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中并未传出有关食物方面的风声,他心里七上八下地直念定心经。
撒克拉寇尔端坐沙发上,仔细打量着马赛的相貌——方脸,浓眉大眼,虽不英俊,却是一副忠厚老实样。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英俊的男人吗?柳语雁却对他有好感,他开始怀疑她的眼光是否有某方面的问题。
马赛站了有半天之久,撒旦王非但不开口,眼光还越来越冷冽,那“冷”光冻得他心里直打哆啸。花厅内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似乎都听得见,而他的心脏也宛若击鼓一般,快速地“扑通、扑通”上下跳个不停。
“马赛,你认识柳语雁吗?”就在马赛快要困剧烈心跳感到有休克症状的时候,脸若千年寒冰的微克拉寇尔终于开口,及时挽救马赛那已不堪负荷的心脏。
“回大王,小的认识。”马赛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完蛋了,他在心底不住哀号。早上他曾私自授权让柳语雁一展身手后,没想到因此惹来祸端,他真是太倒霉了!
“哦!那你对她的感觉怎么样?”既然小丫头对他有好感,看在他曾经失言的分上,他决定帮她一个忙。大王替侍女选男朋友?啧!想必此举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对她——他总是一再破例,还真有一点不可思议。
“啊……”心里所想和现实相差太远,马赛当场楞在原地,久久反应不过来。
“啊!”一声女性的尖叫声从内室传花厅,撒克拉寇尔一震,随即快如闪电地奔人内室之中;那速度之快,令马赛不禁咋舌。
身形莆踏人内室尚未稳,屋顶上方即传来一重物呈加速度落地的声音,未经察看,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欲接住下坠物体,却因速度、力量太猛,他——反而被下坠物体给压倒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成了某的人肉地毯……此事张扬出去,他——一世英名将会毁于一旦。
“妈呀……咦?没事。”原预期摔得不死也半条命的柳语雁,感觉到四肢百骸并未头尾分家,而且还好端端的连接着,她惊讶万分地张开眼眸——自然,她看见了使她安然无恙的救命恩人——撒克拉寇尔,他正双眼紧闭。仿佛失去知觉一般的被她压在地上。
“MYGOD!”她惊跳起来。
“大王,您没事吧?”心慌慌的,她立刻猛摇撒克拉寇尔的身躯,但他却一动也不动。
“大王——大王……”柳语雁顿时六神无主,怎么都没有动静?不会是死了吧!她伸手一探鼻息,他竟然没有呼吸,脸色刷地从红润快速转变为苍白,他——他……被她压死啦!“喂!你醒醒,别吓我呀!”由于惊慌过度,她压根忘记冥界的人个个均是不死之身,怎么可能会“死”呢?尤其对象还是冥界的大龙头——撒旦王耶!
“修了,我把他给压死了……还是快逃吧!可是……不行,莉莉安娜知道我在逍遥居……天哪!你这混蛋,为什么会被我压死?哇——我该怎么办?”柳语雁害怕地走来走去,外加自言自语。“对了,口对口人工呼吸……不——不对!那是对溺水的人才使用的……算了,死马当活马医!”
假装昏倒的撒克拉寇尔,对这一幕,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柳语雁严重的缺乏冥界常识,对凡界的人来说,冥界是他们死后的国度,试问,掌管“死”界的王——会死吗?这暂且不提,在她心中,他好歹也是因为救她才被压死,她非便不感激他的大恩大德,还咒骂他,甚至想逃跑……真没良心的小东西!唉!装昏不下去了,他该张开眼睛,结束这场突发奇想的闹剧。
摹然,柳语雁一手捏紧他的鼻子,一手抬高他的下巴,一张圆脸和他的俊脸近在咫尺……咦,她做什么?莫非……他猛地张开眼睛,却于事无补,她果然——“吻”了他。
柳语雁快、狠、准地攫住撒克拉寇尔的嘴唇,为了救他.她只有牺牲自己的初吻!柳语雁感叹地闭着眼睛,默默地口对口传送氧气,心里默数“一、二、三、四——”,正准备移开嘴换气时,一个温热、湿涌满的物体却在她的嘴内灵活的滑动,并且上下极不安分地挑逗着她的舌头与之嬉戏。
当下,柳语雁着实吓得不轻,倏然张开眼睛,却迷失在那对奇异的蓝绿眸光之中;如此近距离之下,想要逃离冥王的媚眼勾魂,根本就是难!难!难!
