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一个就有了,他像刚会说话的孩子一样烦人。”余孟华边说边往厨房走去,她可无法想象她二姊夫有了一个像余孟兰这样好奇的太太后,再有一个欧比的情景。他准会被他们搞垮的,到时她母亲一定会将罪过都推到她身上,她可承担不起。“你也是别人的宠物吗?”对于这么漂亮的女生是谁的宠物欧比是很好奇的。
“才没有呢!应该说他是我的宠物才对,”对于丈夫对她的唯命是从,她是这样认为的。
“Betty是Anson的宠物。”欧比像是宣布地说。
“Anson是谁?”怎么又多出一个Anson,余孟兰真是好奇极了,难道她们家的小妹并不是像在她们面前的不近“男”色?
“Anson就是臣斌呀。Anson也是Betty的宠物哦!”
原来是同一个人,看来她的小妹依旧专情。只是什么宠物不宠物的,她倒有点胡涂了。
“为什么他们两个都是宠物?”
“就是相爱呀!经理大人说的。”难得找到“知音”。欧比很高兴地回答她的问题。“他们两个相爱?”余孟兰感到有些许的讶异,她本来以为余孟华只是遇到了一个不错的男孩而已,应该还没发展那么快,看来她是错了,“对呀!他们两个嘴巴和嘴巴放在一起,经理大人说是接吻。”
天呀!他们发展得真是比她想象的快上许多,原来她还想伸出援手助余孟华一把的,现在看来根本不用了,她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乐歪的。她今天舍弃她老公真是没有白牺牲,得到了这许多珍贵的消息。欧比还真是个宝呀!
“可是Anson也是佩琪的宠物,但是Anson不喜欢当佩琪的宠物,”平常它说话大家都赚烦。今天遇上了知己,欧比打算大大地畅所欲言呢!
炳!原来她们的小妹遇上情敌了,余孟兰在心底打定主意要发挥一下做姊姊的责任——帮她驱逐情敌。
罢从厨房端果汁出来的余孟华真是吓了一跳,欧比怎么又扯上了宠物这个话题了?打从它知道这个名词后,就三天两头提出来搅和,而且每次一提出来就会把她的事顺便泄光光,她真是后悔教会了它这个字。现在她得趁欧比还没泄她的底之前阻止它,但她岂知早已来不及了。
“二姊,你的果汁;欧比,我要你回房里去接上桌上计算机做资料输入。”余孟华将果汁递给余孟兰后就将欧比赶了进去。
“哇!好象妈妈在教训孩子,”余孟兰将眼光来回地投在余孟华及由厨房走出来正端着果汁喝的罗臣斌身上,嘴巴笑得都快歪掉了。
看到余孟兰脸上那诡异的笑容,余孟华的背脊起了一阵寒意,难道她阻止得晚了一步?天呀!可千万不要才好。
“孟竹要你记得二十七日回去。”余孟兰喝了口果汁后说。
“知道了,要说几次啊!”一想到还有个“酷刑”在等着她,她就毛骨栗然。
“罗先生,这个月二十八日是我们家老四结婚的日子,欢迎你来喝喜酒。”余孟兰笑盈盈地对着罗臣斌说。
“他又不认识四姊去干嘛?”余孟华马上抗议,她才不想让她达到目的呢!
