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明白纤纤有洁癖,也不喜欢见到陌生人,尤其是男人;她一直以为纤纤是因为害羞怕生,想不到原因竟会是她嫌恶男人。而纤纤会这样病态的厌恶男人,一定事出有因。
“纤纤,你什么时候开始讨厌男人的?是不是有谁侵犯过你,还是你曾被哪个男人欺负过?”可人小心翼翼地询问。
听到可人的问话,纤纤脸色变了变,刚才一直直言不讳的她这时却咬住了唇,神色复杂的低头不知如何回答。
看纤纤这模样,可人更加肯定她一定有难言之隐。“纤纤,你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此我才能想办法帮你。”
纤纤咬着唇考虑了好一会儿,为了不嫁人,她只好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出来。
“在我九岁时,有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我因为害怕不敢一个人睡,就想到爹娘房里找娘。当我跑到爹娘的房门口时,却听到一阵阵很奇怪的申吟声从房里传出,我觉得很奇怪,就急急推开房门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结果……结果我看到在床上的爹娘都没……没穿衣裳,爹竟……竟压在娘身上,让娘很痛苦的哀叫着,爹还对娘又咬又抓的,脸色好……好可怕!我被眼前的情形吓得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爹娘就发现我站在门口,爹大吼一声急忙拉起被子盖住身体,还非常生气的大声斥责我。我从没见过爹那么生气,被吓得大哭起来……之后的情形我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我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好久,虽然这期间爹娘都很尽心的照顾我,但是我怎么也忘不了爹欺负娘的情形。就是从那时起,我变得很怕男人,也很讨厌男人!我不要嫁给任何的男人,我不要!”纤纤眼中又涌起了泪水,要她嫁人,她宁可选择死!
可人瞪大眼看着纤纤,原来纤纤有过这样的遭遇,难怪她会如此的厌恶男人。由纤纤的描述,她该是看到了她爹娘云雨的情景。虽然她和纤纤一样是云英未嫁的闺女,但是方家旗下有不少妓院,她曾好奇地去看过,也由妓院的嬷嬷们口中了解许多事,所以她对男女之事并不是完全的无知。而没人告诉纤纤这些,她才会以为爹在欺负娘,加上她爹恼羞成怒地斥责,才会造成纤纤害怕、讨厌男人的心态。
纤纤见可人一直沉默不语,忙拉着她的手再次哀求,“可人,你问的问题我都回答了,我什么秘密也没瞒你,你一定要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她惊慌地哀求着。
“纤纤,就算我帮了你这一次,下回你爹再将你许配给别人时,你又该怎么办呢?”可人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力能让纤纤永远都不嫁人。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需要你先帮我解决五王爷的问题。娘对我说五王爷是个很杰出的男人,有权有势,我嫁给他不会吃苦的;但是我偷听到婢女们说五王爷是个风流的男人,妻妾成群,极端的喜爱。像这样专门糟蹋女人的男人最可恶了,爹还要我嫁给他,打死我也不要!”纤纤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下,呜呜啜泣了起来。
又哭了!可人无奈的拍拍额头。其实她知道五王爷何止是风流,简直就是花心过头了!妻妾成群还是好听的说法,传言他所拥有的女人可媲美皇上后宫三千佳丽,只要是他看中的女人,没有得不到手的。他的王妃去世后,空出来的王妃位置成了每个女人争破头想得到的宝座,这大概也是褚叔叔要纤纤嫁给五王爷的最主要原因。
以纤纤柔弱的个性,若跟着五王爷,包准会被他那一大群争宠的女人给撕成碎片的。可怜的纤纤竟有如此狠心的爹,这个忙她一定得帮。
“好,我帮你。拜托你就别再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头疼,我便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了,你希望这样吗?”可人半威胁的告诉纤纤。耳旁一直缭绕着哭泣声,任谁也不能想出什么法子的!
听到可人愿意帮忙,纤纤已是神情一松,再听到可人的威胁,她马上就拭去了眼泪,还挤出一个笑容对可人保证道:“我不会再哭了。可人,你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吗?”
她着急的问。
“你别急,反正五王爷半个月后才会到扬州,现在褚叔叔又到险盘山准备秋季狩猎的事不在家,你就安心在我这儿住下,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找到好法子解决的。”
可人安抚的揉揉纤纤的头发,笑着安慰她。
听见可人肯帮她,纤纤就像吃了颗定心丸,不再那么担心了。她忙向可人道谢:“可人,你真好!我若有你一半的聪明就好了,谢谢你!”
“别说谢,我们是好姊妹不是吗?”可人揽着纤纤的肩头笑说,纤纤也回可人一个信任的笑容。
不过可人心中很清楚,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她只有尽力而为了。
第三章
往扬州城的官道上,两匹黑色骏马拉着一辆马车向前奔驰,马车是用上好的紫杉木建造,车身雕饰着细致的花纹。驾车的马夫身子壮实,一双手稳稳操控着马车;马车两旁还有一男一女的侍卫骑马随行,在那男侍卫手中还拉着一匹没人驾驭的棕色骏马,马身高大,马蹄踩地时轻快俐落,看得出是匹能行千里的好马!这样一行人出现在官道上,明眼人一看便明白这些人非寻常人,一定大有来头。
半开的车窗被厚重的窗帘掩住,窗帘采双面织法,由马车内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景色,而外人却无法窥视马车里的情形。现在若有人看见马车里的情形,必定会脸红耳热,马上别开脸。
一个肌肤雪白的女子玉体横陈的半俯在一个雌壮的男性身躯上,那男人一双厚实的大手放肆的在女子玉体上四处游移,男子的脸孔就埋在女人的胸前汲取着女性特有的柔软。这行为让那女人的一双柔荑紧捉着男子结实的臂膀,娇吟声不间断的从女人的红唇溢出。
靶觉到餍足了,那男子半坐起身,一脸浅笑的看着犹喘息不止的女伴。
“这么喘,很累吗?”低沉惑人的嗓音里带着笑意。
叶俞俞想开口回答,无奈气息还未平稳,只能红着脸轻点点头。
宇文旻扬着得意的笑容,拿起桌上的酒壶,以嘴就壶大口灌着酒。
叶俞俞的目光紧紧缠绕着宇文旻壮硕的身躯,世上怎会有如此神勇强壮的男人?他的精力就如同江洋大海般涌泉不断,一波波的进袭着,就算有再厚的城墙也抵挡不了他的勇猛。她从没遇过这样的男人,不管各方面的条件都那么的出众不凡,简直就像是神只一般。
宇文旻喝了半壶酒,见叶俞俞一直盯着他,便凑过去亲了她粉脸一下,逗弄着,“怎么,还想再来一次吗?”
再大胆的女人听了这话也会羞红了脸。叶俞俞娇羞轻喘道:“讨厌,人家不来了!”
宇文旻笑了笑,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叶俞俞靠过身子服侍他穿来。
“王爷,你要骑马是不是?”叶俞俞柔声问。
“我不太习惯坐马车,骑马舒服多了。”宇文旻不在意地回答,理着自己的衣饰。
叶俞俞明白宇文旻一向是骑马的,这样威武的男人也适合在马上;这辆马车不过是他心痒时专门解决用的,而她不过是他在旅途中看上眼的玩伴。
他喜欢她的美艳柔顺,遂用一千两银子包下她十天,留她在路上伺候他,等时间一到,便会派人送她回青楼,她不会在他心上留下一丝痕迹。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尊贵不凡而且风流花心,喜欢上他就注定会心碎……“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宇文旻抬起叶俞俞的脸蛋,看着她的红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