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一家日式的建筑前,看到放在门口的招财猫,她才明白祈大哥是带自己来吃日本料理。
“这家日本料理很好吃,不输我在日本吃到的味道,你会喜欢的。”祈正砚领着赫语走入店里时告诉她。
赫语好奇的看着这个完全日式的装潢,在玄关处还有套日本武士的盔甲和一把武士刀,连侍者都是穿着和服,让她感到好新鲜。
“祈先生,欢迎光临,你又带朋友来了,真是欢迎。”老板娘见到祈正砚,殷勤的走向前用日本语问候。
“老板娘你好,我想要间厢房。”祈正砚也用日语回答。
“没问题、没问题,你常用的厢房正好空着,我让服务生带你去。”老板娘吩咐一旁的服务人员带路。
祈正砚很自然的牵住赫语的小手,带着她到包厢。
赫语心儿怦怦跳,整个人如踩在云端。
不过她看到地上的坐垫时,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坐下,暗自责怪自己没请日语老师也教教她日本人的坐姿。
祈正砚看见赫语手足无措的样子就知道她的问题了,他体贴的扶她坐下。依日本的礼仪该是跪坐,但他怕赫语受不了会脚麻,就要她坐好将脚侧放,又月兑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在脚上以防止曝光。
“若觉得脚不舒服,就伸伸腿没关系,吃日式料理就要受点罪的。”他玩笑地说。
赫语摇头笑着,“祈大哥,不会的,我觉得好有趣,这是我第一次吃这么正式的日本料理呢!”
赫语就是如此的温柔贴心,祈正砚抚了下她的小脸,在她旁边盘腿坐了下来。
祈正砚对她愈见亲密的态度,令赫语心情更加的飞扬,喜悦如同刚打开瓶盖的汽水在她心中冒着泡泡。
祈正砚将菜单摊开给她看,赫语摇摇手,她不懂日本菜,要祈正砚做决定。趁着他在点菜时,赫语细细将包厢看了一遍,榻榻米、格子木门,标准的日式房间模样,一旁的小展示柜中放了对陶瓷女圭女圭,新娘、新郎的打扮可爱极了,吸引住她的目光。
“你喜欢那对女圭女圭?”祈正砚点好菜,见赫语视线一直停留在瓷女圭女圭身上。
“他们好特别,女女圭女圭身上还穿了两件和服呢!”
“日本的新娘子是穿愈多件澧服愈能代表她的家世显赫,最多可以穿上十二件,就叫十二单衣,因为那是女圭女圭,所以才穿两件而已。”祈正砚向她解释。
“十二单衣?!那不是穿成了圆滚滚的大胖子吗?”赫语惊奇的睁大了眼。
祈正砚被她的话逗笑了,捏捏她的小脸,“放心,若是以你这样的身材来穿,就算是十二件也不会成为大胖子的,但要担心你会不会被压垮了。”
“若我真被压得走不动,就让我老公背我进礼堂。”她得意的回答。
“哇!那当你老公不是可怜了吗?我该要好好考虑要不要这样牺牲了!”祈正砚很自然的顺着她的话说。
“祈大哥!”赫语红着脸又羞又娇的睨了祈正砚一眼,祈大哥竟然这样回答,她好意外,更加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
话说出口,祈正砚也感到有些唐突,一向谨言慎行的他竟会在赫语面前这般放松自在,由这一点他已能清楚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影响力了。
“小四,你何时要回瑞士?”他想起重要的问题。
回去?和祈正砚见面后,赫语从未想到这个问题,如今祈正砚问起,她稍微沉吟了下,“我不知道,我想在这儿多留一些时候,我很喜欢台湾。”因为台湾有你,但这句话她不敢大胆地说出。
祈正砚很高兴听到她这么说。“那就别这么快离开,台湾的确有许多好玩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到处参观游玩。”
赫语最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她满脸的惊喜,“真的?祈大哥,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一定要带我出去玩喔!”
