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暗示我,那女孩技术高超到让你这个情场老手都察觉不出她是个处女吧?”秋维哲惊讶道。终日猎雁,竟被雁啄伤了眼!
“你不会明了的。”程慕岚沮丧地叹了一口气,事情的起因全出在舒碧舲的“眼神性骚扰”,不过,始作俑者毕竟是地,假使让维哲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因,怕不早已笑翻了天!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当时的情况已容不得他悬崖勒马。
“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应付女孩子你也很有一套,只好用金钱补偿她的身体损失喽,想必这回要花上一大笔钱了!炳哈,反正你有的是钱!”秋维哲耸耸肩,女孩子哪个不爱慕虚荣、见钱眼开?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是万能的东西,它可以让人摆月兑掉很多的麻烦,包括女人。
“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她……她是个记者。”程慕岚烦躁地用手指搓揉太阳穴。真伤脑筋!他是打定了主意不会让舒碧舲得逞,只除了金钱方面,他甚至不在乎让她狮子大开口狠狠地敲他竹杠,只要能换得生活的平静与安宁,记者!
“记者?”秋维哲惊讶地张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程慕岚。处女记者?那她的目的相当明显,他几乎可以看见明天的头倏新闻将出现--白狼之独家报导!
敝怪!寒窗苦读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那女孩马上就成了炙手可热的名记者,单是能拍到白狼庐山真面目,她就削海了!同情的眼光立刻朝向程慕岚。难怪他心情恶劣,看来这件事用金钱也很难摆得平了。“唉!兄弟,保重吧!”
他安慰地拍了拍程慕岚的肩膀,希望那女孩能用金钱买得通!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这句话正好可以用来形容慕岚此刻的写照。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令我想不透。”程慕岚纳闷。
“什么事?说来听听。”
“如果她是为了采访我的话,为何不想办法留在逸园,反而匆匆离去?真奇怪!”程慕岚疑惑道。他很肯定舒碧舲尚无机会拍摄到他的照片。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这招叫‘以退为进’,你呀!准备曝光吧!”
“是吗?”他总是觉得不太对劲。昨晚相遇的情况……真的是她的采访伎俩吗?他并不认为,但她是记者,又出现在逸国的附近,实在太巧了,若说她没有目的,也很难教人相信,唉!事到如今,他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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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舒碧舲冲进华生杂志社的大门,打卡钟无情地显示著九点三十二分。该死!
她竟然整整迟到了三十二分,若非全身疼痛再加上胯间的不适,她也就不会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圆床上睡得浑然忘我,还是银婶好心地端来早餐,她才惊醒过来。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真是困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自己擅自换了个房间不说,还赤果著身体,简直丢脸死了!非但没有达到目的,还白白去了清白之身,她真是逊毙了!一看到那果男壮硕的体格她就昏了头,表现出一副花痴的模样,难怪对方会误会。唉!她根本就是自动送上门的大肥羊!
幸好早上醒来,那男子已不在房内,要不然……不过,他长得可真是帅透了!嗯,技术也不错……一抹酡红顿时布满脸庞。呸!她在想什么?太不害臊了!
她赶紧偷偷模模地溜进办公室,并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碧舲,我看见了喔!”同事颜美铃突然开口,著实吓了舒碧舲好大一跳。
“你……看见什么啦?”盯著颜美铃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舒碧舲心慌地问。“别装了。哇塞!想不到你男朋友这么有钱,白色加长型的凯迪拉克房车耶!”颜美铃大惊小敝地嚷叫道。
“你别开玩笑了,我哪来的男朋友?”舒碧舲莫名其妙道。
由于颜美铃的大声喧哗,引起同事们的注意,每个人都好奇地围靠过来,舒碧舲顿时成了同事们注目的焦点所在。
“还装蒜!那部轿车该如何解释?你可别告诉我说那是你家的,没人会相”“那当然不是我家的,那是……”舒碧舲无奈地望著那一张张好奇的脸。看来她若不说出原因,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谁叫他们都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呢?“我告诉你们吧!事情很简单,因为我骑车撞到那部轿车,对方好心地送我来上班。”
“就这样?”颜美铃失望道。她原本还在期待著一段精采的情节,但舒碧舲三言两语就解释完毕,令她心中勾勒的美景顿时成了泡影。
“就这样。”她坚定地点点头。
“那你的机车呢?”同事韩伟杰担忧地问道。因为他的座位和舒碧舲相邻,两人还挺谈得来,三个月相处下来,已经成了哥儿们。
“已经蒙主宠召了。”舒碧舲难过地叹了一口气。她唯一的财产兼生财工具就这么地报销了,一名记者若没了代步的交通工具,她要采访新闻简直就是寸步难行,唉!
早上起来,一看见她那辆机车成了破铜烂铁,再听到那部白色加长型的凯迪拉克房车送厂修理,舒碧舲当下心灰意冷。根本不敢叫对方赔偿她的损失。第一,是她不小心骑到道路中间,归咎责任,是她不对;第二,对方可是黑社会,她只是普通的“善良”老百姓。她还真担心对方会要求她赔偿。凯迪拉克耶!随便一个车灯就值好几万哪!一想到这里,她的脸就成了苦瓜。她哪来的钱啊?
“傻瓜,你可以要求对方赔偿呀!他开凯迪拉克,根本就是个有钱人,他不会在乎那一点小钱的。”韩伟杰建议道。他简直无法想像舒碧舲有这么笨!试问,全台湾有几个人开得起凯迪拉克?不狠狠捞一笔,简直太可惜了。
“唉!伟杰,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舒碧舲再度叹了一口气,并将自己担忧的事说了出来。
“天哪!你怎么会撞到‘兄弟’的车子?”韩伟杰惊骇道。什么人不好撞,偏撞到黑道人物的轿车!“赔偿”?对方可是大哥大耶!他同情地看了舒碧舲一眼。
看来,她只好自认倒楣,花钱消灾喽!
“别提了!”舒碧舲沮丧地挥挥手。“对了,怎么都没有看见耿老大?”这才发现到实习记者办公室的主任耿志雄不在现场,要不然,她的迟到早被他狠狠地刮了一顿了。
“你运气好!一大早,他就被总编辑叫去开会了。”
“阿弥陀佛!”她暂时松了一口气。
“那你没了机车,要怎么跑新闻?”
“我也不知道,就算领了薪水也不够让我买一辆机车,真伤脑筋!我又不好意思向家里开口。”现实的问题令舒碧舲顿时陷入愁云惨雾之中。出社会三个多月,她连一次薪水都没有寄回南部老家,实习记者的底薪实在不高,而她的业绩亦是平平,在台北吃住的花费实在相当惊人,任她缩衣节食,每个月也只能存一、两千元,这么微薄的钱,她怎么好意思寄回去;而现在,又叫她如何能向家里伸手要钱?
“对了,碧舲,你或许可以去那里试试看喔!”韩伟杰灵机一闪。
“哪里?”她显得意兴阑珊,丝毫提不起劲来。
“前天,我和小安去一间PUB喝酒。老天,那里的老板可真是个大美人呢!
多少人慕名而去,只为了一睹她的花容月貌!”一想到“今朝醉”PUB的梦娜小姐,韩伟杰不禁露出了痴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