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是去见王后啊!”哈陶尔不解地望向火奴鲁鲁,不然他去逍遥官还能见谁?再说见王后总比见王要好得太多了,因为打扰到她,总比打扰到王的处罚可是轻多了。
“王后?你不是说她已在沐浴净身,那你如何见她?”火奴鲁鲁困惑地问道。
举凡冥界人都知道,这柳语雁自从在婚礼那日在圣池净身沐浴后,就深深地爱上圣地的水,而王为了爱她,硬是用法力在逍遥官中造了一座小圣池,让她能三不五时就泡一下。当然,个人特殊又怪异的喜好他是不予置评,可他真是不懂,那圣池的水就像是有法力的人掉到了禁区中的“黄泉”一般是酷热难当,偏偏王后还直嚷着说这水是温泉,温泉?哈!热泉还差不多,若非冥界人婚礼时一定要在壁池沐浴净身、否则那圣池怕是几百年……不,该说是几千年来都会惨遭乏人问津的下场。
“火奴鲁鲁,你都能让王从闭关时出来,我自然也能让王后出来见我。”哈陶尔微笑着说。
“你疯了!我是要去负荆请罪,你呢?为何自找麻烦?你还是快回有情居去吧!”火奴鲁鲁一震而驳斥道。这哈陶尔放着舒适惬意的太平日子不过,竟要去打扰王后沐浴?虽说王后是众人所说的非常好相处,可她唯一的嗜好是不容他人破坏,就连王也不行,所以谁敢打扰她沐浴净身者,据说下场是非常凄凉,为何说是据说,因为至今尚无人有勇气尝试。
“不行!我答你的事尚未做到,我怎能回有情居?我哈陶尔答应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与其担心我还不如多担心你自己。”哈陶尔摇摇头道。
火奴鲁鲁第一次请他帮忙,他岂能帮不上忙?再说既然知道他的真心,他说甚么都不能让他的爱情再受波折,一个莉莉安娜就够受的,若再来一个梁凤如……唉!话说回来,这火奴鲁鲁爱上的人为何总是这么麻烦?
“哈陶尔,不用了,我自己的事还是我自己来解决,我不想连累到你。”
“甚么话!你若真能解决的话又何需要我帮忙?再……等等,我有办法了。”一灵光摹然闪过哈陶尔脑中,他顿时开心地了起来。
“甚么办法?”哈陶尔的心今火奴鲁鲁一头雾水。
“就是你说的,带梁凤如见王后,如此一来,她哪还会因我的打扰而生气,她恐怕惊讶都来不及,怎么?你都忘记了?”哈陶尔相当兴奋地说明,但瞧火奴鲁鲁一脸问号,他不禁纳闷地看着他。
“这……不太好吧!”
“不,真是太好了,火奴鲁鲁,难道你真的想让梁凤如被送回凡界去吗?好了,就这么决定,你去向工负荆请罪,我带着她去见王后,这样双管齐下,你的责罚虽是免不了,不过梁凤如就不会被送回凡界啦。嗯,太好了!事不疑迟,我们就这么做吧!”哈陶尔愈想愈开心,也愈满意地道。
事实上,他已经可以想见柳语雁见到梁凤如的面貌时会有啥反应,而以她和莉莉安娜的交情,她九成九会将梁凤如给留在冥界,如此一来,梁凤如的存在将不再是一件责罚,说不定还会创大功一件哪!
“不,我想有些事情还是要面对,而凤如……或许她回凡界会好一点,毕竟她在冥界并非是心甘情愿,我怎能因一己之私而不顾她真心的感受,还视若无睹地将她强留在我身边?若我和她真有既定的缘分,那她终究是会回到我身边。哈陶尔,多谢你的好意,你就别搅我这趟浑水,昨晚的事就当我从没说过。”
瞧哈的尔眉飞色舞地说着,火奴鲁鲁的心则益加沉重,或许事情的获展会如哈陶尔所预期般进行,可事情的真相却不容他再继续忽视下去。他爱梁凤如,同时他也希望梁凤如是真心地喜爱他,偏偏他甚么都来不及有所表示,撒旦王就提前返回冥界,事情显然已非常明白,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亦无法强求,一切终得照宿命来走,而她和他究竟是上天注定,还是一段月兑轨的缘分?
