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莫愁大笑地摇摇手腕上的银铐,“小东西,妳被气昏了吗?别忘了我们可是分不开的,再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得应有的报酬,我是绝不甘心的!”邪笑一声,抱着她在平坦的草地上边滚边袭击甜美的小嘴。
天凤君想生气却又被逗得又笑又叫,“啊不要,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哇……呵呵……”他加快滚动的速度让她又是惊叫又是大笑。
“小东西,认不认输,快亲我一个,否则我还有别的酷刑喔!”舞莫愁停下动作,看着身下的可人儿,笑着要胁。
“不,我宁死不从,啊……不……哈哈哈!不……哈哈哈!”这次改成搔胳肢窝,足以让嘴硬的天凤君笑得前俯后仰。
柔软宽阔的草地,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足以让这对男女在岚山上再待上一段很长的时间了。
游玩了两个景点,舞莫愁、天凤君一行人打算返回舫船,继续赶路。
这次因为舞莫愁和天凤君径自作主私上岚山,没通知田庸,让田庸在寻觅不到人之余,吓得差点就找上地方官借调兵力搜察。所以天凤君平安回来后,田庸不敢再大意,便改采紧迫盯人的方式紧随在侧,就连在赶路时,他也骑马贴近护卫。
有人跟得那么紧,舞莫愁就算想和身旁的宝贝说些体己话也不成,所以很难得地当个尽职不多话的马夫,一路上都专心地驾车。
天凤君明白原因,暗笑在心,也乐得耳根清静,不必再应付他这个难缠的人物。
一切都显得平静顺利,但是赶路到半途中,突然刺耳的鹰叫声划破单调的马蹄声,数只老鹰成群地以极快极低的方式疾飞过众人头上。
“怎会有老鹰呢?一下子还出现这么多只?”天凤君疑惑地问。
这情形却让舞莫愁脸色沉下,浓眉深锁,难道余明违背了他的命令……
“咦,这是什么味道?好象是花香呢,为何……”天凤君话没说完就闭起眼睛,头一歪便倒入舞莫愁张开的臂膀里。
“啊,是迷香!”田庸发现了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他无力抓紧疆绳,昏过去且摔下马,马儿同样跟着倒下,其余人等也是一样的结果,人和马纷纷倒地,连拉马车的两匹马都不支停下跪倒,马车一斜,舞莫愁抱着昏过去的天凤君飞身落地稳稳站着。
只有他没受到任何影响,舞莫愁脸色冷漠,轻喝:“出来吧!”
随即一群穿著黑衣、头绑黑巾,胸口上用银线绣了只展翅飞鹰图案的壮汉迅速来到舞莫愁面前,跪地行礼,“见过少王!”
舞莫愁心中深叹了口气,麻烦还是来了!
“他们都是我的客人,全都好生安置,不准伤他们一分一毫!”舞莫愁下令。
“是的,少主!”黑衣壮汉齐声回答。
舞莫愁看到了被黑衣人带来,静立在一旁的红色骏马,牠浑身艳红似火,只在额间和四蹄上生了圈白毛,这印记代表牠有着最优良的血统,牠的身上配着黄金马鞍,马鞍上也雕刻了只展翅雄鹰,他走近马儿,俊脸上冷漠的线条顿时转柔,对牠漾起了浅笑。
“飞儿,好久不见了!”
红马发出嘶鸣声,彷佛也在表达牠的欢喜。
舞莫愁抱着天凤君飞身跃上红马,一夹马月复,驾着爱驹离开。黑衣壮汉们立刻分出一半人手随着少主而去,其余人等则留下善后。
差不多的时间,在百里之遥的武林圣地天鹰城,全城上下正一片忙碌着,三道城门都已敞开,守卫们衣着整齐地站立两旁,欢欣期待少主归来。
天鹰城在武林中亨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城主舞竞魁为当今武林盟主,号令江湖中数百个派门,其势力不但不输于朝廷的皇帝,甚至朝廷对他还要礼让三分,由此便可明白天鹰城的权势有多惊人。
虽然马背上负着两个人,百里的距离对汗血宝马来说却是轻松容易,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来到天鹰城外。
看着巍峨的城门,舞莫愁无语,神情严肃地策马通过,两旁的守卫已经跪下迎接,“见过少主,恭迎少主归来!”
