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穿这么少在这儿吹冷风,也很容易生病的!”花雨担心的望着他。
“所以你才月兑下自己的披风给朕,那你就不顾虑自己了吗?”司寇阳低头注视花雨。
“雨儿穿这么多,总较夫君暖和,披风应该让夫君披着才是!”花雨仍是想褪上的披风给他。
司寇阳忙按下花雨的小手,她的关怀令他心暖,但他还是斥责道:“傻雨儿,这样的天气朕根本不放在眼里,倒是你若因此而受寒着凉,朕会罚你的!”
花雨感觉到他胸膛的温暖,再伸出小手贴在他脸上,也是温热的,她眼里有诧异,可是也安心许多。“原来夫君真的不畏冷,那雨儿便放心了,不过夫君喝这么多酒也不好,别喝了!”满桌的酒壶也教她忍不住要唠叨。
“这么冷的夜还跑出来找朕,又要月兑披风为朕披上,还劝朕少喝酒,雨儿,你真的很关心朕,为什么?”司寇阳抬起她的小脸,带着酒气问她。
“妻子关心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啊!夫君,你是雨儿的全部,雨儿当然要好好伺候夫君了!”花雨理所当然的告诉他,眸子里满是坦然和真诚。
司寇阳有些感动,在这世上也唯有花雨能突破他尘封已久的心门,他俯脸在她额上亲了下。
“朕现在可以允你任何一个要求,你有什么希望就说出来。”他回应道。
花雨仰头对他微笑,“臣妾只希望夫君赶快歇息,然后有个好梦!”
“雨儿,你真是朕的宝贝!”司寇阳低声喟叹,吻住怀中的可人儿,她的窝心、体贴完全折服了他的心。
花雨揽着司寇阳的颈子,也柔柔地回应他的吻。
“朕准了你的要求!但是你也要留下来,朕要你!”深深一吻后,司寇阳的唇游移至花雨耳旁轻语,逗得她脸红似火,更加偎入他的怀里。
司寇阳长笑一声,抱起了花雨,大步离开水月阁。
第五章
当天际露出第一道曙光照入日阳宫时,司寇阳便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花雨的小手搅着他的腰,一脸憨甜的偎在他怀里沉沉熟睡。
竟然有女人能陪着他共度一夜,天亮了还偎在他怀中,这对他来说是个全然陌生的感觉。
以往欢爱后他总在天亮之前便离去,和花雨成亲以来,他也一样是如此,他习惯单独起床,不愿让前一夜的温存羁绊了自己,也是避免女人在睡醒后猛然面对他的伤疤,会露出令他不悦的反应。自从受伤后,每回欢快爱恋一觉醒来,他便是不再留恋的离开。
可是花雨的善体人意总让他在离开时有所依恋,她芬芳的身子总令他流连再三才能起身离开,而令天,他竟然还让她留宿日阳宫,这儿从没有别的女人待过,更何况是过夜了,她已经越来越介入他的生活了!
不过他能放心让她从自己怀中醒来吗?能接受她一觉醒来眼里流露出的恐惧憎恶吗?司寇阳沉下了脸,伸手抚了下左脸上的疤痕,下一刻他就探手在枕旁找寻面具。
他的动作吵醒了花雨,花雨嘤咛一声,头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眸子,水亮的眸子正好对上司寇阳。
司寇阳找到了面具,还来不及戴上,他身子紧绷的等待花雨的反应。
一抹娇美的笑颜自她唇角漾开,“早,夫君!”她含着笑意打招呼。
司寇阳略微放松身躯回应,“早!睡得好不好?”
