地站起来,大声道:“我反对,我不需要助手,吧台里也不用多个人,我可以忙得过来。”真让她一起工作还得了,他可不想被活活气死。
“可是你真的忙不过来啊,不久前你还提起需要助手的。”乔琳看着他说。
“真忙不过来时还有孟姊在,她帮一下就可以撑过了。”
“但是总会遇上我休假不在的时候,而且你又不是铁金刚永远不会生病请假,到时剩我一个人铁定会手忙脚乱,还是要多找一个人。”孟蒹葭解释。
“妳还有王大哥。”
“哎呀,他现在是大忙人一个,不能全靠他啊,哪天他不要我了,客怎么办?”
“蒹葭,别乱说话。”王道微皱眉,这个调皮鬼为达目的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平凡,别挣扎了,你没发现你已经被你的老板们卖掉了吗?只能请你多加小心谨慎,以免被别有意图的人生吞活剥给吃了。”臧浩然凉凉的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浩然,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乔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反正我不需要帮手,更不要有女人在身边烦我。”平凡清楚明白的宣布。
米琪仰起脸看着他,“学长,你这么排斥我,该不会是怕我吧?”
“该死的,谁怕妳了?”平凡口气不好的驳斥。
“那你干嘛比我还紧张?身为男人,块头、力气都比女人来得大,别像某人老忌惮我这个小小的弱女子,多没用啊,你该用事实证明你是真男人,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任何艰困的环境都难不倒你,否则我真会认为你若不是伯我,就是别有企图的人是学长你了。”
米琪轻松的几句话,兼具损人和激将,让臧浩然黑了脸,平凡一时语塞。
容千君对她比了个赞的手势,“就这么说定了,小琪明天来上班,时间差不多了,收拾东西准备营业。”
见事情已成定局,平凡再不愿意也得屈服,他只能酷着张脸接受,不过别想他会对女人有好脸色,就算是助手也一样。
米琪却是满心欢喜,她喜欢客,本来就希望能成为这里的一分子,因为小乔姊她们一直是她的偶像,她要像她们一样出色独立又活得自在,现在又多了个叫她想深入了解的平凡,要知道漂亮的女人不稀奇,但比女人还美丽的男人就很特别了,她当然要把握机会好好认识了。
平凡注意到米琪脸上可以用“垂涎”来形容的表情,还有容千君她们脸上隐隐浮现的狡狯笑意,他沉重的暗叹口气,或许他该早些交出论文,然后回美国,眼不见、心不烦,也绝对清心。
但是他真舍不得台湾,这个他出生的地方,他在十岁时,因为母亲再嫁而搬到美国定居,多年后,他回来台湾念大学、研究所,这原是要证明自己的独立,不过台湾终是他的家乡,对他而言,台湾永远有份无可取代的归属感,只要他有心,他相信自己能在这里开创傲人的事业,可惜现在他却要为一群女人头疼。
不过,仔细想想,米琪再难缠肯定比不上他的三个老板,那又有何可惧,他只要一贯的应付方法,不理会就行了。
想到这里,平凡的心情顿时轻松许多,回吧台准备工作。
只是,事实却证明他错得有多离谱。
这是位在台北市里较老旧的地段,不过繁华热闹可不输给新兴的信义区,在一条紧临大马路的宽敞巷子里,两旁尽是六层楼高的公寓房子,因为有商机,所以几乎三楼以下都是店面,其中还有栋房子全部做为商业使用,隐隐约约可看到六楼上还有问加盖的屋子。
这项楼与一般所想象狭小简陋的模样完全不同,虽然只有十多坪大,但全是用钢筋水泥建起来的,而且还有个以采光罩搭成的空中花园,环境之好犹胜过寻常的住宅。
不过这间房子已经沉寂有些时间了,因为屋主被拐去和男朋友同住,直到三天前,屋子开始有人密集进出,又有了人气。
闹钟响起,和原来屋主不一样的反应,一双细白小手关掉铃声后,伸了伸懒腰就俐落的起床,到浴室盥洗。
米琪边刷牙边打量浴室,洁白的地砖,干净的马桶,秀气的置衣架和小型的按摩浴白,她一直希望能拥有个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她可以舒服的泡个澡而不会有人敲门催促要上厕所,她用马桶时也不用需先注意马桶盖上有没有脏?再与老爸或两个哥哥抗议他们上厕所不掀马桶盖,想到这,她满含泡沫的嘴角咧出了笑容。
刷完牙洗好脸后,米琪穿著睡衣、趿着拖鞋到厨房准备早餐,将牛女乃放到微波炉里弄热,再把起司片放在吐司上,置入烤箱里,等下就有热呼呼香浓浓的起司吐司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