“真的,祈大哥不会骗你,我们可以勾勾手指头立下约定。”他童心未泯的伸出了小指。
赫语赶忙照做,两根小指勾在一起上下摇了下。
“食言的人会尿床。”祈正砚逗着赫语说,赫语听了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开始上菜了,一道道正统的日本料理不但好吃、菜色也漂亮,赫语尤其对盛装食物的盘盘碟碟很是喜欢。
“原来日本菜这么可口,干净又清淡,莫怪会风靡全世界了。”她发自内心的赞美,努力吃着祈正砚夹给她的炸明虾、秋刀鱼,喝着味美的味噌汤。
“喜欢就多吃点。”他又夹了些菜到赫语的碗里。
赫语吃着东西,注意到祈大哥唯一没夹给她吃的就是那一小盘的生鱼片,听说生鱼片的味道鲜美,要沾着特殊的佐料哇沙米吃,吃过一定会想再吃,她也很想试试。
“祈大哥,我想吃吃看哇沙米。”赫语要求。
“你的心脏弱,不适合吃刺激性的食物。”祈正砚拒绝了,由赫恺口中,他才明白赫语的先天性心脏病曾有多严重,不像她自己说的那般轻松。
“这是哥告诉你的吗?”赫语心往下沉,祈大哥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了,他会觉得自己是个麻烦吗?
“幸好赫恺告诉我,小四,这么严重的事你实在不应该隐瞒不说,身体的照料可比一切都重要,现在祈大哥知道了,就有义务好好照顾你,不能让你有任何的损伤。”祈正砚严正的告诉她。
“祈大哥,对不起,你认识了个累赘。”赫语苦笑自嘲。
他皱起眉头,不高兴她这么说话。“累赘?!小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呢?患有先天性的疾病又不是你的错,长久以来你克服了许多的痛苦,现在你身体不是好了很多?这该值得高兴,你不可以看轻自己,祈大哥不觉得你是累赘,有句话叫‘甜蜜的负荷’,对你的家人而言,你就是他们最甜蜜的负荷。”
“那对祈大哥你来说呢?我也是甜蜜的负荷吗?”赫语忘情地捉着祈正砚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祈正砚看入赫语眼中,熊熊如火焰般的爱恋在她眸中发光,她对他的情意在那清澈的目光中一览无遗,这份纯洁与专一让他感动。
“傻丫头!”伴随着一句轻喃,祈正砚低下头回应了这片深情。
双唇接触时,赫语浑身一颤,水汪汪的大眼睛缓缓闭上,整个身体瘫软在祈正砚怀中,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天地万物似乎在一瞬间都消失了,整个宇宙只剩下他们两人。
原来这就是吻!祈正砚陶醉在赫语的甜美中,这虽然不是他的初吻——他的初吻在念高中时被同班一个暗恋他的女同学强行夺走了。当时她守在他回家的途中,冷不防的冲出来抱住他,用力地吻了他的唇,纵使他马上就推开她,但她仍是得手了,这个吻令他作呕,因为他不喜欢那个女同学。此后,他就没再吻过女人,顶多也只是亲亲脸颊、额头罢了,唯一能引得他想接吻的对象就是安琪儿,可他终是没有吻到她。
此刻他实实在在的吻着赫语,她柔软的躯体在他怀中轻颤,她的芳香还一直刺激着他,他想再将人搂得更紧,男性的本能让他明白如何在赫语身上取得自己要的快乐,他取悦了自己,也让他的女伴得到欢愉。
赫语困难的呼吸着,她爱祈大哥吻她,可是他像要吸尽她的精力般,让她无法得到足够的氧气,她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疼了起来,这令她气息急促,脸色也由红转白。
祈正砚在听到赫语的轻喘声时回过了神,赶忙结束这个深吻,而她就这样软软的倒在自己胸膛上喘气,娇弱得惹人心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