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您自己去,我不想跟刘家有任何瓜葛。”雨晨瘪着嘴说。
“那场秀的模特儿是苻苹。”
“真的?好!那我去。”雨晨赶紧改口。
“士佑,那天你找个理由缠住风邑,别让他跑来搅局。”
“没问题,交给我。”
敏华双手抱胸,脑筋飞快的转着。
她之所以接受冯月的邀请,是因为她本来就想找个时间见见八年后的幸福。
此外她也心知肚明,这场苻苹的个人服装秀,其实是刘家处心积虑安排的一场羞辱大会,以报复她从姝铃手中抢走风邑。
冯月在企业界一向以尖酸刻薄闻名,她怕苻苹招架不了。
她也怕儿子听到风声跑去声援,这一闹开,往后两家见面就很尴尬了。
所以说,她是非出马不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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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堤饭店的总统套房里,个人服装秀即将上场。
臂众只有四个人。凯旋企业的董事长夫人冯月和女儿刘姝铃、乔氐企业董事长乔敏华以及女儿乔雨晨。
“敏华,待会儿妳得看清楚那个狐狸精,她先是勾引达威下成,现在又来勾引风邑。她以为名气大就可以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哼,作她的白日梦。”
对于冯月的指控,敏华笑而不答。
“妈,刘家人讲话只有三分可信度,您可别受影响。”陪同前来的雨晨凑近小声的说。
“放心,妈自有主张。”
以现实条件来说,姝铃绝对是豪门媳妇的首选,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儿子和她就是不来电。
其实她一点也不怪风邑;姝铃的个性别说他受不了,就连她都有点吃不消。
这两天,媒体不断指控名模苻苹横刀夺爱、介入别人的感情,甚至说她是专门搞破坏的第三者。敏华猜想这些报导一定是出自姝铃的恶意中伤,目的是为了出一口怨气,同时也希望苻苹在舆论的压力之下知难而退,把风邑还给她。
敏华心想,好在儿子不喜欢姝铃,要是真的娶了这么一个骄纵又富心机的女孩子进门,往后乔家恐怕就要鸡犬不宁了。
最里面的房间门开了。
主持人柳鹃首先出来宣布个人秀即将开始,并简短介绍展示的服装品牌。
这种个人服装秀是有钱人的新兴娱乐,花大笔银子找一位当红的模特儿展示所指定的品牌,若有中意的服装,即可当场下单。
苻苹不是第一次接这样的秀,她并不喜欢那种近距离被品头论足的感觉,更别说这次出钱看秀的人是刘姝铃和她的母亲。
哼,这种只会胡说八道、诬蔑毁谤的人根本不配看她的秀!
偏偏阿志三杯黄汤下肚硬是替她接了,要不是柳鹃打圆场,她早就当场把他给劈了。
音乐开始,她跟上节奏迈着优雅的步伐进入客厅,柳鹃边解说边给她
昂然绕行客厅一周,她的眼睛刻意回避分坐两张长沙发上的四个女人。
她没见过刘姝铃,但想必那女人一定正以恶毒的眼光注视着她。
哼,才不鸟她呢。
今天她总共要展示十套服装。第一套是巴黎最新流行的及膝洋装;第二套是适合上班族穿着的裤装;第三套是附带纱质披肩的晚宴服;第四套则是兼具礼服性质的上班服,可免除下班后变装赴宴的麻烦。
小金为她换上第五套服装时说:
“我本来担心刘姝铃会对妳不利,看来是我太小人了。”
“我才不怕。什么场面我没见过。”
她一点都不担心。卖槟榔时被咸猪手揩油、出道后被观众模女乃抓臀、三不五时遭受厂商骚扰,她甚至曾在展示内衣时被个老太婆吐口水大骂不要脸……
这行业想赚钱就必须枉顾尊严,她比谁都明白。
“去吧,美女,柳姐挑的这件礼服真是太适合妳了。”小金拍拍她的,送她出房门。
镂空蕾丝剪裁、下襬垂曳的紫罗兰色礼服,让她显得风情万千。
照例,她在客厅绕行三圈,又摆了几个美美的姿势,然后就准备回房换装。
突然间,礼服下襬被猛向后扯,同时她听到ㄘㄨㄚ的一声——蕾丝破了。
她一时重心不稳,身体后倾,幸好适时扶住墙角才免于四脚朝天。
她站稳了脚步,并且下意识低头一看,赫然发现一只高跟鞋牢牢的踩住她的蕾丝下襬,而鞋子的主人正瞪着一双挑衅愤恨的大眼睛。
“我是刘姝铃。”高跟鞋的主人咬着牙说。
丙然出招了,不出小金所料。她千万不能落入陷阱。
“哇,刘小姐,”她硬是挤出惊艳的表情,“妳的LV高跟鞋真漂亮,是限量发售的吧?”