“甚么?你该不会是要放弃了吧?”哈陶尔难以置信地问道,当一切正露出曙光的时侯,这火奴鲁鲁居然要放弃?
“我不是要放弃,我只是不想自私地拥有凤如。她是个好女孩,应该在属于她自己的世界中过她应有的生活,我若强留她在冥界,你想她会幸福吗?”火奴鲁鲁感叹地说,尽避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一正视问题,他就无法不顾梁凤如真正的感觉。毕竟她是为了她的母亲才留在冥界,而他岂能卑鄙地利用此关系来得到她的人,爱情不该是建立在这么功利的因素上面。
“我不管她幸不幸福,我只希望你幸福啊!火权鲁鲁,你——”
炳陶尔虽有同感,但天可怜见,他仍是自私地希望好友得到幸福,就算是要牺牲一个女孩的幸福,他也顾不得许多。
“别说了!你先回去吧,我得吩咐狂电先送梁凤如回凡界之后才去逍遥官,恕我不送了。”火奴鲁鲁不容分说地打断哈陶尔的话,因为他真怕再听哈陶尔说下去,他好不容易下的决心会动摇,而假若梁凤如未如他所预期的喜欢他,那他们两人会有幸福可言吗?
“火奴鲁鲁,你该不会是在逃避吧?”哈陶尔霎时若有所悟地直视火奴鲁鲁的双眼,希冀能看出一点端倪,而那游移的眼神无疑已泄漏了他内心深处真正的情感,并明白地告诉他。
“你在胡说甚么?我要逃避甚么?我又有甚么好进进”火攻鲁鲁干笑着反问。
逃避?或许他真是在逃避,一个莉莉安娜就够刻骨铭心,而一个人又能历经几次刻骨铭心的爱情呢?他不知道,也有点害怕去尝试,唉!爱情哪!真是令人又爱又怕。
“你还说你没逃避?你怕梁凤如真的能待在冥界,却没有爱上你对不对?”哈陶尔一针见血且不留余地地问。
丙然!这火奴鲁鲁竟因他一时小小的疏忽,而像个乌龟般懦弱地缩回壳去,实在不像他以往强势的作风,而昨日的他对梁凤如的爱情是那么的执着,此刻……唉!不该是这样的,爱憎该是勇往直前才是。
“不是,你不会懂的,我不想多说了,你请回吧!”火奴鲁鲁忙不迭地否决。
“好吧!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我走了。”
炳陶尔无奈地一耸肩,侧转过身欲朝花厅外走去时,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掌劈在毫无预防的火攻鲁鲁颈项,火奴鲁鲁当场就被击昏过去而摔倒在地,但听“碰”的好大一声,哈陶尔连忙闪身至内室的大门旁。
“发生甚……啊!将军……啊!”
碰然巨响令在内室中的梁凤如从沉思中醒过来,并慌忙走向花厅准备一观究竟,而当花厅内的景象一映人眼,她不禁焦急地冲向倒在地上的火奴鲁鲁,而未发觉到躲藏在一旁的哈陶尔,就这样被击中颈项而当场晕厥过去。
“对不起了,要怪就怪火奴鲁鲁想半途而废,而你……我想该会幸福。”望着被他击倒在地的两人,哈陶尔歉疚对着梁凤如没啥把握地说,然后即带着她离开无情居。
逍遥宫中的“逍遥居”乃冥界之最高领导人——撒克拉寇尔,代称撤旦,与其王后柳语雁之寝宫,此时,但见柳语雁身着一宽大的浴袍,并臭着一张脸地坐在花厅一长软榻上,正怒瞪着哈陶尔胆大包天的举止。哼!她每旅行一趟回来,一定要在“雁池”泡上个二、三小时以解除浑身的疲劳,结果这回竟被他给破坏,当然,她是个很明理的人,只要他给她一个很完美的理由,否则他的皮就在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