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心,我也开心啊。”
“但你太不爱惜自己了。”
“这好像是我常对你说的话呢。”
浴室里飘出男女的笑声,一场争执在柏枢的退让下,似乎就此平息。
洗了个热水澡后,两人恢复了精神,柏枢叫来了外送的餐点,容千君顽皮地点起蜡烛当照明,两人吃了顿丰盛的烛光晚餐。
餐后,趁著满室未熄的烛火,柏枢扭开音响,在柔美的乐声里与她相拥而舞,本该是浪漫至极的事,却因容千君频频踩到他的脚,反倒成了一出笑声连连的爆笑剧,最后她干脆踩在柏枢的脚上,由他带著她优雅地舞完一曲,赢得佳人热烈一吻当奖励。
屋外仍是绵绵不断的雨丝,屋里却是满室和乐,这一晚,他们在愉悦甜蜜的喁喁私语中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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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一觉到天亮的,却在翻身寻不到身旁温暖的来源时醒了过来,容千君睁开眼睛,藉著晕黄的小夜灯发现柏枢不在身旁。
他去哪了?她立刻坐起身寻找,然后在阳台发现一丝亮光,再看清楚一点,柏枢正站在阳台抽烟,她很惊讶,他很少抽烟的,怎么会半夜起来抽烟呢?
容千君下床来到落地窗前伸手推开,才踏出阳台,迎面而来的低温让她惊叫出声,“哇,好冷!”
柏枢听到声音转头,见她一身单薄的睡衣,不禁皱紧眉头,“怎么起来了?还穿得这么少,快回屋里。”
“你又为什么起来了?你也穿得很少,啊……你的手好冰呢。”他只穿著一件睡衣,碰触到他的手时,冰冷得让她惊叫不已。
柏枢赶紧熄了手上的烟,将她带回屋里,“快上床,小心会感冒的。”
容千君把他也拉上床,“天啊,你整个人都冷冰冰的,你到底吹了多久的冷风?你才真会感冒呢。”她讶然之余,赶紧为他盖好被子,还抱紧他,要为他取暖。
他轻柔地推开她,“先别碰我,我身体冷,会影响到你的。”
她却将他抱得更紧,“就是因为你冷,我更要帮你取暖。”
“谢谢。”柏枢微笑地道谢。
谢谢两字生疏得让容千君听来分外刺耳,闻著他身上的烟味,她知道当他有事心烦时会抽烟,但机会不多,今晚她不但看到他在抽烟,也看到他脸上抑郁的神情,两者都是极少见的。公事上没什么事可以难倒他,所以应该不是为了公司,那就是因为她了,是为了下午时两人间的争执吗?她以为事情过去了,却不知道他是将事情放在心里。
其实这也不难猜,他总是容忍她执拗的脾气,两人意见不合时,让步的都是他,但他从没有怨言,面对她时,他总是摆出热诚的笑脸,若将彼此的付出放在天秤上,柏枢那端一定会重重地垂下,仔细想来,她发现自己欠他的大概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为什么跑到阳台抽烟?”她柔声问道。
“没什么,突然想抽烟,怕会熏到你,就到阳台抽了,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你,抱歉。”柏枢抚模著她的柔柔发丝道歉。
正如容千君所想的,他会轻描淡写地带过,绝不会说出让她担心的话。“你从什么时候起和我这么客气了?你真的没心事吗?”
“小傻瓜,我哪有什么心事,睡觉吧。”他柔声地安抚。
模著他还有些冰冷的身体,一个主意闪过容千君的心头,“我要先让你暖和起来。”
她甜软的小嘴吻住他的唇,品尝他嘴里淡淡的烟味,双手则探入他的睡衣里,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揉捏,甚至大胆地一寸寸往下游移。
“小东西,你在做什么?”柏枢模糊的话从两人的唇齿间逸出。
容千君不但没停下来,反而拉高他的衣服,吻从他唇畔滑落,细吮过他的下巴和颈项后,开始轻啃他的胸膛,烙下一个个淡淡的齿印。
柏枢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忍著蠢蠢欲动的想阻止,“干君,别……喝!”剧烈的抽气声源自下月复传来的骚动,而她的手更进一步放肆地侵入他的中心。
容千君索性跨坐在他身上,妖媚地月兑去自己的衣服,“我要你。”她放浪地宣布,不留给他任何反应的能力,只要为她沉醉就行了。
如果他能取悦她,她也可以让他享受欢快,一同沉沦,一同登上极致的天堂,在那里什么礼俗规范、道义责任全都不见,只有取之不尽的快乐、用之不竭的快感。
至少这是他们之间配合得最完美的地方,而且能让两个人都受惠,在之前,他们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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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依然是坏天气,不但下雨,而且因为冷气团通过,气温下降许多,又湿又冷的天气也影响了客的生意,客人不多,老板显得十分优闲。
“这种天气让人只想待在家里,街上冷冷清清的,店里也不会有什么客人,我们干脆自动放假,休息一天。”三个老板都坐在吧台前,孟蒹葭提议道。
“我赞成,就算开店也未必合乎成本,还不如大家都轻松一下。”乔琳附议。
“照你们这种说法,我看在冬天干脆就将客关起来,到春天再开算了。”平凡出声,这两个老板谈恋爱后就越来越不敬业了。
“好办法,客强调的就是蓝天、白云、阳光的感觉,和冬天的调性的确有差,我们应该只在春、夏、秋季营业,就当是客的特色如何?”孟蒹葭竟然也不反对。
乔琳轻笑,“千君,你还不骂骂蒹葭,她想玩想疯了,还打算要放长假呢。”
大家的注意力转向容千君,却看到她正发著呆,对众人的目光毫无知觉。
“她怎么了?”孟蒹葭探过头打量著好友。
乔琳摇头,轻声唤著她,“千君、千君……”两声后还是没动静,只好拍拍她的手臂,这才让她回过神。
“什么事?”容千君看著好友们问道。
“这话应该问你,发呆的人是你。”孟蒹葭看著她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该说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她心里有些芥蒂罢了。
“是和柏枢有关吗?我想唯有他才能让你这么困扰。”乔琳猜测道。
容千君微叹口气,姊妹淘之间既然没有秘密,她也不隐瞒,说起了周末发生的事。
对于她的曲意承欢,柏枢显得怜爱疼惜,用加倍的温柔待她,只是她能感觉到他并非高兴,眉间神情仍有丝沉郁,但他巧妙地隐藏著。
今天白天,他们到水库旁的森林步道和公园散心,中午回到沁园用过餐后,他们便回台北了,一切的相处都无异样,不过仍然扫不去她心里的疑惑,她用心对他,为什么他反而不开心呢?
“笨蛋。”听了她的话,孟蒹葭忍不住轻斥。
“千君,你真的该打了。”乔琳也一脸的责备。
“为什么?”容千君皱著秀眉,不解她们为何要指责她。
孟蒹葭无奈地看著好友,“千君,情郎和牛郎是不一样的,你把他当牛郎敷衍,难道还要柏枢开心的谢谢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容千君连忙反驳。
“但是你的做法却是这种含意,若你很爱一个男人,那男人却只用上床来回应你的感情,你还能笑得出来吗?先别说柏枢对你用情至深,千君,假如你真无意接受柏枢,或许你该完全放手,狠下心切断两人间所有的关系,这才是你唯一能回报他的事,不要再让他沉沦了。”乔琳正色地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