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雨,我不会离开的,我就在门外等你,我一定会等到你回心转意!”巫恪豪对着常诗雨的背影平静的说,不管她说了什么绝情话,不管她的态度是多么的绝裂,他都不会在意,只要付出对得起自己的感情就行了,结果如何就看天意吧!
常诗雨听到了巫恪豪的话,但脚步没半丝停顿,毅然走回庵堂内室。
巫恪豪在水月庵外伫立等待,等待一份希望,但也可能是失望,他只能等下去。
日落月升,他在庵外站了一个下午,姿态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常诗雨和平常一样与庵内师太们用晚膳、做晚课,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般,而庵内的师太们也都不过问此事,感情的事唯有当事人才能解决。
夜半时分,外面下起大雨来了,时序已近冬天,山上的夜晚寒意冻人,裹着厚棉被的常诗雨睁大著眼没有一丝睡意,她不承认自己在担心,却怎么也睡不着。
和她睡在一起,随着她一起来水月庵的依芳突然起身下床,常诗雨诧异的看着她。
“奴婢去送把伞傍巫公子吧,这样小姐您会不会较能放心睡觉。”依芳披件衣裳拿起伞就出门了。
常诗雨拉起被子盖住了脸,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仍暪不过依芳。
一会儿依芳回到屋里,常诗雨马上拉下棉被看着她,开口想问却又迟疑。
依芳明白,告诉小姐,“巫公子不肯收下伞,就站在屋外淋雨,全身都湿透了,脸色也很难看,再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倒下去的!”
常诗雨抿紧了唇不语,再躲回被里,她听到依芳叹着气上了床,自己如此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第二天,由庵里师太口中常诗雨明白巫恪豪仍站在庵外,师太们关心的送上食物和水他都不接受,默默无语的继续伫立不动。
到了晚上,老师太把常诗雨叫到跟前对她说:“了尘,情起、情灭在冥冥中都已注定,若情缘未了,再怎么逃避也没有用的,天意不可违,那何不坦然接受呢!”
常诗雨苦在心中却说不出,他在外面受罪,庵里的她也不好过啊!
这晚到夜半又下起大雨来,而且雨势凶猛,更加寒冷了。
常诗雨在床上辗转难眠,终于忍不住了,她下床穿上衣裳,拿起伞开门走出房间。
一走出屋外,迎面而来的寒意让她拉紧大衣,想到巫恪豪还在淋雨,她加快了脚步来到大门前,按着着急的心,缓缓的打开了门。
藉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在大雨肆虐下,仍顽强屹立不动的巫恪豪,雨水如飞瀑般不断的打在他身上,他的脸色好难看,唇色发紫,模样让人担忧。
他看到常诗雨出现,青白的脸上立刻就有了笑容,“你还是放心不下我,出来看我了!”
“你这样做并没有任何益处,放弃吧,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淋雨不好,这伞你拿去用,明早快离开!”她将伞放在门旁,转身要回庵里。
巫恪豪快速的冲上前伸手拉住了她,“别走,诗雨,不要离开我,不要!”嗓音沙哑悲伤。
握在她腕上的大手烫得像烙铁般,常诗雨立刻举起手放在他额上,热度让她吓坏了,“天啊,你在发着高烧呢,你不能再淋雨了,快随我入内,你要马上换掉湿衣服才行!”她紧张的拉着巫恪豪入庵里,他却拒绝了,不肯移动脚步。
“除非你肯回到我身边,要不我还是继续淋雨等你回头。”他提出条件。
“这是不可能的,你别再提这事了,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快进来!”常诗雨的答覆还是不,却焦急的要他入庵里换去衣裳。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巫恪豪松开常诗雨的手,要再投入雨中。
常诗雨急得张手就抱住了他,哭着喊:“不可以,恪豪,你已经生病了,不可以再淋雨,你别为难我了,我们不能在一起的,不能的!”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呢?”巫恪豪搂紧了常诗雨焦急的问。
“这是我的誓言,若我和你在一起,你就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不可以!”她伤心的要从巫恪豪怀中离开。
巫恪豪不放人,更加抱紧了她,要弄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什么誓言?诗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
常诗雨抬起泪眼望着巫恪豪,边哭边说:“这是我和雪衣女子的约定,我要求她别找你麻烦,她说只要我发誓不和你在一起,她便能答应,我不希望你为雪衣女子的事困扰便同意了,雪衣女子要我起誓,若我违反誓言和你在一起,你就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我不能让你出什么意外,所以我们不可以在一起,不可以!”她心如刀割,但却无法拿心爱人的性命做赌注,只能分开。
听完这事,巫恪豪脸色怪异的楞了愣,思索了一下后,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让常诗雨莫名所以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全明白了!
“诗雨,我们都被雪衣女子戏弄了!”巫恪豪笑着告诉常诗雨。
“戏弄?恪豪,我不懂你的话!”常诗雨更加的迷惑。
“诗雨,你认为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巫恪豪先问她。
“当然是性命,人不是生命最重要吗?”常诗雨回答。
巫恪豪摇摇头,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宝贝,“不是!对我来说,生命却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雪衣女子最后一次找我时,她告诉我她不再计较黑玉夜明珠的事,因为她已经取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做为补偿,我很紧张,同镖局里清查所有的东西,却没发现少了什么,我那时还以为雪衣女子胡说呢!等到我发觉自己最真的感情后,我才了解,她没乱说,我真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你,诗雨!我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你啊,诗雨,没了性命,我至少不会再痛苦、伤心,但若没了你,我却会痛不欲生过一辈子,比死还难受!那个雪衣女子冰雪聪颖,看出了这件事,才会要你发誓却又误导你来捉弄我们两人,不过幸好是她的作弄,我才能了解你对我有多重要,你的确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他解释给常诗雨明白。
常诗雨恍然大悟,心中高兴又感动,搂着巫恪豪却只会哭。
巫恪豪抬起她带泪的小脸,最想明白的还是她的心意,“诗雨,现在你没有誓言的束绑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吗?跟我回府,做我的妻子,与我相守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你愿意吗?”
常诗雨含着泪点头,用力的直点头,“愿意,我当然愿意了,怎会不愿意呢?恪豪,我爱你,这份爱从没减少过,我一直鄱在爱着你啊!”
“诗雨,我的诗雨,我的爱!”巫恪豪欣喜若狂的用力搂住她,灼热的唇吻上了常诗雨,他得回诗雨了,终于得回她了!
紧接着,巫恪豪在常诗雨的惊喊声中倒了下去。
☆☆☆
巫恪豪清醒过来,恢复意识后首先想起的便是他最爱的人,“诗雨,诗雨……”他大声叫着从床上坐起。
靠在床旁打瞌睡的常诗雨被惊醒,转到他面前,“我在这里,恪豪,我在这儿!”
巫恪豪急忙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诗雨,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恪豪,我不会离开你的,别紧张,我不会走的!”先安抚巫恪豪,再伸手试试他的额头,温度正常让她松了口气笑了。
“太好了,烧也退了!”
巫恪豪看看四周,“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