舞莫愁挥手还礼,骑着马顺着路继续前行,再经过两座有守卫驻守的牌楼后才进入天鹰城,在殿前广场上,天鹰城的总管元应领着下属迎接少主。
“欢迎少主回来!”元应躬身拱手致意。
舞莫愁停下马,抱着怀中人儿俐落下地,“元总管,不用多礼。”
元应看到少主左腕上的银铐以及怀里的女子时,脸色飞快闪过一抹气愤,但语气仍控制得平稳,“主人已在殿里等候多时,请少主入殿。”
舞莫愁剑眉微扬,抱着天凤君大步走上阶梯,进入大殿。
庄严华丽的殿堂,气派不凡,一入殿便能看到正墙上挂了幅大画像,画像里正是一只展翅高飞的老鹰,笔触简洁,却是将鹰的精锐霸气表露无疑,画前是张金玉镶成的宝座,现在天鹰城的主人舞竞魁正端坐在座上,他眸光精湛,神态内敛沉稳,气宇不凡,看得出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
舞莫愁来到座前,躬身行礼,“孩儿见过爹。”
“天儿,你回来了。”舞竞魁不掩其欢喜神情,忙从座上起身走下,来到爱子身旁,忙将他仔细打量一番,当然也把银铐和他怀里的女子给看入眼里,再微笑拍拍爱子的肩头。
“孩子,你辛苦,也受委屈了!”
舞莫愁露出笑容,“爹,孩儿很好,不苦也不会委屈。”
“你这孩子为了不想让爹担心,就算有苦也不会说的,连发生这么大的事也没回报,年轻人是应该受些磨炼,但是受到误会被错待却不说清楚,还忍下来,那就太逞强了。”舞竞魁微蹙眉表示。
“爹,能在逆境中求胜才算是其有能力,对这事孩儿自有分寸。”听刚才的话就知道爹全明白了,舞莫愁只好忙加解释。
“你将来可是要做武林盟主的人,怎能平白含冤被戴上手铐呢,实在太不象话了!”舞竞魁语气带着一丝怒气,说完他轻击掌。
随即,一个人快步从侧门走入殿内,那人竟是曾亮,他忙上前诚惶诚死地行礼,“小的见过盟主,少主!”
“你不是炼钢手曾亮吗?为何你会在天应城?”舞莫愁疑惑地看着他。
“是小的鬼迷心窍,不问是非就为公主打造银铐,若是明白公主是要对少主不利,就算丢了性命,小的也不敢冒犯少主,悬求少主原谅小的过失!”曾亮跪地讨饶。
“原来银拷是你打造的,炼钢手的名号果然不同凡响!”舞莫愁称赞道。
这话听在曾亮耳里更加心惊胆跳,“少主,小的真的不是有心的,求少主原谅,饶恕小的!。”
舞竞魁不悦,“曾亮,本城主可不是要你来讨饶的,还不快做正事!”
“是!是!”曾亮忙起身,从怀中模出一把银色钥匙,上前为舞莫愁打开银铐,也除去了天凤君腕上的手铐。
舞莫愁本来打算要让小东西亲自为他开锁,但爹既然将曾亮找来了,不让他开锁也不行,眼看曾亮又要再跪下,赶忙大手一挥阻止,“不知者无罪,我没怪你。”
曾亮满脸狂喜,大声道谢,“感谢少主大恩!”
“曾亮,此后你就留在天鹰城吧!”舞竞魁下令,不愿让此事再传出去。
曾亮哪敢不从,恭敬答应后退下。
舞竞魁见爱子月兑下了束缚,脸色好转许多,这才注意到儿子怀里的女子,“这位就是朝廷的凤君公主吗?虽为女子却是一脸飒爽英气,少了女子该有的柔媚,由相观心,她的确有着鸿大的志向,难怪会如此尽力想完成任务以夺得皇位了,但却是识人不明,怎有能力治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