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克烈揽着幸幸的肩头,轻抚着她的秀发笑道:“游行看完了,我们也该回郡王府了吧!”
幸幸马上摇头,望著文克烈撒娇要求:“别那么快回去嘛,我们就在街上逛逛好不好?幸幸很少能踏出郡王府,既然出来了,就让幸幸玩久一点好不好?”
她都提出要求了,文克烈能拒绝吗?
“好,就在街上逛逛,不过,你一定要紧跟著文大哥,不能离开文大哥身边,以免被人群冲散了。”文克烈交代她。
幸幸立刻拉住了文克烈的手,娇笑回答:“幸幸会紧紧的捉著文大哥,绝不放手,文大哥你也不能放手喔!”
文克烈点点她的小鼻头,要她放心,“好,文大哥也会紧紧捉住幸幸的手,不会放开的。”
两人相视而笑,牵手走入人群里。
这听似无心的对话,对幸幸而言却含有无穷的寓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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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刻,气氛轻松。
看完白天的游行和庙会,大家都有许多的闲聊话题,餐桌上笑语不断。
平常最爱说话的幸幸这时却是异常的安静,她静静的吃饭,没加入众人的谈笑,脸上也没有笑容。
发觉女儿的不对劲,夫人关心的问起:“幸幸,你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大伙都将注意力放在幸幸身上。
幸幸对众人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当是回答。
郡王看女儿不想说,遂将眼光放在文克烈身上,幸幸向来最听他的话了,示意他关心一下幸幸。
文克烈会意地点头答应。
用完晚膳,文克烈随着幸幸走到后花园,只见她无精打彩的坐在石椅上,头低低的瞪着地上看。
文克烈走近她,也不见幸幸?头对他微笑,或是高兴的起身迎接,在在透露出她的不寻常,文克烈好奇的想问明白原因。
他在幸幸身旁坐下,大手模着她的头笑问:“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让我的小幸幸这么烦恼呢?”
幸幸头儿抬起看了文克烈一眼,马上又垂下,郁闷地回答:“那是幸幸的烦恼,文大哥又不能帮幸幸解决。”
“那可不一定呢!小丫头,别太小看你文大哥的能力了,文大哥虽不是万能,但也很难找到能考倒我的事喔,你说说看!”
文克烈对自己很有信心。
幸幸看著文克烈,面容严肃的提出了她的问题:“男和女有什么不同?”
这问题让文克烈有些失笑,“这就是你烦恼的事吗?”
叹了口气,幸幸说着:“今天出门看见那么盛大的游行,也看到了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幸幸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原来和府里是如此的不同。以往幸幸出门总是佣人、侍卫同行,就算人在外面也和在家里一样;要不就是来去匆匆,只停留一下根本还看不清四周就回府了。先人不是有句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真正看到了,才能体会书本无法表达的意义。
不过,爹平时都不让幸幸走出郡王府,还说女子就要乖乖待在家里。文大哥,为什么男人可以五湖四海到处游玩,而女子就必须要留在家里呢?”她满眼的疑问。
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幸幸是个活泼爱动的女孩,看到了外面的大千世界,难免会心生向往了。
文克烈微笑解释:“不让女子出门,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啊!外面世界固然有趣,但也充满了危险,女孩子天生体弱、力气小,遇上危险时无法保护自己,所以让你们留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那姊姊呢?姊夫无论去哪儿都会带着姊姊同行,幸幸每回听姊姊说起路上的奇遇,以及她的所见所闻,都让幸幸好生羡慕呢!”幸幸不平衡的提出。
“你姊姊有你姊夫保护着,这是不一样的情形,若幸幸也有人能保护周全,想必郡王也会答应让你出门游玩的。”文克烈依理回答。
幸幸却是眉儿下垂,一副无奈又可怜的模样,“谁会愿意带幸幸出去玩呢?姊夫一定不肯的,爹那么忙,才不会有空呢!
又没有其他可靠的亲友可以带幸幸出游,说来说去,原来幸幸是个没人陪的可怜虫,没有人会带幸幸出去玩的,呜……”说到后面,幸幸索性掩面哀哀的哭了起来。
看到幸幸哭了,文克烈不禁慌了手脚,他原是来问她为什么不开心的,想不到倒把她给弄哭了!他本来就是最不爱看女人哭泣的,何况是他最疼爱的幸幸呢,这就更令他不舍了。
“好,好,别哭,乖幸幸,别哭了!要不文大哥带你出门好了。你就随文大哥到枫红别业做客吧!枫红别业位在山旁,别业前有溪流经过,有山有水,风景绝佳,很值得欣赏。既然幸幸想出门,那就让文大哥向郡王禀明,邀请幸幸来枫红别业玩一阵子散散心,这行了吧?”文克烈没多加考虑,?堵住幸幸的眼泪,大方的提出了邀请。
幸幸闻言,立刻?头看著文克烈,小脸上挂着眼泪,大眼里却充满了欢喜,她开心的?声问:“真的?文大哥,你真的要带幸幸到枫红别业玩?不骗人?”
文克烈大手掌?她拭去泪痕,点点头回答:“当然是真的了,文大哥什么时候骗过幸幸呢?”
幸幸高兴的欢呼一声,张开双臂揽住了文克烈的颈项,兴奋的又笑又叫,“好棒,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谢谢文大哥,谢谢文大哥!”
文克烈宠溺的抱着她,鼻端充满了属于幸幸特有的清甜香味,天底下除了幸幸这丫头,也没人能这样亲密的靠近他了。
文克烈虽认?他和幸幸是兄妹之情,但这样的兄妹感情也太过于亲密了。
由于幸幸和他相处时一向如此,文克烈习惯了,所以他心中也没有丝毫不妥的感觉。
就是这样太轻忽、不在意的心情,感情就随着时间慢慢的、一寸寸的在他没注意时悄悄进占了他的心。
幸幸对文克烈道过满心的感谢后,就兴匆匆的急着回房整理行李,文克烈可是明天就要回枫红别业了。
才走开几步,幸幸又折回对文克烈说清楚:“文大哥,幸幸是随文大哥出去玩喔,所以文大哥去哪都一定要带着幸幸同行,不可以将幸幸丢在枫红别业不管!”
小丫头想得还真仔细,文克烈笑着拍拍她白女敕的脸蛋,“好,文大哥不会丢下你这个小苞班不管的,你尽可以放心啦!”
“谢谢文大哥,那幸幸去收拾行李了。”在文克烈脸上亲一下,她小跑步离开。
看她急匆匆的模样,现在就想要整理行李了,都不知郡王、夫人肯不肯答应呢!文克烈摇摇头笑了。
不过,他喜欢这样没有烦恼的幸幸,幸幸就该是属于开心和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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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用完早膳后,文克烈诚心向郡王提起了邀请幸幸到枫红别业做客的事,幸幸期待的神情使文克烈非得要让郡王同意才行。为此,他昨晚已经想好了说服郡王的理由。
没想到郡王听了他的提议,竟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只是用一种他不了解的奇特眼光直打量着他。
而夫人也没意见,只是叮咛文克烈多多注意幸幸——“克烈,你邀幸幸到枫红别业做客,郡王和我都很高兴,也很放心将幸幸交给你。只是这丫头身子较单薄,容易着凉,又常生病,就要劳烦克烈多照顾了,也替我们向文老爷和老夫人问好。”文老夫人是她的远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两家才想结成亲家,但是后来发生的事谁也意料不到,硬是打散了这门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