柳语雁宛如失魂一般,瘫软在撒克拉寇尔的怀里;她的初吻已不再是原先单纯的口对口人工呼吸,而是变成由他引导的成人式KISS。所有的疑虑思绪在越吻越炽热的情况下,早已荡然无存。
霸道的吮吻挟带着轻柔的抚触,令她全身有如高压电流经过过,顿时血脉债张,心跳加速;一阵一阵巨大的感官狂喜,刺激得柳语雁只想永世沉沦,而不愿面对现实。
她的嘴唇果然适合接吻!撒克拉寇尔晕陶陶地想着。只是——身体略嫌平坦了些,幸好这点可以靠某些方法来加以改善……最重要的一点,柳语雁终究逃不过他的男性魅力,居然趁他昏迷之际亲吻他,唉!耙情她的言语行为全部都是假的,目的是在引起他的好奇!?他就说嘛!没有女人会不喜欢他的,更何况是一个黄毛丫头——十九岁?正是憧憬着白马王子的时期,不是吗?
“大王——大王……”内室外响起呼唤的声音。
撒克拉寇尔决定不予理会;此刻征服一个口是心非的小丫头是他当务之急,毕竟她曾经让他男性自尊受到严重挫折。今天,她自动投怀送抱,他当然得把握大好良机。
呼唤的声音极其刺耳地惊醒了柳语雁的神智——老天呀!
她的义行“口对口人工呼吸”怎么会变质了?她——她——她躺在撒克拉寇尔躯体之外,反射性大力一推,毫无防备的他,硬生生地被推倒在地,好不狼狈。
“你……”
“!不要脸!呸!呸……”柳语雁大力地擦拭着留有激情余温的唇瓣,好险啊!她差点就失身了!失身给别人,尚可上诉;失身给撒旦王,谁来替她伸冤?“你……”第一次——第一次他气得话说不出来。?他居然被冠上禽兽之称号,他可是被害人耶!这柳语雁简直是在颠倒是非黑白,做贼的喊抓贼。她的心中还有王法吗?幸好他的内室里没有第三者,否则……等等!
难道这又是她的计谋不成?难道她想一举荣登后冠吗?但是——小小年纪会有如此野心吗?
检查自己的身体依旧完好如初,柳语雁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抬头——喝!可是被拉克拉寇尔的俊脸笼罩在一股乌云这下,白痴也晓得,他气坏了,而且聪明的话,得门得越远越好。
“大王——大王……”内室外又传来不知死活的呼唤声。
撒克拉寇尔缓缓地站起身,臭着一张足以媲美包青天的“黑”
脸,阴沉地走了出去。这番阵式,倒叫柳雁为屋外之人深深的、由衷的致上“哀悼”之意,他的下场……
“是谁在那儿大呼小叫,不想活了吗?”冷眼扫视花厅,但见马赛的姿势和先前并无二样,可见“凶手”另有其人。
“回大王,臣孟沙有紧急大事要禀告大王。”屋外传来加倍恭敬的声音,只因撒旦王的声音带有浓浓的火药味,稍一不慎,怕不炸得粉身碎骨、永溺黄泉之中才怪。
“进来吧!”撒克拉寇尔在沙发上坐定,并示意马赛退下,同时,眼角余光瞄到一娇小身影悄悄地往屋外蹑手蹑脚的走去,眉立即紧紧地拢在一起——柳语雁想脚底抹油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