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梅,去吧!姊姊支持你!”
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夏若兰,一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就听见夏若梅出自肺俯的感情宣言,泪水不禁地就在眼眶内打转。或许,她们姊妹俩从此以后再也无相见之日,但她明白,若自私地挽留住自己的妹妹,只是徒留一具空有灵魂的躯壳,让她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罢了!这太残忍了!
“姊……”夏若梅难过地站起身来,奔入夏若兰的怀中,激动得嚎陶大哭起来;在座的三名男士,莫不为这一对姊妹情深,好不容易重逢却又要分别的场面难过得愉愉拭去了无言的泪水。
“傻妹妹,别哭了!来,告诉姊,我们该怎么帮助你?”夏若兰发泄完悲伤的情绪后,轻轻用手背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容说道。
“姊……”抬起了泪痕斑斑的小脸,夏若梅点点头,哽咽地说:“姊……只要你们在精神上支持我,那就够了!我自己的仗,得自己去打。”
“小妹……”顿时,夏若兰满眶的泪水又要决堤而下。
“行了!若兰,若梅好不容易回来,别这样哭哭啼啼的,我建议我们四个人好好地为若梅接风洗尘,或是饯别也行。若梅,你想去哪里庆祝?今天我作东。”陈宇扬一面说,一面将夏若兰拥入怀里。天哪!女人真是用水做的!他赶紧用眼神暗示着杵在一边的段绍帆和蔡明德,希望他们也能说说话,轻松一下气氛,沮丧的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他所传递出来的讯息。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亲爱的……“姊夫”。”夏若梅擦拭掉眼泪,促狭地强调着最后那两个字。
“姊……姊夫?”一时反应不过来的陈宇扬,傻楞楞地搂抱着爱妻,杵在原地。
“别装蒜了!你娶了我姊姊,我当然得称呼你一声姊夫喽!快从实招来,你是怎么拐到我姊姊的?”夏若梅不客气地用手指了指他怀中的夏若兰。
“我……”一想到追求的情节,陈宇扬脸色微红。噢!那些限制级的画面,他能说吗?但瞧夏若梅一副兴致盎然、洗耳恭听的神态,他决定先避避风头再说。
“先去庆祝吧!大家肚子都饿了。”说完,他拉着夏若兰急忙地住屋外走去。
“喂!衣服都没换呢!”看见穿着家居服就要落荒而逃的两人,夏若梅不禁摇头兴叹,看来,陈宇扬追求她姊姊的过程,八成是香艳火辣、儿童不宜。男人哪!
就不能来个诗情画意、罗曼蒂克的追求吗?
※※※
夜,悄悄地来临了。
夏家公寓,夏若梅的卧房内,咦?有昏黄的灯光、柔美抒情的音乐流泻室内,弹簧床上铺着一席大红的床罩,红色的丝被格外吸引人的注目;在红床的上方,不知何时贴上了一幅图……这种种的装饰摆设,若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是走进了某某宾馆呢!
而本书的女主角,正穿着一件黑色丝质的性感内衣,静静地端坐在梳台前,在梳台上放着一瓶开封过的农药,在这么充满着诱惑、暧昧的房间内,这瓶农药显得相当地突兀、碍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内仍然毫无动静,夏若梅开始担忧了;难道,韦风没有将那张纸条交给菲狄雅斯吗?或者是非狄雅斯看了纸条上的内容之后无动于衷?望着梳台上那瓶醒目的农药,夏若梅哭笑不得地拿起它;为了今晚,她作了最坏的打算……一封遗书正静静地躺在梳台的抽屉内,颤抖的手绝望地放置在小肮上,可怜的孩子啊!
“你在做什么?”低沉却带有威严的声音,在夏若梅身后响起,而她手上的那瓶农药早已不翼而飞。
夏若梅猛地转过身来,欣喜地凝视着她熟悉的身影。菲狄雅斯果然还是来了!
压抑住扑向他怀里的冲动,她哀怨地望着他那英俊潇洒的面容道:“你来了。”
“在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我能不来吗?”菲狄雅斯苦笑道。手上的农药令他不寒而栗,若他晚来一步,那结果将使他胆战心惊、心魂俱制,幸好,并未铸成大错。
“当然!孩子比我重要多了。”夏若梅吃味地嘟着嘴,他在意的永远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傻瓜!我在乎的是你啊!”菲狄雅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傻丫头,老是要吃孩子的醋,为何就不明白他的心意?
“你骗人!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又怎会把我丢在凡界不管!”夏若梅嘴里虽然抗议着,但心里可是窃喜得要命;太好了!他亲口承认在乎她,如此一来,她的希望应该是不会落空了。
“你……不是口口声声要返回凡界?如果我勉强你留在我的身边,你不开心的话,我又怎会快乐呢?唉!作出这个决定,我的心都要碎了,你居然还说我不在乎你!甚至要用死来威胁我……”菲狄雅斯心痛万分地瞅着夏若梅,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真是他宿命的冤家,分明是来向他讨债的。他堂堂一界之王,呼风唤雨,唯独对她完全一筹莫展,她的喜怒哀乐严重地影响到他的情绪,而她似乎还不领情!
唉!喜欢一个人竟然会是这么的痛苦!
她再也克制不住满心的喜悦,夏若梅激动地冲进菲狄雅斯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那温暖的男性身躯。多怀念的男性味道呀!她贪婪地嗅着、闻着,这具伟岸的身躯,长袍底下强壮的体魄,她暗暗发誓,绝不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他,她要独自拥有他。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他措手不及,适才,她还在指责他,现在却又亲密地搂着他。女人哪!他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女人心,海底针”!
但,管它的!他爱死了她这亲密的举动。
“若梅……”菲狄雅斯用手指轻柔地勾起夏若梅的下颚,出乎意料,她毫不客气地环住他的颈项,再次地强吻了他。当然,他是很合作的受害人,就是这样石破天惊的狼吻毁了他的一生,但他……甘之如饴。
一时天雷攻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菲狄雅斯全身血脉偾张,饥渴难耐地抱起夏若梅,往那惹人遐思的红床走去,一把将她放置在红床上,这时,他才注意到她身上那袭性感的黑纱睡衣,完美地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躯体勾勒出来。那若隐若现的曼妙胴体,更加刺激着他的热血为之沸腾,小肮明显亢旧的男性特征,兴奋异常地催促他极须释放,于是,他饿虎扑羊般的姿势压住了她,正想……
“若梅,快开门!”急促的敲门声,杀风景地响了起来,伴随着夏若兰担忧的叫唤声。
“别理她!”菲狄雅斯紧紧地压住夏若梅挣扎、抗拒的身子。是哪个坏人好事的家伙?欲火焚身的他,恨不得将来人千刀万剐。
“不!不行!那是我姊姊呀!快放开我啦!”夏若梅娇喘道,菲狄雅斯的双手仍不放弃地在她身上挑逗着。
“你先救救我吧!”菲狄雅斯轻咬着夏若梅小巧的耳垂,因而变得沙哑的声音,低声嘶喊着。
“嗯……可是……啊!”迷失在感官的欢愉中,夏若梅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远离脑海之中……
“碰”的一声,夏若梅卧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而火速冲进房内的四人,在看见床上的景况,顿时僵在原地,这和他们在房外所猜测的情形相差了有十万八千里。
“啊!”夏若梅惊呼出声,菲狄雅斯眼明手快地将她几乎半果的身躯拉到身后;这三男一女,也未免太不识相了!怎么冒冒失失地就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