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洪总管恭声回应。
“那还有什么事吗?”阙礼杰提出。
“回堡主,没有了。”供总管回答。
“洪总管,我近来比较忙,堡里的事你就多担待些,真有解决不了的事才来禀报,明白吗?”阙礼杰吩咐,他不想再看到绿豆芝麻的小事出现在他眼前。
“明白,属下明白!”洪总管恭敬忙应着。
阙礼杰随即起身,快步离开了书房,赶着去花厅,霓儿的个性直,他担心她无法和娘、妹妹相处。
丙真他来到花厅就只看到母亲和妹妹,“霓儿呢?”他急问。
“早离开了。哥,你不知道她多过分,她……哥,你去哪?哥……哥……”阙礼杰没听完妹妹的话,便立刻转身走出花厅要找霓儿,但愿她没发脾气,否则她性子一拗起来,他又头疼了。
这想法让阙礼杰更加快了步伐。
第七章
哎,闷啊闷,麻烦的事她只想了下便不再想了,何必自寻烦恼呢,等真遇上再说,可是身旁又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她打发时间,她只能不断的摇动秋千,坐久了,她头都有些晕了。
无趣,无趣!不知道阙礼杰事情处理得如何?但愿他快快办完事,速速来陪她,否则这般无聊教她好难熬。
衣霏霓心中叫苦,身下的秋千荡得就越加快了,荡到最高点时,她玩心大起,双手一放,身子便往前跃出,优美的如蝴蝶翩翩飞舞,但离了秋千后她才警觉到自己现在内力尽失,没了武功,糟了,那她就不能安全落地,只能……
啊……衣霏霓吓得放声惊叫,感觉身子直直往地上摔去,这次真要惨了!
她闭上眼,不敢看自己的惨状,砰的一声,她撞到了,但好像不是地上,因为有双结实的手臂缠住了她的腰,她小脸撞入一个健壮的胸膛里。
“好痛!”衣霏霓还是撞疼了鼻子,痛得她叫出声。
阙礼杰焦心急问:“哪里疼?你撞到什么地方了?”抬起了她的脸,忙观视她的情形。
衣霏霓小手模着鼻头,蹙紧了秀眉,疼得无法说话。
阙礼杰见状急拿下她的手,大手轻轻的为她揉着秀气的鼻子,幸而只是泛红而已,并没有受伤。
“好了,已经不疼了。”一会后,衣霏霓松开眉头,拿下了阙礼杰的手。
阙礼杰停下,脾气这才爆发出来,他脸上闪着怒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明白那有多危险吗?你怎么可以从秋千上跃下来,万一我没有刚好赶来,你可是会受伤的,到时就不只是鼻子撞伤而已,你不是个孩子了,怎么还是这般天真顽皮呢?太胡来了!”想到刚才惊险的样子,他仍是心有余悸,声音噪门不自觉就提高了。
“你在责备我?”衣霏霓有些错愕的盯着阙礼杰,不太相信耳朵听到的话。
“不错,你的行为错误,你应该要好好反省自己才对!”爱之深,责之切,阙礼杰不假辞色告诫衣霏霓。
他竟敢责骂她,连她师父都不曾严声厉色的对她说话,而他不过是个粗鄙的江湖小子,却大声的数落她;衣霏霓脸色拉下,大力推开他,冷冷的顶回去,“阙礼杰,你凭什么教训我?我今天若不是中了你的十香软筋散,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游戏,怎可能会受伤,错的人应该是你,是你卑鄙的使出小人手段使我中毒,你还颠倒是非来斥喝我!”
