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于含璇曾为此思考了许久。“资料里说明得很清楚,韦嫣这人向来独来独往,杀人灭尸不是她的作风。加上那天全都是义大利人,我认为他们根本不可能去听一个东方女子的指示,那会让他们觉得丢脸。八成是威森斯见你迟迟没有将我逮捕,且早已怀疑是他们所为,进而调查他们的行踪,因此感到愤怒不平,乾脆派手下来把我解决掉,哪料到你也参了一脚。”
雹濬明了地点点头,沉吟了下。“你这么说……该不会是要我对她『放水』吧?”看于含璇的样子,好像挺欣赏那个叫韦嫣的。
“喔,那不关我的事。我只证明我的清白而已,至於抓不抓得到她,那就看你的本事喽!”于含璇语带挑衅。韦嫣能够一个人混得开,实力自是不容小觑。
雹濬双手环胸,高高地挑起一道眉。“你是怀疑我的能力吗?”
“我什么也没说,那是你的事。”
雹濬忽而笑得很诡异,向于含璇倾身说道:“或许你可以先试试看。”
蓦地,于含璇心底一阵发凉,这时的耿濬……看起来很危险……“难道你还想再打一次?”
“啧啧啧!”耿濬伸出食指对她摇了摇,“我说的是另一种能力。”这时候他的笑容显得有些……狡黠。
于含璇又感到头皮发麻,这时的耿濬……活像个大色魔……“呵呵呵,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时候还是装傻以保身。
“看来你是没有经验喽!”耿濬试探性地说了一句,不知为何……他竟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不知先生说的是哪种经验呢?”于含璇以天真无邪的模样问道。若他敢回答是跟“性”有关的话,她保证……保证立刻甩头就走!
没想到她从事一份受争议的工作,但对於那方面却是相当保守。耿濬心中笑叹,他佯装一副惊讶的样子说:“还什么经验,一个男人和女人共处一室,大多月兑离不了那档事儿才对呀!”
闻言,于含璇嘴角隐约抽搐。“是嘛?我倒觉得不一定,不是所有男人和女人只要在同一个房间就会发生那种事。”因为她就不可能。
“若是照你的讲法,只能说你不会是那种人,但不代表我就不是那种人呀!”既然她都偷了他一个吻了,那他也应该礼尚往来才对嘛!
嗯……是她先坏了规炬,可不能全怪在他身上。更何况,他还挺喜欢的……喜欢?!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唉……她是不是羊入虎口了?于含璇防备地盯著耿濬。怎么也没料到原来他真的是变态大色魔一个!见他现在有些发楞,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于含璇倏地一溜烟地跑向门口,开了门丢下一句:“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剩下的看你自己怎么决定吧!”不等耿濬有什么反应,关上门立即消失无影。
雹濬还在思索刚才所发现的情感,根本来不及拦下她。瞧她溜得跟什么似的,他就明白今天把她吓得有多严重。八成下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态度又会完全不一样了吧!
只是……他是真的喜欢这样的感觉吗?回想于含璇吻他的时候,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之外,有的却是满心的喜悦。但那个吻真的太短促了,根本还来不及尝到她的甜美就结束了……下次他得要好好地教导她,什么样的吻才叫真正的吻才行!
呵!他居然满脑于想的都是如何“侵犯”她的念头,这该不会表示……他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了吧?
不然还会有什么解释呢?耿濬坐在床尾,往后仰躺成一个大字型,双手背在脑后。怎么想都是——他可能喜欢上于含璇了。
也难怪!难怪他会不自觉地注意著于含璇的一举一动;难怪他会想捉弄于含璇,为的就是要看她困窘娇羞的模样;也难怪他不排斥于含璇突如其来的吻,相反地还满心欢喜:也难怪那天她说要保持距离时,让他好几天心情郁闷难解……原来这些情况代表的就是他——已经喜欢上于含璇了。
把这一切想清楚的耿濬,不由得苦笑三声。没想到布雷尔那张乌鸦嘴说的真的应验了!或许……或许他早就看出他对于含璇的不同,才会一直多嘴吧!
至於于含璇那方面呢?他相信她对他一定也有特别的意思吧?像她这样一个对性还有些保守的女孩,却胆敢亲身试“吻”,所以若说于含璇对他没感觉,他绝对不相信!
只是,迟钝的他一直没有看出来,应该多少也伤到她的心了吧?耿濬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不免有些自责。
而如今,该怎么做才奸呢?
雹濬闭上眼,细细地思索……
好不容易将今天分配到的区域打扫乾净后,张若苓转动了下酸疼的颈子,慢慢地踱回俱乐部大厅。
和往常不同的是,平时大夥儿做完自己份内的工酌瘁,还会闲聚在大厅里八卦聊天。今天却意外的冷清,只有大熊、于含璇,和原本已经回去的依芙及亚骆。
“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其他的人都已经回去了吗?”张若苓困惑地问道。其他人动作怎么这么快?还是她的动作太慢了?
“嗯,因为有事,所以先让他们回去了。”回答她的是大熊。
“喔。”张若苓应了一声,心想却没有通知她,那表示有问题喽?“那……如果我现在不能先走的话,就是你们有事要问我了吧?”
“我想你大概也知道是什么事情吧?”于含璇淡淡地开口。她相信“张若苓”应该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才对。
“我需要一点提示。”张若苓的表现依旧冷静。
“不,我觉得没有必要,就直接把话说清楚,如何?韦嫣。”于含璇料到韦嫣会有这种反应,所以并不觉得讶异。
“你都已经叫我韦嫣了,就算我不说也不行喽!不过我倒是想问,你是何时识破我的?”韦嫣仅仅微讶了下,但又很快恢复冷静。而她也很乾脆,没再装下去。
“就是你说看见我和耿濬在巷子里见面的时候。我后来觉得很奇怪,因为我是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离开俱乐部,而且那时你们应该还在做自己的事才对,所以你若是要先出去的话,应该会先报备一声,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你要离开一下,或许这个问题还算不大。只是,当时我和耿濬是在俱乐部最旁边最暗最小的巷子里,除非是有心,否则平常人根本不会察觉到那里有人在,不是吗?”于含璇挑眉回道。其实这番话并不是很有说服力,最重要的还是靠调查出来的结果。
韦嫣点点头。既然不小心露出破绽,那么也就没必要惊讶人家会把自己的底给查清楚了。
由於这是于含璇和韦嫣之间的问题,所以其他三个人完全没有插上一句话。大熊在场是因为他是老板,有必要了解手下员工的事情;而依芙来办一件重要的事,顺道来看戏;想当然尔,亚骆则是陪伴依芙,避免她做一些捣乱的事情来。
“那么,这代表你会回答我的问题喽?”于含璇继续问道。
“这得看你问什么问题。如果是我所知道的、所可以回答的。”韦嫣巧妙地答道。
“很好,我十分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奇怪了,她有那么容易被找到吗?还是无意间露出了行踪?
韦嫣耸耸肩,轻松自然地答道:“不会太难,我只是侵入台湾调查局的电脑资料库,找到你现在的住处,事后再稍微调查一下,才知道你在这家俱乐部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