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态,哼,我若是变态,你就是疯子,看看这是什么?男人的那话儿可不是用棉布袜做成的。晏少帮主,还是你要说东方男人的命根子,和西方男人的不一样?”硬是将晏翎伪装成男子生殖器官的替代物从裤裆中抽出,在看清那团用棉袜紧紧捆成一长条状的填充物,路易斯讥笑的将之拿到她面前,另一手则放肆地欲扯下她的长裤。
“你够了吧,住手,该死的你……”长裤硬生生被他强扯落到脚踝处,晏翎顿觉一股气血往上涌,无奈对抗他的力量是如此困难,而被紧压住的身躯因挣扎而不断的摩擦着他,她突然发觉自己的身子不知何时渐渐发热起来,就连一颗心,都莫名地热烫……
“承认你是女人吧,不然我永远不会罢手。”凝望着她因挣扎而泛红的脸庞,那艳丽的绯色,衬得她俊俏的五官平添一丝娇羞的小女人神态,眩惑了他的双眼,他几乎看痴了!
“就算我承认那又能代表什么?别忘了你我是敌人。”晏翎冷笑地提醒他,心头却泛起犹如吃柠檬般的酸意。
女人,天晓得她该如何承认?她又从何承认起?这一切完全毫无意义,偏她的心,竟想大声回应。
天啊!她究竟是怎么了?他可是她的敌人呀,一个即将致她于死地的杀手,她的心怎能为他蠢蠢欲动?这是不对的,甚至她必须明白一件事,他极可能就是杀她父亲和威武的人,而他不也说要了结她的性命。故今日若非他死,就是她亡,她这倾动的心呀……
“敌人?或许吧,但现在我只想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啧!我真是不对劲,明知道不可以,偏我好想吻你……”路易斯眼眸倏地变得深邃,只因她那张嫣红的小嘴儿,不住在眼前一启一合,艳红的唇色花瓣,深深地吸引住他的视线、魅惑他的思维……他低咒一声,缓缓俯下头攫取教他情难自禁的那抹唇香。
“我不……唔!”察觉到他赫然靠近过来的脸庞,晏翎想要闪躲却为时已以晚。那张性感的雄唇再度欺上她,当四唇相接,温热的触感令她微热酸楚的心头为之一荡,不同于上回的惊慌失措,这回她几乎是在感觉的同时,迷失在他强而有力的亲吻下……
他强健的体魄、自身所拥有的力量,和成熟的男性魅力,一直是她梦寐以求,就连悍猛的威武,都不曾令她有片刻的心动,唯独与他乍见之初,就令她平静的心湖起了涟漪。原本还以为自己此生不会有爱人的心情,在她知晓自己真实性别的那一刻,孰知她却对敌人动了心。
这是不对的,她亦不容许自身肩负的责任和使命有任何差池。因为她在父亲坟前立过誓,她亦在威武坟前许下承诺,故这份心动,仅能跟随着她埋入一杯黄土下。此刻……就让她自私的拥有这短暂的悸动。
靶觉到身下人儿的反应不再是激烈的抗拒挣扎,路易斯只觉得一颗心雀跃得像是要跳出胸腔。她终于接受他了吗?还是因为无力反抗?可无论为何,他都要定了她。
这一生,他从来没有想要一个女人,像想要她这般强烈;更令他不可思议的是,她还是主子亲自指派给他的猎杀对象。曾几何时,想要取她性命的心情,已然变了质,替补上的,是一份异样的情愫……
这一刻,两个不同的灵魂,不约而同有着相似的心情。他们吻得如此激烈、吻得如此疯狂、吻得如此浑然忘我,彼此的眼中仅有对方的身影,吻得仿佛没有明天……他们是如此的陶醉在这热情的亲吻,就连有人打开房门走进室内,都一无所觉——
“啧啧,路易斯,想不到你连男人也不放过。”严逸琛嘲讽的声音挪揄地在大门回响了起来。在目睹室内的情景,他可是大大的吃了一惊,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路易斯竟然对男人有兴趣;两人甚至正吻得火热,就连他进来,他竟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路易斯手一僵,被迫结束这激狂却撼动心灵的亲吻。他没好气地回眸瞪着那擅自闯入的人。“出去,严逸琛。”
“你可是在命令我吗?路易斯。”严逸琛一挑眉,好浓厚的火药味,只可惜他是奉令前来,而他的行为,却是和他自己说过的话语是背道而驰,因为他一点都看不出有想要杀他的模样。
事实上,若他再晚一点儿闯进来,这两个人说不定就在沙发上搞起来,就像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紫筠和他上床前为什么还是处女,原因就是晏翎是个同性恋者,难怪晏翎从未闹过绯闻或豢养情妇,一个同志又是一帮之主,这秘密出口是曝光不得;话说回来,最教他难以置信的是,路易斯居然会是个双性恋者。
“闭嘴,严逸琛,趁我尚未发火前,你给我出去!”看着身下不住挣扎着想拉好长裤的晏翎,路易斯顿觉一股气直往脑门上冲。这该死的严逸琛,早不来晚不来,偏挑在这紧要关头时闯进来,他摆明是和他过不去。
“出去?路易斯,那可真是抱歉啊,你的命令恕我碍难从命。”斜瞟过仍被路易斯压在沙发上的晏翎,严逸琛冷笑的回道。瞧他因挣扎而导致双颊绯红的模样,使得本就像个女子的俊俏脸庞,是更添艳丽风采,莫怪路易斯会欲念大发,他确实是有本钱迷惑住一个男人。只是路易斯可也不是一个情场生手,这个晏翎——实是留不得!
“你……”路易斯气得眉毛上扬。
“唉,别瞪我,你以为我想来看你玩男人?若不是奉了主子的命令来带晏少帮主前去,我可是连一步都懒得走进来;话说回来,你天将阁下好像也没资格使唤我,不是吗?”严逸琛好笑的声明,眼光仍是打量着晏翎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他,却不得不承认他这张小白脸,确实拥有让女人心动、男人垂涎的本钱,再衬上他黑道大哥的身份背景……
眼眸一敛,他心中顿时不甚舒坦的想着,莫怪紫筠对他忠心耿耿,到现在都不肯对他吐露出竹林帮的内情,虽说他手上早握有竹林帮的资料,但一想到晏翎,他就呕得紧。
察觉到严逸琛的眼光一直在晏翎微露的身躯上游移不定,路易斯霍地站起身挡住他若有所思的眸子,那眸光令他不甚舒坦。
看着路易斯一副宛若保护私有财产物的占有姿态,严逸琛玩味的收回目光,脸上却是如冰般的面无表情。
“别拿主子来压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无视于他了悟的眸光令他心头掠过一抹不安的感觉;主子,天晓得适才他压根把天王给忘个一干二净,事实上那一刻,他非旦忘记天王,他甚至还忘记自己的任务,满脑子只存有他要她……
“路易斯,你真的知道吗?”严逸琛嘲讽的眼瞄过一旁正整理自己紊乱衣物的晏翎,在他脸上看不出有一丝慌张、恐惧或不安,反道是一派平静显得安然自若,正好和路易斯的吹胡子、瞪眼无疑是天壤之别。看来这先动情的人为何,实已昭然若揭。至于晏翎他不得不为他冷静的镇定功夫为之心折。
“严先生,我跟你走吧。”回答的是晏翎,在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在听闻两人的话语,她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天杀盟”的首脑人物天王。这位杀手界的黑暗帝王,亦是暗杀她父亲的主凶,今日就算要拼上一死,她都要为父亲和威武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