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来如此。这位小姐,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晏翎不再为难的点头。在经过威武事件后,因紫筠跟着失去联络,她该明白她的处境有多危险,结果当时她没有对她做出任何营救措施,她真是太差劲了;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探出她的下落,即使要她去求岳鎍,她都在所不惜。
“不用客气。”领台摇摇手。
“这不是晏老板吗!”路易斯搂着一名女子从铺着地毯的螺旋梯上走下。晏翎的身影一印入眼帘,在她要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他语带讶异、惊喜的扯开喉咙唤道。
乍听儿熟悉的声音,晏翎几乎是难以置信地旋转过身,当视线在迎上路游碧绿的眸子,她怔在原地,紧接着视线在触及他怀中的女子,思绪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晏老板,怎么了?看见我人都傻了,我不会这么可怕吧?”就在晏翎怔愕间,路易斯已含笑的来到她面前。看着穿着笔挺西服的她,俊俏的外貌,挺拔颀长的身子,衬得人更显丰神俊朗;此刻的她,像个年轻有为的俊美少男,举手投足间,实在看不出有一丝女儿般的味道。
若非他阴错阳差的恰好碰见她月经来潮的日子,相信她的伪装,将完美永远伴随着她的生命终结;当然要不是发现她的真实性别,他老早就一枪送她去阴曹地府报到,而不是任由他的猎物,在眼前招摇的晃来晃去。
“路先生,你真是会说笑话,我只是有点意外在这里遇见你。”晏翎回过神来,对着路游和他怀中的那名年轻美眉微掀嘴角的说明。当那名女子一脸满足的紧偎着他,泰半的身躯几乎是和他贴在一块,她的心就没来由得刺痛一下。这就是前晚还说要她的心的男子,她不该会有心痛的感觉,偏……
“说到意外,晏老板,我倒是比你还意外在这里遇儿你。”路易斯暧昧的朝她眨眨眼,一手则安抚的拍拍怀中女子的背部。对于他半路上把她抓过来做掩饰道具,她却误以为是乌鸦飞上枝头的不住在他怀中磨蹭,非旦一点都引不起他的兴致,反倒令他觉得恶心。
“我?我只是来此找一位故人之友。”晏翎淡笑地敛下眼帘。
“怎么,不是来此找你的老相好呀!”路易斯戏谑地朝她挤眉弄眼。不过他这句话却是特地说给在办公室监听的严逸琛听,最好能气死他,谁叫他刚刚要讽刺他,哼!
老相好!
晏翎挑挑眉,视线瞄过路游怀中的女子一眼,“我可没路先生走到哪儿都这么吃得开,真是教人好生羡慕。”她微笑的讽刺道。瞧瞧,他这花心的模样能要到谁的心?
“晏翎,你是在赞美我吗?怎么我听起来,好像你在讽刺我似的。”路易斯很无辜的摊摊手,顺势推开怀中已令他心生不悦的女子。天晓得他现在对一般的女人可是兴致缺缺,眼前这是女非男的躯体,才是他目前渴望的目标。在他彻底的羞辱过她的身心,才能享受终结她生命的快感,那滋味,绝对是不同凡响的。
他光是想象就兴奋起来,全身血液为之激流沸腾不已,他已迫不及待地想要攻占掠夺她的身子。一个一心想要成为男人的女子,那征服的过程上定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乐。
“路先生,既然你有玩伴,那我不打扰你的兴致,我先走一步,祝你玩得更愉快点。”看着那名女子撒娇的直想往路游怀中偎进,晏翎眼神一黯的轻抿唇办。
银河璇宫俱乐部是众所皆知的人向市场,亦就是男人逢场作戏、寻欢做乐的销金窟。只要买卖双方价钱谈拢,就可直接在店里副设的房间互取所需,故又称为“猫仔间”。
“唉,晏老板,既然人都来了,何必急着走呢?”路易斯攫住她的手臂,既然她都自投罗网,没道理让她从他手中逃月兑;再说他若眼睁睁地任她自由离去,他这颗脑袋似乎很难再戴得安稳。
“路先生,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多空闲浪费在玩乐上,恕我不奉陪了。”晏翎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在他掌中难以撼动分毫。于是她放弃抽回手的举止,因为他的力量不是她所能抗衡,而不做无谓的事情,是她一贯的原则。“晏翎,你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紧、太少玩乐,所以明明才二十四岁,却给人感觉像四十二岁的中年人。来吧,让我教教你二十四岁的年轻男人。该有的玩法。”路易斯闻言不禁为之摇头。一样是一帮之主,虽说所属领域范围不同,可天王若有晏翎一分认真,那“天杀盟”会更发扬光大。
“玩不玩乐是我的自由,我想路先生你无权干涉,请放手吧,我不想让场面变得难堪。”晏翎不以为然地摇头,如果他所谓的玩乐就是指玩女人的话,那她可是敬谢不敏。姑且别论她的真实性别,她对这种风月场所一向并无太大的好感,虽说旗下事业亦有涉及,但就能够的范围,她尽量不去碰触为准则。
“我是无权干涉,只是念在一个朋友和合伙人的身份,我实在无法认同你的行为,这无疑等于是慢性自杀。晏老板,年轻只有一次,岁月更是不饶人,转眼之间,你会感叹自己年华逝去,那时才来玩乐,就晚了一点。”无视于大厅之人纷纷投往的眼光,路易斯撇撇嘴,依然吊儿郎当的说。
“承蒙路先生看得起晏翎,不过并非晏翎不知道路先生的好意,实在是晏翎还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辜负你一番好意先行一步。”晏翎暗暗冷笑,表面仍维持惯有的微笑。
“既然晏老板这么说,我就不便再多留你,不过……”路易斯耸耸肩,随即俯首在她耳边低语:“我知道你故人之友的下落。”语毕,他淡笑不语的拥着身旁的女子,作势就要向通往地下一楼的楼梯走去。
晏翎怔了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他的身影,背对她往楼梯方向走去。“等一下!路先生,烦请留步好吗?”她的故人之友……他是指因紫筠吗?无法深思他这话意,她焦急地叫住他。
“晏老板还有事吗?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和我的老相好去开房间呢。”路易斯闻声停下脚步,嘴角噙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路先生,可以借一步说话吗?”压抑下心中些微的不舒坦,晏翎微笑的征询。
“我不习惯站在大厅说话,你若想要和我说话,我们就到房间说吧,晏老板意下如何?”路易斯微旋过身,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他竟完全不以为忤,反倒觉得有趣。她真的是一个很奇特的人,不单是性别有些古怪,就连个性,都好生奇特,真是一个挺别扭的人。
“请带路吧。”晏翎略思索的一点头。
她压根没有选择的机会,尽避临出门前,文天岳还千交代、万叮咛,偏她不能视紫筠的生死于不顾。因为她不想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所以眼前即使是龙潭虎穴,她都将生死置于身外。
尽避心中已高喊危险、危险、危险……她却什么都顾不得。
“那就这边请喽。”路易斯嘴角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晏翎却发觉自己完全笑不出来。
第六章
明明仅是一层楼的距离,搭乘电梯的感觉,却像是降落到地下十几层般的久。
晏翎疑惑地尾随在路游和一名服务生身后走出电梯。地下一楼照理说应该是密闭的空间,有明亮的灯光照耀不奇怪,但她竟然可以感觉到新鲜的空气在周遭流通,完全不像是一般大楼地下一层会有的气息。事实上,若非她非常肯定自己是搭乘电梯来到地下面,她极可能会误以为自己是到了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