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小玉对看一眼,小玉忍不住说:“夫人,其实这是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安琪儿看着丫环。
“这……奴婢不敢说!”小玉垂下脸摇头,小如也跟着垂下头。
“你们这样更让我好奇了,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告诉别人是你们说的,快告诉我原因嘛?”安琪儿的好奇心被引起,紧盯着两个丫环。
小玉抬头看看夫人,吞了口口水,慢慢说出:“其实这件事蝙蝠宫里的人大都知道了,就是三小姐并不是主人的亲妹妹,她只是三夫人收养的干女儿。三夫人曾打算将三小姐许配给主人,而三小姐一直都很喜欢主人,因此也不反对这件婚事,可是主人对三小姐却没有意思,拒绝了三夫人的提议另娶了您,所以……”
“所以三小姐才会那么讨厌我,因为我抢走了夫君!”安琪儿接下话,原来有这因由在,她明白为何夏侯璇会那么敌视她了。
“嗯!就是这样,再加上主人对夫人好,三小姐见了很吃醋,对夫人的态度自然就不好了!”小如补充说明。
安琪儿点点头,这下子她倒有些同情夏侯璇了,爱人娶妻,新娘不是自己,那的确是很令人伤心的事,而夏侯璇每天又会见到她,看着他们夫妇和乐的生活,夏侯璇当然不是滋味了,那她对自己不礼貌的举动,安琪儿就可以理解了,以后遇到合适机会,她要劝劝夏侯璇才是。
但这事不急,目前她全心期待的就是出宫游玩,哇!她迫不及待想出发了。
在安琪儿的全心盼望中,午膳过后的时刻终于到了,安琪儿和丫环坐上停在广场上的马车,她认出这是她嫁来蝙蝠宫时所搭乘的马车。
夏侯成交代管事一些事后,上了马,领着车队离开了蝙蝠宫。
这回他出门并没有走远,只到残风崖下的市镇办些事,那个镇因靠近蝙蝠宫,所以被人叫蝙蝠镇,虽说是个镇,但因位在蝙幅宫的羽翼下,所以茁壮迅速,其实已经具备城市的规模了。
从蝙蝠宫下山到达镇里,只要两刻钟的行程,路途不远。
安琪儿一路上靠在窗边看风景,残风崖高耸陡峭,上下山的路都是凿穿山壁开辟出来的,而能克服这么艰难的工程,开创一条宽阔铺上大石头的石板路,就算是将时空拉到二十世纪,也是件令人敬佩的大工程,何况是在宋朝时完成的,夏侯威的能力真让她称奇。每多知道他一件事,她就忍不住被他多吸引一分,看来不久后,自己或许真会对他敬爱得五体投地。
在黄昏前,夏侯威一行人已到了位于蝙蝠镇上的据点蝠聚搂。
夏侯威将安琪儿安顿在房间里,嘱咐她不可以乱跑,人便匆匆离开了,安琪儿只得听话的待在房里等丈夫回来。
这个虽然不太大却很雅致的房间,同样在家具、门窗处处都可以看到蝙蝠的花纹,显示这儿的主人是谁。安琪儿无聊,只好数房里刻着多少只蝙蝠来打发时间。
直到了用晚膳时间,也是她一个在房里,并没有看到夏侯威回房。
夏侯威不会以为让她同行,把她丢到外地的房间里,限制她的行动,就叫做带她出门吧?那她不是由一个笼子换成另一个笼子而已,没看到外面的世界啊!
想到这儿,安琪儿有些心急的想要出门找夏侯威,她要问清楚,不能让他这样绑着她,剥夺她看外面世界的权利。
“夫人,夫人,主人交代您不能出去,不能出门的!”小玉、小加连忙拉住了安琪儿。
“你们放开我啦,我要去找夫君,他把我关在这里快闷死我了,我要找他说清楚!”安琪儿边挣扎着边叫。
“主人会回房的,夫人您就待在房里等主人回来吧,别出门了,危险!”小如捉紧夫人劝说着。
“不要,我不等了,谁知道他要我等多久,搞不好他还想关我三四天,然后就带我回蝙蝠宫,那我跟着出来做什么?不是白跑一趟了吗?