“你既然了解自己中毒失去武功,就更应该懂得分寸,不做自己应付不了的事,你若连这样的自知之明都没有,根本就不配行走江湖。”阙礼杰见衣霏霓不能体谅他的关心,心中的火气就更炽了。
连这样的话他都说了,衣霏霓怒火上升,小脸却冷的像块寒冰,“住口,阙礼杰你没资格如此说我,我在江湖上来去自如,想做什么没人能拦得住,而唯一失败就是轻信你是个正人君子,才会中了软筋散这般下三滥的毒,被你强行囚禁在阙家堡里,若可以选择我早就离开了!阙礼杰,我要杀你的决心并没有改变,你别以为对我好,我就会打消杀你的念头,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那是你心口不一的说法,这些天你在阙家堡里快乐的生活,已消去你对我的许多恨意了,我相信你手里若有刀子,你也无法真下得了手杀我的!”阙礼杰看着衣霏霓,很有信心如此告诉她。
衣霏霓冷笑数声,目光含霜,“阙礼杰,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也低估了我,你对我好不过是为了要探知盟主印信的下落,为了你身上针刺心的解药,你以为我真傻得会相信你的虚情假义吗?我不会那么笨的!”
“你认为我对你的心意都是假的,你真这么想吗?”阙礼杰剑眉危险的扬起,两道目光似箭,凌厉的射向衣霏霓。
衣霏霓有些承受不住他的逼视,但是她骄傲的不肯示弱,“那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我也是用虚伪回应你,所以我们彼此都不吃亏。阙礼杰,我并非心甘情愿留在阙家堡,我所中的软筋散再过两天就能自行化解,不需要你的解药了,而我愿意用针刺心的解药来换取我的自由,我要离开阙家堡。”她决定略为让步,先月兑身。
“你要离开?我不准,我不会放你走,你不能离开阙家堡。”阙礼杰断然就拒绝了,他绝不会让她离去。
这答案令衣霏霓很意外,“阙礼杰,难道你不想得到解药解去身上的痛苦?再过两天,我身上软筋散的药性便散去了,到时我要走你还是留不住我,那何不顺势答应我的要求,对你来说还有利多了。”阙礼杰应该不是那么笨的人才对。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阙家堡,就算你武功复原了,我也不允许你离开我!”阙礼杰万分肯定的告诉衣霏霓,他不能失去她!
“你不让我走,我偏要走,我是雪衣宫的人,不属于你阙家堡,也不是你的手下,为何我不能离开?阙礼杰,你这话实在太可笑了,好,我现在就走,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阻止我。”衣霏霓冷漠讥讽,任性的转身就要离开。
阙礼杰身影一动,人就闪到衣霏霓面前拦住她,“你除了回房,哪儿也不能去。”说完拉起她的手强带她回闲云居。
衣霏霓大力挣扎,无奈就是挣不开他的铁腕,她气得破口大骂,“阙礼杰,你这个恶徒,放开我,你一个大男人专门欺负弱女子,还趁人之危,你算什么武林盟主?武林有这样的盟主真是蒙羞,你再不放开我,我不但要杀了你,我还会血洗阙家堡,你这样错待我,我就用你阙家堡所有人的命相陪,阙礼杰,你听清楚没,你们全部人都下地狱去吧!”
阙礼杰皱紧眉头将衣霏霓抓回房间,将她推倒在床上,忍住气喝令:“住口,不准再说了,一个女孩子家开口闭口都是杀人,你当真这般好杀成性吗?若是的话我越是不能放了你,以免让你成为武林祸害;为了武林和平,我更有理由将你留在阙家堡。”
“我不要留下,我不要留下!阙礼杰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这样强行囚禁我,你真以为雪衣宫的人是这么好欺负吗?你不放了我,就会惹动雪衣宫大举入侵武林,我的两位师父武功高强,当他们来救我时,就是阙家堡大祸临头的时候了,你若不想见到阙家堡血流成河的情形,就马上让我离开。”衣霏霓语带威胁的对阙礼杰表示。
阙礼杰神情一变,脸上邪气逼人,哈哈笑说:“霓儿,你说错了,到时你的两位师父见到我非但不会杀我,还会视我为亲人呢,因为届时我已经成为他们的徒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