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放任现在这种情况下去,他总有一天失去她,可是怎么出手?她刚才的答案他们又不是没听见,他现在只能紧守着哥儿们的身分,他是完全的束手无策啊!
郁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无论怎么说,这个哥儿们的角色他势必得陪她再玩下去,直到有转机出现的一天。
第五章
—拍到黑烈和白羽的合照,大约可以让杜品瑜心花怒放一个星期;再看到张芳欣哀求她将照片让给她的表情,那朵花将绽放一整个月。
心满意足地笑着将照片收入抽屉内。张芳欣的不可置信、惊喜尖叫、苦苦哀求、懊恼绝望、愤恨不甘,已经满足她的虚荣心,她并不想将照片拿出去到处展览。那天白羽脸上的那抹红晕让她明白,黑烈和白羽之间的纠葛绝对不是彼此看不顺眼这么简单而已。既然关系到个人隐私,那么她决定帮他们收藏起这张照片。
“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什么?”
一抬头,是漾着俊帅笑容站在他房里窗口的郁伟。
“阿伟!你回来啦!”有些惊喜。虽然每天见到他,但是看见他总是能令她快乐。
“你要出去?”看向她身后床上摊着的衣服,看起来像是正在为外出做准备。
“对,和恋伟帮的人吃饭看电影。”转头顺着他的眼光看了眼床上的衣服,转回头继续对他笑。
“那个鸟帮还在呀!”这个帮的成立实在让他觉得莫名其妙,而杜品瑜和那几个女人那么好更让他难以理解。
柄中时的某一天,她突然来对他说她当上恋伟帮帮主时,还以为她终于明白他这个世纪大帅哥有多帅而开始迷恋上他。她每天跑来问他做了些什么,帮他安排一些无聊的聚会,她身边和他相关的东西全都捐给了她的帮,结果他在她脸上看到了隐藏在笑容后面的受伤表情。
和她谈过、与她做了约定后,他找上了恋伟帮那群女人,他直接要求她们不要再找杜品瑜,她们却开出了五条她们所谓的例外条款保障了她的权益,还大方的请他也列条款,他只简单地说当作没有杜品瑜这个人存在。
之后,他没有再看到受伤的神情出现在她脸上,渐渐的,和她们聚会后她脸上愉悦的笑容增加了,因此他也再没有理会过这个奇怪的组织。
“对呀!我也觉得很奇怪。”歪着头思考着原因,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畸形怪异的帮不会解散呢?
“你们可不可以换个名字,这个名字实在很丢脸耶!”轻皱俊眉抱怨,而且她这个曾是恋伟帮帮主的人还从来不曾迷恋过他。
“没有办法啊!我早就不是帮主,没有决定权。”她是帮主的时候,好像也什么权利都没有喔!
“你今天很晚回来吗?”瞄了眼时钟,这个时候出门,又要吃饭又要看电影,回来已是半夜了吧!
“对!我们要看午夜场的电影,你不用到外面等我了,我自己会小心。”边说杜品瑜边将上衣撩了起来。记起上次他说晚上散步是为了等她,心口无端暖了起来。
“你做什么?”急急将脸别了过去,俊容爆出了一抹红,郁伟倒抽了口气对杜品瑜低吼了起来。
“做什么?换衣服啊!”他搞什么呀!不过是换件衣服他也大惊小敝,害她以为怎么了。
“我还在这里耶!”那个没神经的女人,竟然在他面前就月兑衣服,以为他不会有感觉吗?
“你叫什么叫啊!你上次都快月兑光了,我也没叫啊!”何况她外面还罩着一件衬衣,他也能叫那么大声。
“上次是你自己没敲门冲进我的房间,才不是我在你的面前月兑衣服,你有没有搞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神经啊!她外面虽然罩着一件衬衣,但是衬衣质料轻薄透明,又顺着肌肤紧贴着,她和赤果有什么两样?
记得他第一次因为见到她的身体而脸红是在十五岁那一年,她也是对着他的窗口就月兑起衣服来,刚从外面进到房内的他,不经意的瞥见对面窗口的春光,才刚开始发育的小巧身材,依然是夺去了他的所有目光。当他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时,他快速的将身体藏在窗下不敢让她发现,爆红的脸屏住呼吸,一颗少男纯情的心不住的波动了起来。
从那次起,他一直谨慎注意对面的动静,避免再在她的不小心下让这种尴尬再度发生,没想到她今天竟当着他的面就月兑起衣服来。
“我换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啦!”真是搞不懂他,他们彼此那么熟,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对方的,换个衣服他也能紧张成那样。
“你不会是习惯这样在男人面前月兑衣服吧!”紧皱着眉头回转过来,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一股气就从肚子里冲了上来。
“你以为我是花痴啊!随便在男人面前月兑衣服。”赏给他一记白眼,她可是清纯的黄花大闺女耶!
“那你干嘛在我面前月兑?”瞪大眼睛吼她,她不会是不把他当男人吧!
“喂!你是阿伟耶!哪里是什么男人。”一脸的受不了他,这么笨的问题他也问。
丙然,忍不住哀号。
“拜托!你也稍微把我当男人好吗?”颓然垂下头。难道这就是她坚持他们是哥儿们的原因?他是不是该庆幸她没有说他们是姊妹淘。
“不跟你扯了,我要迟到了,再不走会让她们砍死。”转头挥手比了一个拜拜的手势,杜品瑜背上她的背包就要出门,似乎又想到什么转回了头。“晚上不用等我喽!名模要早点睡才能美美帅帅的哦!拜!”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甩上房门走了。
倚着窗框,郁伟低头笑了起来。要拿她怎么办呢?才说他不是男人严重伤害他的男性自尊,一会儿又俏皮地对他抛媚眼,他的情绪似乎永远在跟着她转,这个扰人心绪的女人,他能拿她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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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做了什么?”一根涂着今年入冬最流行彩绘的食指戳在杜品瑜的鼻头上,吕茵婕眯起她勾人的美眸凛冽的盯住杜品瑜逼问。她从一见到她们起就言词闪烁,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哪有做什么?”心虚地撇过头去。不可能,她们不可能知道,她们没有那么神通广大。
“嗯?”五双眼睛同时挤压向她,她的态度太令人怀疑。
“我真的没做什么嘛!”愈想辩解她就愈心虚,杜品瑜的双眼不停地闪躲逼视她的五对眼眸。
“嗯?”不肯接受她的谎言,五双眼睛以要将人逼疯的犀利直盯住她。
“好啦!我帮我同事拍了十张郁伟的深情照。”低下头去愧然地道出自己的罪行。她怎么那么没用,稍受点威胁就说出来,这件事根本不会有别人知道,更别说传入她们耳里,她那么老实做什么?
“深情?多深情?”青葱玉指提起她的下巴,朱星涵慑人的眼光就瞪入她的眸底。
“连我都受不了的那种。”委婉说出,不敢做太多形容。
“杜品瑜,你死定了。”江耘屏双手环胸躺回椅背,不需要太多赘言,光这样就足以判她死罪。
“帮规第四条、第九条,杜品瑜你这次没救了。”帮规的档案夹又从吕茵婕最新款的名牌皮包中被抽出丢上桌面。
“我……可不可以……搬出郁伟特别条款。”小心翼翼地询问,现在能救她的也只剩这一条了。
“不、可、以。”众女的气一起喷在杜品瑜脸上。她这是叛帮,哪一条都救不了她。
“我也要郁伟的深情照。”娇嗲环胸瞪她,汤湘柔开出第一条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