你们快放开我,我一定要我夫君问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快放……”
安琪儿的叫声被低沉的男子声音打断:“你想问我什么?”
三个人一致的转头看向门口,夏侯威神态洒月兑的抱胸倚门而立,剑眉挑起的看着安琪儿。
“你去哪儿了?”安琪儿嘟着嘴问。
“下去!”夏侯威指指两个丫头。
小如小玉连忙离开,顺手关好了门。
夏侯威踱向桌前坐下,看着安琪儿淡淡的说:“我口渴了。”
安琪儿虽然一脸的不情愿,还是顺从的走向前倒了杯水给他。
“夫君去哪里了?若是上街我也要跟着去,夫君不可以丢下我一人在房里!”安琪儿看着他开口,撒娇般的命令他。
夏侯威没回答,喝完茶后站起身,慵懒下令:“为我宽衣!”
安琪儿咬了咬唇,上前为他解开腰带,但随即又赌气的再系上,抬头瞪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意思是不给她满意的答复,她就不准备伺候他。
“你敢抗令?”夏侯威挑眉看着她。
“不是,我只是想明白夫君要怎么安排我?我不要呆呆的待在房里,什么都不知道!夫君,你既然带了我出来,就让我上街逛逛好不好?否则我真要闷死了!”安琪儿温柔的恳求丈夫。
“我本来想明天就带你上街的,但如果你不听话,那就算了!”夏侯威倨傲的放话。
“真的,我会听话的,保证一定很乖、很听话的,谢谢夫君!”安琪儿开心的笑眯了眼,攀着丈夫的肩膀,想也不想的就在他有伤疤的左脸上亲了下。
“别碰我!”随着一声暴喝,安琪儿发现自己被大力推倒在地,她眨着痛楚的泪眼看着夏侯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夏侯威脸色又冷又怒,还有一丝憎恶,硬声告诫她:“不准碰我的左脸,明白吗?”
安琪儿没见他这么暴怒过,她被斥责的感到好委屈,泪珠儿忍不住从盈盈眼眸滚下。
看到安琪儿的眼泪,夏侯威心揪紧了下,该死的,他怎会惹她掉泪呢?他蹲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低下头吻去了她的眼泪,也挑起了的开端。
夏侯威从不会对任何人解释什么?包括他的妻子,不过他以加倍的温柔来表示他的歉意。
安琪儿颤怵的承受着丈夫带来的莫大欢愉,在的掌握下,什么念头都被丢到一旁,两个人只想给对方最大的快乐,他们极力取悦伴侣,随着一次次的冲刺,尽情挥洒淋漓的汗水。
好一会儿后,吟哦的浪语才缓和了下来,夏侯威没立刻放开妻子,他的唇柔柔的再一次吻遍安琪儿的全身肌肤,做为最美好的结束。
安琪儿被丈夫拥在怀中,脸颊靠在他厚实的肩头上,轻轻的闭上眼,任由夏侯威的手在她身上轻柔的游移,在气息平静下来后,她的脑海里不禁又浮起刚才他暴怒的脸色,还有他不准她碰他左脸的命令,安琪儿再想了下,发觉自己似乎没碰过他的左脸。在亲热时,都是他主动亲吻她,她很少会去吻他的脸,接触最多的是他的唇,他洗脸也不假她的手,为他梳头也不会碰到他的脸,若应他的要求,他也一向让她亲他的右脸。这是为什么?就因为他左脸有疤,他不想去碰触它吗?
这个伤痕至今五年多了,早已结疤也不会痛了,可是为何他还是不让人去碰它呢?莫非云雪雪带给他的创伤还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安琪儿心中有一大堆的问号,但没经过夏侯威的口,她也无法得到答案?她很明白,表面上她和夏侯威和乐愉快,但夏侯威还有许多心事没对她表白,还是他不信任她,而是他习惯将心事都放在自己心中,她还没找到那串能打开他心门的钥匙,而那也是最困难的一件事,她想她可能还需要一段好长的时间来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