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那父王就不用担心琼宇幽境会让我们三姊妹的眼泪给冲垮了。”花晴公主开着玩笑。
“呵……父王指的一定是怜儿,因为我们的怜儿最爱哭了。”花雨公主逗着四皇妹。
“二皇姊,你别笑话怜儿,你名字有个雨字,说不定比怜儿还爱哭呢,只是没让人看到罢了!”花怜公主娇笑的反驳回去。
“若这样说起来,我叫晴儿,就表示我最不会唏哩哗啦的掉眼泪了!”花晴公主得意的依理推论。
“才不是呢,晴儿,你忘了小时候最爱哭的人就是你了,连少吃到一颗糖都会哇哇大哭,被大家封为爱哭鬼的!”花雨公主模着三皇妹。
花怜公主笑着猛点头,“对啊!所以大家每次吃糖时,都会多留一颗给三皇姊,结果有一回三皇姊吃太多糖牙疼了,又哭了一整天。”
花晴公主佯怒叫道:“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你们还拿出来笑话我,若不报仇,我就不是三公主了。”还没说完,花雨和花怜就明白她要做什么,赶忙起身往外跑。
花晴公主起身就要捉人,惹得花雨、花怜两位公主大笑着跑给她追,三位公主在花园里玩闹嬉笑,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让沉静许久的琼宇幽境又有了活泼生气。
这晚,花晴公主邀请两位皇姊妹到晴宫用膳,在轻松的气氛下,三姊妹说说笑笑,快乐的用了顿晚膳,花雨、花怜公主还决定留宿晴宫。
三位公主沐浴饼后便一同上床,叽叽喳喳地说着悄悄话。
“怜儿,你虽然不用和亲,但是大家都不赞成你不嫁人,世上的好男子这么多,一定有最适合你的驸马人选。”花雨公主提起。
花怜公主闻言摇着头,“怜儿不想嫁,只想在宫里陪着父王,孝顺主后和瑾贵人,这王宫就是怜儿唯一的家,怜儿无意再找别的家!”
“怜儿,母后常说女孩子长大了本就该嫁人,有自己的归宿,我以前也不赞成这样的说法,可是见大皇姊、艳儿相继嫁人后,从不适应婚姻到渐入佳境,而到现在幸福的生活,我的想法也改变了。或许女子真的应该要嫁人才能有圆满人生,就如同我们的母亲倘若都没嫁人,那我们就不会出生到人世了,那大家怎会成为好姊妹呢?所以成亲还是有必要的,怜儿,你不该再坚持不嫁人的!”花晴公主道出了这段时间的体会。
花晴心想,今年两位姊妹出嫁,她初是万分不舍,抱怨上天拆散她们姊妹相聚,不过现在见到大皇姊和艳儿成亲后的欢欣幸福,她虽然不懂情为何物,但也了解大皇姊和艳儿如今的快乐不是姊妹之情能给的,那是只有心爱男子才能给的幸福快乐,所以女子都该要寻找那份属于自己的终身幸福!
花雨公主也赞同,“怜儿,我和晴儿的命运已被决定无法更改,但是你不同,你可以依喜好去选定自己的驸马,你能有很多的选择和考虑,你的机会这么好,不应该放弃,否则就真的太可惜了!”
花怜还是摇头,“二皇姊、三皇姊,怜儿和你们不同,怜儿没有健康的身子,能不能活过十八岁还不知晓,如何谈到未来呢?怜儿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更不愿意拖累其他人,只想静静地留在宫里过生活。当初大皇姊出嫁时,妹妹们不都说好了,你们和亲嫁人,留下怜儿来孝顺父王,你们才会嫁得安心,现在又怎要怜儿也出嫁呢?那这琼宇幽境不是要变得空荡荡了吗?怜儿怎舍得?怜儿应该留在宫里,永远守着这里,孝敬父王、主后和瑾贵人。”她轻柔的语气里含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她不想嫁人,真的不想嫁人!