花雨带着羞意的点点头。“很好,夫君呢?”有他阳刚、温暖的气息相伴,昨夜的激情又耗去她大半的体力,她一夜无梦好睡到天亮。
“朕不是允了你的要求,自是好梦连连,睡了个香甜的好觉!”司寇阳浅笑回答花雨。
“真的?那就太好了!”花雨神情愉悦,小手还攀上他的颈项开心叫道。
花雨的表现让司寇阳完全放下了警戒,放开手中的面具,他伸回手臂环住她,也用笑容面对她。
花雨小脸露出了惊讶,“夫君,你笑了,真的笑了!”司寇阳虽然不会板着脸色对她,但她也不曾在他脸上看过笑容,现在见到他的笑容,她当然惊奇开心。
“哈……朕笑了,有这么值得高兴吗?”司寇阳被她欢喜的手舞足蹈模样逗得更是哈哈笑出声来。
花雨连忙点头。“这是雨儿第一次见到夫君的笑容,当然高兴了。夫君,你该常笑的,这就不会严肃、冷然得让人不好接近了!”她直言说出。
“天威难近,朕本来就该教人难亲近,人们只要恭敬听朕的命令行事便好了!”司寇阳阳收起笑,冷冷地表示,手不自觉地轻抚着受伤的脸颊。
花雨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掌,放在唇边轻吻了下,“雨儿却喜欢亲近夫君,只要夫君不嫌雨儿烦,雨儿会一直陪着夫君的!”她还仰起头吻着他的左脸颊。她不在乎他脸上的疤痕,她在乎的是他的人、他的心。
司寇阳冰霜围起的心又崩塌了一角,他旋即用唇堵上了花雨的小嘴。这女人总能教他柔情狂涌,不能自已的软下心对她好!
正当他们吻得难舍难分时,却传来了杀风景的叩门声。
“帝君,上朝的时间到了,需要属下入内伺候更衣吗?”宗蔚明白花雨在寝宫里,便站在门外请示。
懊死的!司寇阳暗咒一声。
花雨听到侍卫请示是否要入内时,惊忙的摇头,将身子更加偎入丈夫怀里,“别让人进来!”
司寇阳转怒为笑,抱着花雨,安抚道:“朕明白!”他对宗蔚回应出声,“不用伺候了,退下!”
“遵命!”宗蔚领命的离开。
“朕要上朝,你若还困就多睡会儿,不用急于离开。”司寇阳怜惜的轻抚花雨细致的面颊。
“雨儿睡饱了,不用再补眠,让雨儿伺候夫君更衣、梳洗!”花雨勤快的要起床帮忙,但光果的身子一碰到寒冷的空气,马上就让她颤抖的起鸡皮疙瘩、打喷嚏。
司寇阳忙将花雨拉回怀中盖上锦被,“雨儿,你太鲁莽了,要下床也要先穿好衣裳啊!”他责怪的点点她秀挺的鼻子,再伸手拿起桌上的衣裳,让她穿上。
花雨第一次在他面前穿衣,她感到有些难为情,也紧张得手脚笨拙,连扣衣扣都花了好半天才扣好一颗,司寇阳干脆伸手帮她。
“谢……谢谢夫君!”花雨细声、羞怯的道谢。
为女人穿衣是司寇阳不曾经历过的事,他逗弄、取笑道:“你自己的衣裳都穿不好了,能帮朕吗?”
花雨更是不好意思,粉颊红得诱人,“雨儿会尽力的!”她讷讷地回应,穿好衣衫后便下床伺候他更衣。
看到司寇阳左胸上的伤疤,花雨仍会心疼。她轻轻地为他系上单衣衣带,掩去了伤疤,再套上中衣,然后是外衣,最后加上外单的长背心,紫色的锦服合身包里着强健的体魄,显出他一身的威势、尊贵。
花雨让他坐下,为他梳整发丝,集中束起再戴上帝冠,帝君的尊贵、威势更是表露无遗。
“大功告成了!”花雨高兴的拍拍手。
“面具!”司寇阳提醒花雨最重要的东西。
花雨这才忆起,从床头拿起银白铁面具。其实他不戴面具会更好,一点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尊贵、威严,不过她明白这不是短时间能说服他的,她只能慢慢改正他的想法。
她细心的为他戴上面具,看着雄伟不凡的丈夫,她为自己能嫁予如此的夫婿而自豪。
“雨儿不负所托,为夫君理好仪容了!”她得意表示。
“乖,朕今晚再好好赏赐你!”司寇阳搂着妻子,在她耳旁邪气的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