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白她的行为失当,与礼教背道而驰,可是她无法抗拒心里的欲塑,只好任性的随心所欲,贪图放纵的欢愉。
在一次次热烈的肌肤相亲、拥吻下,她完全熟悉堂维的气息,两人灵犀相通,彼此亲近得无任何隔阂。
生活就在如此暧昧不明的情况下日复一日的过着,这样的关系既不能公开,也不能说明白,没有承诺,更没有将来,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他们知道当她的右手完全痊愈后就得离开维爵庄,两人从此分属两个世界,不再见面了。
这是个规则,不用明订却令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规则,他们没权利更改规定,只能遵守。
花晴试着摆动右手,缓缓的将手臂举高,慢慢地平举,再向上拉抬,直至快接近手臂能举起的最高点前才停住。
“公主,您的手臂已经能举得这么高了,伤势复原得真快,只要再过个几天,相信公主便能完全痊愈了!”小佩欢喜说起。
“这真是好消息,恭喜公主,秀秀先向公主道喜!”秀秀也开心的忙贺喜。
花晴放下手臂,脸上没有笑容,反而是心事重重。
“公主,怎么了?您不喜欢手臂快些好吗?”小佩直言问道。
秀秀忙轻斥,“小佩,别胡说,谁不希望受伤能快点康复呢!鲍主,您闷闷不乐,是不是有别的心事?”秀秀看着花晴公主。
花晴淡笑带过,“我哪有什么心事,秀秀、小佩,你们可记得自己来维爵庄有多久的时间了?”
“回公主,我和秀秀是八月初到庄里来伺候公主的,现在是九月底,将近两个月了!”小佩笑着回答。
“正确的日子是八月初三,那时还是初秋,天气仍热得紧,不过现在就凉多了,很快的冬天又要到了!”秀秀补充说明。花晴心想,天气真是凉了许多,尤其夜里最为明显,所以她总爱躲在堂维怀中,汲取他暖暖的体温,让她有一夜好梦。花晴眼底有些甜美的笑意,“这儿的冬天很冷吧?”她顺口提起。
“对啊,非常的冷,差不多在十月底就开始下雪了,十一、十二月是天寒地冻的,人都要待在炕上取暖才行。”秀秀表示。
小佩开玩笑地道:“公主,那时睡觉身边最好有个伴,否则一个人睡最容易冻着了,我娘常说,我爹到那时最明白她的重要性了!”
这话令花晴有些脸红,秀秀忙斥喝小佩,“这样的话你怎能拿出来说,对公主太不敬了,快赔罪!”
小佩吐吐舌,赶忙道歉,“公主,对不起,小佩是无心的,请您别怪罪。”
花晴好笑的摇着头,“不要紧,我不会在意的。中儒国很少下雪,我真想见识一下这里的冬天有多冷呢!”她的语气很是向往。
“再过一个多月就会下雪了,公主留在庄里就能看到雪呀,很快的!”秀秀说着。
花晴笑容里有着深沉的无奈。
她也想留下,看这儿的雪,也想明白冷到需要两人一起取暖的冷是什么样子,能够和她一同取暖为伴的,自然只有堂维了,可惜在下雪前她的伤势就会痊愈了,她还能留下吗?想自己终是无缘看到这里的雪景了。
晚上,与堂维相处时,花晴没提到手臂快复原的情形,只是偎着他,承受他柔情似水的吻。
吻毕,堂维在她受伤的肩头多亲了下,关心提起,“你的右臂恢复得如何了?”
花晴不自然地支吾着,“呃……大概……大概可以平举,但是要再往上抬高便很吃力了。”
“这样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诊疗。你为我受这么重的伤,会不会觉得后悔呢?”堂维笑看着花晴问道。
花晴摇着头,“我受伤,你花内力为我运气诊疗,你也没少出力,我们彼此是患难与共,有你为伴,我怎会后侮呢!”
堂维眼神转深了,“你真是个可人儿!”他再覆上她的唇,深情拥吻。
她就是如此深得他心,能赢得他全心的喜爱,教一向最恨女子的他也无法抗拒她,她真像是上天特别为他订做出来的女人,但是却又给了她一个他无法解决的身分和责任,若她不是公主,不需要和亲,以他的权势,要得到她是轻而易举。
可惜事与愿违,他就算明白错过她将会是他此生最大的憾恨,他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如令他能做的就是起着她还在身旁,好好把握所剩不多的相聚时间。
一直以来,有个卑劣的念头存在堂维心中,令他感到不齿,但那却是唯一能得到她的法子,不过一旦付诸行动,就会破坏她对他的信任,他也将变成一个卑鄙的小人,所以他迟疑不定。
唉!她真是他最甜蜜也最深沉的负荷了!
第八章
“晴儿,很疼吗?怎么眉头皱得这么紧?”正在为花晴运气诊疗的堂维发现她的神情有异,停下动作看向她。
“是有些疼!”他手指入气时,那股内力冲得她很不舒服。“跟着你恢复的速度,我已经减弱使用的内力,应该是不会有如此的情形,要不就是你的筋脉已经打通,血气可以自行顺畅流动,外加的助力才会成为阻力,防碍气血畅流。晴儿,是不是你的手臂已经完全复原了?你快动动看!”堂维解说后,忙要求花晴举动手臂。
花晴脸色不太自然,但她还是依言慢慢地举起手臂,手臂举得快过头时她就停住了。“晴儿,你无法再举高了吗?”堂维看着她举臂的动作问道。
花晴咬咬唇,微垂下眼,轻点着头,“嗯。”
“可惜差一些,不过看这情形只要再努力个三、五天,你的右臂就会完全康复了!”这情形让堂维开心。
见到他的欣喜,花晴闷闷出声,“你很高兴我痊愈?”
“手臂好了就不用天天诊疗,你又是个健健康康的人了,你不开心吗?”堂维手指点点她的俏鼻笑着说道。
花晴也笑了,不过笑容里满是落寞,“是呀,我应该很开心的!”
堂维看出她的心思,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傻晴儿,你想留下就留下,不需要以养伤为名,我希望你是身子无恙的留在维爵庄里,要留多久我都欢迎!”
“你明白我的苦衷,我不可能留下来的!”花晴语气黯然,心口直泛着疼。
堂维大手抬起她的脸,锐利的眸光看人她的眼里,“晴儿,只要你愿意,你就能永远留在我身边,所有的事我会一肩承担下来的!”
他无比认真的神情令花晴动容,她了解他有多重视自己,也明白他有如此的能力,可是她却无法逃避和亲的责任,这是身为中儒国公主的宿命,她不能推托。
“我要回中儒国,不能留下!”花晴明白的告诉堂维。
堂维不悦的沉下脸,“为什么?你明明不想回去的,为何一定要逼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就为了见鬼的和亲吗?难道中儒国除了你这个公主外,就没有别的公主可以和亲了?”他的语气既气愤又无奈。
“身为中儒国的公主,一生下来便身负和亲任务,这是天职,没得选择,我其余的姊妹也一样,我大皇姊就是为了这样才嫁入北匈国,那我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不负责任呢!堂维,你也不想我变成如此自私自利的人吧,所以我一定要完成肩负的使命,这是我不能改变的命运!”花晴向堂维解释,也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有非分的奢望,若因此而造成中儒国与西煌国交恶,那她就是万死莫赎了。
事情已经表示得这么明白,他还能再说什么?堂维翻身背对花晴,忍住心中想杀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