“这是基本礼貌你懂不懂啊?既然他在这儿,就应该开口邀人家去的。”余孟兰说得像是什么人生大道理似的。
“少来了。说实话,是四姊要你来的对不对?”余孟华直接点破挑明了讲。
“罗先生,二十八日是星期天,你应该有空吧?”余孟兰不理会余孟华,反正她是苦死要达成目的的。
“人家没空啦!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没事闲闲地闲在家里啊!”余孟华根本不给罗臣斌发表意见的机会,一口直接替他回绝了余孟兰。
“你是他什么人呀?他有没有空你怎么那么清楚?”对余孟华的百般阻扰她有些恼怒。
看着这一对怒目相视的姊妹,罗臣斌突然对余孟华的家人好奇起来了。上次接的那一通电话和眼前这个极力邀他赴宴的小女人,都在在地显示余孟华成长的环境是一个极有趣的家庭。好奇心及另一个莫名的理由驱使下,他竟然真实的想要去赴宴了。“你管他是我的什么人,反正他没空去就是了。”余孟华再一次霸道地替罗臣斌回绝,完全不顾在一旁笑容有些苦的罗臣斌。
“你少在那里自作主张,我相信罗先生一定有空去的。”看到妹妹那种强硬的态度,更加强了她邀请罗臣斌参加婚宴的决心,于是干脆替他答应下来。
看看两边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局势,如果他再不开口调停,她们两个可能会打了起来。罗臣斌清了清喉咙开口说:“二十八日我有空,我会去的。”
话才一说完,罗臣斌就接到了一道是以令恶魔退避三舍的锐利眼光。余孟华正用她那特大的双眼再加上超级怨恨的眼神瞪着他。
“那太好了,你可以二十七日就和小华一起回来。”余孟兰用胜利的音调作进一步的要求。
“二姊,你别欺人太甚。”余孟华发出冰冷的声调,想让她知道她是极端的不悦。
但是显然没什么用。因为余孟兰双手又起了腰。用怪罪的口吻对她说:“什么叫欺人太甚,我是好心怕罗先生不知道地方,所以才要你带他一起回来,我这有错吗?”
“他星期六要回台南看他父母,”余孟华临时想到这件事抓来当借口。
“台南。那顺路,你可以等婚礼结束后再陪他回去看他父母。”余孟兰顺理成章地说。
“为什么我要陪他回去看他父母?”余孟华火冒三丈莫名其妙她二姊为什么提出这样的建议。
“你再啰嗦我就回去告诉妈妈嘴巴和嘴巴放在一起的事。”余孟兰露着邪恶的笑容威胁她。
“欧比!”一声高介贝的叫声后,余孟华火速冲回房里,接着从房间传来僻哩叭啦的声音,罗臣斌猜想欧比可能被她拆了。
等一切声音平息后,余孟华从房里走了出来,脸上交杂着满足、无奈、忿怒的复杂表情。
“好吧!一切就这么说定了,二十七日你带罗先生回家来,没什么问题吧?”
余孟兰露出了她甜甜的笑容,“好心”地询问余孟华。
还能有什么问题。她现在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如果她敢稍做反抗,可能就得承担被她妈妈逼着一个月之内嫁给罗臣斌的后果。并不是她妈妈太过保守认为接吻就一定要马上结婚,而实在是她妈妈太担心她会嫁不出去,所以只要让她抓到一点尾巴,她就会把余孟华在最短的时间内嫁出去,而这些可不是她消受得了的。
“这件事你绝不能泄漏出去给任何一个人知道,包括二姊夫。”余孟华半威胁半哀求地对余孟兰说。她知道已经来不及阻止余孟兰知道这件事,不过至少她得预防“灾情”继续扩大。
“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余孟兰洋洋得意地端着果汁坐到沙发上喝了起来。
这言下之意就是只要姑娘她高兴,她随时可以对任何人说,完全不受余孟华的威胁。顺从别人的威胁,还不能确保她的“安全”。她简直没有任何尊严可言,但她偏偏又不敢反抗,余孟华恨得牙痒痒的。再一次,她用连鬼神都敬而远之的眼神瞪向罗臣斌,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该接她四姊打来的电话。而引起了她的姊姊们的好奇,更不该答应她二姊出席喜宴,她四姊结婚关他什么事啊?最最最不该的是他不该趁她不备时偷去她的初吻,害得她不但成为别人的笑柄,更要遭受到她姊姊无穷尽的威胁。反正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在她身边出现,搅乱了她的生活,更搅乱了她的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