“妳……”
预期的场面没有上演,姝铃接不下去了。
“哎呀,姝铃,妳怎么搞的,好好的一件礼服都被妳给毁了。”雨晨蹲下来察看破掉的地方,无限惋惜的说。
“不过是几万块的衣服嘛,大不了赔钱就是。”刘姝铃哼了一声,跷着腿傲慢的说。
“哎呀,刘小姐,妳真有眼光,这件礼服搭配妳的高跟鞋正好耶。”
幸福故意装出赞赏的样子,然后说:“柳姐,待会儿别忘了把这件礼服打包给刘小姐带走喔。”
柳鹃也很配合的连声应好。
趁刘殊铃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幸福溜回房间换装。
还有五套,硬着头皮走完它吧。
“加油啊,苻苹,别让她得逞。”
她对小金的加油报以OK的手势。
有了前次的经验,她走秀的时候特别提高警觉,尽量远离沙发。
当她摆着pose的时候,女人的大嗓门不客气的钻进了耳朵:
“姝铃啊,这狐狸精瘦得像条麻绳一样,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勾引男人的本钱。”
“妈,您错了,她的胸部可有肉的咧,只是搞不好是做出来的,问颢是做的会这么有弹性吗……”
两个女人旁若无人的批评她的身材,她忍着不发作,依旧维持风度踩着台步。
展示第七套服装时,她们的批评变得更加尖酸无礼。她很想掉头走人,但柳鹃用眼神暗示她冷静。
“妈,听说她陪吃饭的价码是一百万,那她劈一次腿岂不就要好几百万了吗?”
“这种女人跟应召女有什么两样?那些男人被她耍得团团转,哪天染了爱滋病都不知道……”
第八套,她的火气已经上升到极点。
“嫁娶哪有不讲究门当户对的,就好比买狗也得看血统证明嘛,是不是这样说?”
“就是嘛,这女人不但来路不明,听说还是个父不详的杂种,难怪不要脸,有其母必有其女呀……”
母女两人的一唱一和终于引爆了她的怒火。
她猛煞住脚步,挟着一触即发的怒气冲向前去,但被柳鹃一把拉住,并用眼神制止她。
“柳姐,她们欺人太甚。”
她抗议,孰可忍孰不可忍嘛!
“唷,不知道是谁专抢别人的男朋友,还好意思说欺人太甚?”
姝铃看到对手落入圈套了,便霍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刘小姐,我知道妳是冲着我和风邑的事来的,但妳的作法未免太不上道了。”
幸福甩开柳鹃的手,面对她毫无惧色。
“交朋友本来就是各凭本事。何况据我所知,妳和风邑之间八字都没一撇,他躲妳都来不及了,怎么算得上是妳的男朋友?我劝妳,骂别人不要脸之前,先模模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脸。”
客厅的角落里响起了几声轻笑,原来是听到争吵赶来声援的小金,还有坐在沙发上的雨晨。
“苻苹,妳这个女人……”
被她一阵抢白,姝铃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