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来了,今天……没有她的通告。”
单边嘴角扬起,郁桻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跟唐月分手是为了你吧?”
姜维宁摇摇头。
“是真摇头还是假摇头?”郁桻不信姜维宁的单纯。“我可以清楚明白的跟你说,我跟唐月分手绝不是为了你,因为你不值得。我就算对别人薄情,也不表示能容忍别人同样对我,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
他跟唐月分手,是因为唐月最终也像所有跟他交往过的女人一样,对他的要求愈来愈多,令他不耐,一副在他身边就趾高气昂的模样。外表华丽,内心却空泛得
可以,这种女人交往了一段时间,不再有新鲜感之后,也觉得无味了。
姜维宁终於垂下视线,看在郁桻眼里是无话可说的模样。
“如果你今天只为来说这件事,现在误会解开了,你可以回去了。”
郁桻正打算伸手按下内线,叫秘书带姜维宁出去,没想到姜维宁却开始解自己胸前的扣子。
一颗、一颗……
郁桻惊讶,继之嫌恶的快步越过姜维宁拉开门,让门外的员工一览无遗总裁办公室的风光,想藉此让她退却。在眼见他这样做姜维宁也无意停止月兑衣服的动酌瘁,郁桻忿忿不郁的用力甩上门。
姜维宁月兑下上衣,继续解著裙子拉链。
“你不是说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起吗?你不是说我绝不会是你的对象吗?现在你在干嘛?自打嘴巴吗?”
身上已经只剩内衣裤的姜维宁带著不顾一切的决心走向郁桻。
“我可以亲吻你吗?”
郁桻已经被她搞迷糊了,严厉地说:“说清楚!你到底要干嘛?”
“我可以亲吻你吗?”
她踮起脚尖,轻轻将唇印上了郁桻的唇。
四片唇相接,姜维宁闭起眼睛,感觉到那是柔软,却没有温度的嘴唇,而她终於发现一件值得她安慰的事:“你没有虎牙啊——”
惋惜的低喃鼻音刺激著郁桻的,他抗拒不了的抱住姜维宁,加深了她所发起的轻轻的吻。
愈来愈浓的苦味扩散到郁桻嘴里。
她在流泪,泪水沿著她的脸颊滑入两人相接的唇中,漫出咸苦的味道。
郁桻拉开两人的距离,惊异地望著姜维宁楚楚可怜的脸。她几时这样过?像现在这样没有防备,柔弱可人,彷佛用力一抱紧,就要化成水消失不见。
不让他看自己哭泣的脸,姜维宁揽住郁桻的脖子靠紧他。
她成功的让郁桻忘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即使知道抱紧她,她会消失,郁桻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
激情的一刻过去,姜维宁自己也不敢实信自己真的跑到郁桻这里来了。
这一切或许是从重遇小音那一瞬间开始慢慢酝酿的。青涩的高中时代都已经过了这么久,她也成功的将自己隐身在一个充满陌生人的城市中,原以为只要她小心翼翼对待心中的影子,她就可以像往常一样平顺过日子,可是小音却出现了,最知道她对小虎情感的小音出现了。原本她可以安慰自己,她只是把过去遗留在故乡,但过去却找上她,提醒她现实不是美好的幻想。
她曾经不是孤单一个人,拥抱著活生生、会微笑的温暖,但过去跑来提醒她,回忆是没有温度的,在那一瞬间姜维宁觉得自己只剩空虚。所以即使是替代品,她也想拥抱他、听他说说话,就算是对方吝於给予的温暖,她也奢侈的想分一点点。
她的大胆让郁桻惊讶,但是二十八岁的处女这个事实更让他惊讶。
她又不是长得不美丽,不可能没有追求者,她的过去如何呢?怎么会过著这样不符合现代人、守身如玉的生活,他不能理解地望著默默穿著衣服的姜维宁。
如果她的过去是修女,为什么找上他?
“什么让你改变决定?”郁桻冷冷问著。
郁桻此刻的记忆又回到咖啡馆那个薄情的姜维宁身上,他不能否认他渴望得到这个女人,心中却也对姜维宁的某些方面不能苟同。
她只说了一句没有情绪的回答:“你是对的。”
“我的什么是对的?”
“你说过,女人都喜欢你,不为你的人,就为你的钱。我想过了,你的确是我喜欢的类型,这没什么不可以。”
郁桻拉起姜维宁,探究著她。她的话总是让他觉得半真半假,她曾经在望著他的时候,眼中闪烁著强烈的情感,但她却对他的追求不屑一顾,而如此断然拒绝他的追求的她,今天却又出现在他公司诱惑著他。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今天晚上我可以到你家吗?你之前说过想吃我做的料理,现在还想吗?我可以做给你吃吗?”
郁桻松开她,对她的低姿态不解。难道她说喜欢他的人、他的钱是真的?她该不会想嫁给他吧?像所有其他女人一样。
“你不会以为发生过一次关系我就对你有责任吧?”
姜维宁低垂下头,摇摇头。“我没有这么想。”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爱怜突然涌上郁桻心头。其他的女人如果在他面前表现出这样弱小的模样,他定会觉得对方惺惺作态,可是今天当姜维宁出现在他面前、当她流下眼泪,他却迫切地想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如果你不怕无聊,就坐在那里等我吧!”
姜维宁露出了一个怯怯的微笑,郁桻竟克制不住的又吻了她的唇。
※※※※※※※※※
上了郁桻的私人座车,郁桻问了姜维宁公寓的地址,要司机开到姜维宁家。
“我不喜欢带女人回家里。”
以为姜维宁会撒撒娇、要他改变心意,大多数对他有野心的女人都会,但姜维宁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了解地点点头。郁桻满意地揽紧靠在他怀中的姜维宁,他喜欢听话的女人。
到了姜维宁家,进了房间,郁桻只觉一阵意外。
整个房间的基本色调是天空蓝与白色,照理说应该是让人觉得很舒服的色调才对,可是姜维宁的房间摆设空空旷旷的,只放置必需品,衣柜、小茶几、床、电视等等,不像一般女孩子,这房子没有摆设任何小东西,因此一走进这屋子的第一个感觉只有寒冷。
“这屋子怎么看起来这样冷清清的?”
“会吗?”
会吗?姜维宁装傻的反问惹得郁桻一阵笑,仔细想想,他在还没了解姜维宁这个女人之前,就对她有兴趣了,可能因为她散发出来的那若有若无的神秘感吧!
如果他要问姜维宁的房间为什么看起来这样冷冰冰,他应该在见到姜维宁的时候就问她,为什么她只穿最简单的衣服样式?或许她就是这样不花稍的一个人,这也没什么好问的。房间摆设、穿著都是反应一个人的内心,连摆设的人也未必说得出为什么。
在姜维宁准备晚餐的时间,郁桻四处走著、研究著姜维宁的小套房。如果要说这房间有什么小东西,应该只有挂在窗边一只纸折的小鹤,随风飞舞著。
郁桻用手指轻拨了纸鹤一下,这才发现纸鹤已经很旧,颜色都已经被阳光晒得褪了,折得并不工整,如果不是小孩子折的,就是男人折的。
姜维宁做了拿手的女乃油海鲜义大利面,为了缓和女乃油甜腻的味道,倒了两杯白酒佐餐。
两人坐在地板,就著低矮的日式小茶几,享受著美食。
“嗯,不愧是美食节目的主持人。”
“很高兴你喜欢。”
这回答会不会过分客套?郁桻有趣地打量著姜维宁。她真的跟他平常认识的女性很不一样,他能感受她有所图,但图的是什么?他却始终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