花雨、花晴听出花怜的坚定心意,这令她们静默下来。怜儿的身体状况她们很明白,天底下还有恍王宫更好的安养地方吗?所以要找这个驸马说来容易,实际上却有很大的困难!此时,花晴公主却莫名的想起昨天作的梦。那名男子又出现了!这两年来她总是断断续续地梦到一名男子,他有张英俊冷漠的脸孔,眸光凌厉慑人,披散着一头长发,穿着灰色衣裳,而且为左衽,明白显示出他该是个北甸人,在梦中他就是睁着那双吓人眼睛紧盯着她看。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三不五时就会梦到他,自己和他应该没有任何的关系啊!嫁入北匈国的是大皇姊,她婚配的是西煌国,但他就是要到她梦里来,难道她和西煌国和亲的事会有波折吗?
她被这样的念头吓了一跳,这是她首次有这样的想法,然而如此的想法爬上心头后却怎么也消不去,她侧头看着身旁的四皇妹,忍了忍后,她还是开口。
“怜儿,若我发生事情,不能依约和西煌国和亲,你愿意代我嫁入西煌国吗?”在安宁的气氛中,花晴公主突然这么说。花怜公主惊讶,“三皇姊,你怎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呢?”
花雨公主也皱眉轻喝,“晴儿!别胡说!”
“二皇姊,怜儿,我只是随口问问嘛,你们别紧张,我是想万一我无法和西煌国和亲了,怜儿,你可会代我嫁给西煌国君?”花晴公主故作轻松地道。
花怜公主不用细想马上就同意了,“三皇姊,若你真不想嫁入西煌国,怜儿愿意代你出嫁,绝不推辞!”
“晴儿,你不愿意与西煌国和亲吗?”花雨公主关心盯着花晴公主。
花晴公主摇着手解释,“不是的,我不会逃婚,我没有别的意思,没事的!”
花雨、花怜还是用奇异的目光直瞅着她。
花晴公主忙再说明一次,“我真的没有其他的用意,脑里浮起这样的问题我就问出口了,怜儿,你别多心,我是胡乱说的!”
“三皇姊,你心中有什么想法可以明白告诉怜儿,怜儿会尽力帮忙的!”花怜公主诚心对花晴公主说明。
“晴儿,你有心事也可以对我说,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再三考虑,若有想不通、不了解的事也要坦白问人,千万不能径自乱下定论,你绝对要记住这点,明白吗?”想起小皇妹“捣蛋胡来”的经验,花雨公主就担心的直叮咛。
花晴公主明白花雨公主的言下之意。她也略知艳儿和南威国皇上间的恩怨,艳儿就是隐瞒了她的作法,坚持我行我素,最后她能和段于世玮成了恩爱眷属,还真是托天之幸,所以二皇姊才会无法放心她,忧虑她也会做出惊人之举。
“二皇姊,你别担心,没有事的,我可以保证,真的没事!”花晴公主保证地道。
花怜公主低声轻笑,“三皇姊,二皇姊已经被艳儿吓过一回了,现在你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难怪二皇姊会如此紧张,最主要的是你和艳儿的个性又很相似,二皇姊当然要慎重、小心!”
“好哇,怜儿,你是拐着弯取笑我和艳儿一样是调皮捣蛋鬼,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看我怎么教训你!”话语一落,花晴公主扑到花怜公主身上要搔她痒,而聪明的花怜公主早已靠到花雨公主身旁寻求援助,花晴公主这一扑去,三个人立时娇喊玩成一团。
花晴公主尽情笑闹着,梦里的男人被她抛到脑后。她心想,反正那只是个梦,又不是真的,何必多费心挂怀呢!
眼前姊妹的欢聚才是真的,也是她出嫁前要多多把握的美好时光。
???
在通往中儒国国京的官道上,一间提供旅人歇脚的客栈,在打烊前来了四位客人,这四人皆穿着灰色衣裳,个个都是高头大马,而且面色冷峻,尤其为首的男子一身慑人的气势最引人侧目,加上他高壮硕实的身形,虽是外貌俊逸过人,但却显露出冰冷淡漠的神态,不需说话,光看他那双凌厉的眼神就足以教人打寒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