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肚子饿了,我要回大厅了。”梁凤如没好气地一转身即朝大厅方向步去,才刚觉得他稍有可取之处,结果依然不改其性。
“天地真心,我很正经呀。”火奴鲁鲁忙追上前去声明。
不正经?天可怜见,以前的他简直是正经得不得了,现在……
他还是非常正经,只除了跟她在一起。当然不可否认的,到现在他才发觉不正经的滋味实在是好极了,但不正经的下场也相当惨重,像待会他还得赶去哈陶尔的住所“有情居”向他解释一番,否则他真决定上天界,那代志就大条了。
“少来!你这德性叫正经,那天下就没正经的男人了。”梁凤如边走边不客气地回道,幕然,一股强烈的晕眩感涌上心头,脚步一个踉跄人就往前栽去。
“危险!”
尾随于后的火奴鲁鲁一目睹梁凤如的情况,慌忙长臂一伸,就将她轻柔地拥人怀中。事实上她的情况早在他预料当中,毕竟在吃到他的血之后,梁凤如的体质会因转换而出现不适应的症状,而这不适应则需他助她一臂之力,否则她就会头晕眼花、浑身无力个好几天,当然,由于她只是吃到了一点点血,所以此刻才未昏厥过去。
“我怎么了?”
梁凤如虚弱地望向火奴鲁鲁,为何她会突然全身酥软无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只是贫血,也不该像此刻般完全施不出力呀?再说从小到大,别说是贫血,她连感冒都很少有过,所以此刻的感觉委实令她无所适从又忐忑不安。
“你没事,你只是吃到了我的血罢了。”火奴鲁鲁温柔地安抚道。
“你的血……哦,你的血有毒!”梁凤如顿时恍然大悟地惊叫道,敢情她的虚软无力只因她曾吃到了他的血,而冥界人的血,天晓得那是什么血?总而言之,他的血一定相当不干净,否则她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小姐,我的血没毒,只是你是凡人而我是冥界的人,所以两血相接触就会排斥,这样你明白吗?”火奴鲁鲁好笑地解释。
“排斥?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梁凤如接受地问道,毕竟“排斥”
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可重点是,在医学中的排斥所代表的含意却不乐观。
“放心,我会帮你调适过来。”
“你……行吗?”梁风如有点怀疑地问道。
“我若不行也没人行了,因为你吃的是我的血,所以冥界也有我能救你。”
“是吗?那连你们将军也救不了我吗?”瞧他一副舍我其谁模样,梁凤如就忍不住想泼他冷水。
“将军是能救你,只不过那过程可要麻烦许多,再说你难道让他知道你吃到了我的血吗?若不想就请闭上嘴巴,否则迟了真会很麻烦。”
“哦。”梁凤如不得不乖乖地闭上嘴巴,任他给抱人大厅中,为她的确不想,也不能让将军知道她吃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血,所她只能全指望他了。
第四章
望着因调适完而昏睡的梁凤如,火奴鲁鲁无奈地叹一口气后旋身朝有情居飞去。想不到他才回到冥界,就已搞得自身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为此而知法犯法,明知不该为而为却完全身不由己,莫怪人云,爱情是盲目的,而他亦无法自拔。
如今事情的发展已无法改变而重新再来,看来他唯有在撒旦王回来前让一切成定局,当然,责罚是免不了,而他甘心受罚,即使会被连降数级他也在所不惜。
“哈陶尔。”
一进人有情居,就看见站在花厅里对着窗外发愣的哈陶尔,保持沉默地站了一会,哈陶尔仍未察他的出现,火奴鲁鲁不禁开口叫唤,看来他对打雷一事是相当困扰,而逍遥殿上的讨论想必是没啥结果,要不然他怎会对他的存在一点感觉也没有。
“火奴鲁鲁!你……”
那熟悉的嗓音,使得沉思中的哈陶尔惊诧又难以置信地循声望去,而在看见那不容错辨的身影面容竟站立在他咫尺处,他赫然吓了好大一跳,怎么搞的?火奴鲁鲁是何时来到他身边?
“我回来了,事实上,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是有关于我住所外的那一道雷——”火奴鲁鲁思索着该如何开口,事情得趁早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你已经知道那件事了,那撒旦王怎么说?”
炳陶尔急切地截断火奴鲁鲁的话而询问,因为火奴鲁鲁的出现亦代表着撒旦王已返回冥界,而在大殿时,针对天界打雷一事讨论的结果,是上天界的表决人数较多,可偏偏他是愈想愈得不妥,无奈少数服从多数,幸好天色已晚可拖到明日再起程,而他正为此烦恼不已时,想不到撒旦王已返回冥界,哈!真是太好了!
“王还在魔界,你先听我说——”火奴鲁鲁微该眉,想解释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
“王还在魔界!那你怎么回来了?王的安危有谁保护?啊!
我知道了,一定是王知道天界违反盟约一事,所以派你先回来处理是不是?那王怎么说?”哈陶尔大惊失色地叫道,随即马上自以为是地反应过来,哦!撒旦王不愧是一界之王,就连身在魔界也对冥界之事了若指掌,真是太厉害啦!
“那雷是我打的。”火奴鲁鲁不得不先说明,瞧哈陶尔的模样,他还是先解决他的困惑吧。
“什么?你……你说什么?”哈陶尔一呆,完全无法反应过来地问道,那雷是火奴鲁鲁打的,这……可能吗?是他耳朵有问题,还是他真的这么说了?
“我说我住所外的那道雷是我自己打的,你可以不用上天界去抗议,以免引起两界争端。”瞧哈陶尔一脸茫然、不信的神情,火鲁鲁不得不仔细地再度说明。
“那道雷是你打的!火奴鲁鲁,你到底是在搞什么?一下子设立机关,一下子又布下结界,现在你居然还在自己的居所外打雷?
你……唉!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莉莉安娜嫁了的事实,当然,我也和你一样,可是她嫁了这毕竟是事实,你再想着她也只是徒增痛苦,还不如把她给忘了,何苦把直己搞成这副模样?俗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哈陶尔难以置信地大声质问。
呀哈!他为了那道雷简直快要伤透脑筋,结果那道雷居然是火奴鲁鲁自己打的,这像话吗?可话说回来,这火奴鲁鲁为什么要在自己的住所外打雷?心智未免有点问题,难道……他突然有所领会地望向好友,唉!“情”字一事委实害人匪浅,瞧一个原本顶天并地的昂藏男子汉,如今却变成行事怪异的人,虽说他和他同样爱着一个女人,但最起码他仍然和往常一样——很正常。其实失恋之初他的确也是肝肠寸断,可历经岁月的治愈,他早就能坦然接受且也能去注意遇遭的女性,原本火奴鲁鲁跟随撒旦王去魔界,他还以为他终于醒悟过来,孰料……他根本就是变本加厉兼执迷不悟嘛!
不成!他必须救救他!
“你说完了没?”火奴鲁鲁没好气加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啧!
炳陶尔啥时变成如此呼呼叨叨,宛若一个罗嗦的老太婆?若非他的心情已有所改变,他真会送他两拳。
“火奴鲁鲁,我知道你不爱听,但这么久了,我发现你仍旧无法忘怀莉莉安娜,这是不行的,你……”哈陶尔不死心且语重心长地劝说,实在是火奴鲁鲁的行径让他倍感事态严重,今天他可以莫名其妙地打雷,明天怕不杀人放火?所以就算他脸色愈来愈难看,他也得尽其所能地劝醒他,想他都能看开了,火奴鲁鲁应该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