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么一直往后退?”
从今天早上开始,这小迷糊似乎就一直刻意的躲著他!韩涛月扬起了剑眉,对她这种回避的动作感到有些不悦。
面对著他慑人的气势,叶昕琳瑟缩了一下,小声地嘟喃,“谁叫你要一直走过来……”
真是恶人先告状,如果他不过来,她也就不用一直退了呀!而且她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他了,难道他不知道失恋的人是很脆弱的吗?真是的,还一直跑到她面前来刺激她。
“为什么我不能过去?”
一双手置于身后,韩涛月仍是逐步的朝叶昕琳逼近。他倒要看看,她打算躲他躲到什么时候。
叶昕琳一边忙不迭地后退,一边忙著咳嗽道:“那你为什么要一直走过来嘛?咳咳……”
见她咳得弯下了腰,韩涛月的眉头更是拧了起来,“你感冒了。”
叶昕琳有些局促不安地看著他,“呃,感冒了……你就更不该靠过来,否则会被我传染的……”奇怪了,她又没有把感冒传染给他,他怎么看起来好像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啊?
斜睨著那张红通通的脸蛋,面色铁青的韩涛月冷哼了一声,“感冒了,你该做的事情是赶快去看医生。”
这约莫就是所谓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吧?他担心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而当事人反倒像个没事人似地悠哉。
一听到要去看医生,叶昕琳的水眸中写满了恐惧,“不、不用了吧?我现在正在上班,不需要为这点小靶冒就跑去医院吧……”
他是她老板,他都不介意她上不上班了,她还担心什么?韩涛月撇了撇薄唇,“不用上医院,我家的家庭医生已经在我家待命了。”
听到他的说词,叶昕琳仍是一古脑儿地猛摇著头,“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了!其实重点不是在医院,而是我真的很怕看医生,也很怕给医生看……”她不敢做的事太多,而看医生又是其中之最。
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抵死不从的小脑袋,韩涛月确信他对叶昕琳的耐性已经告罄。
“你是不是嫌病得还不够严重?好,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自己坐上车,也可以选择由我亲自把你扔进车里。”
遇上她这种不合作的病人,武力将会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那结果还不是都得去看医生……”韩涛月威胁感十足的恫吓令叶昕琳不自由主地又向后退了好几步。
她吞了吞口水,气势薄弱地抗议,“我不要!你敢……你敢乱来,我就要喊救命了……”
巡视围在一旁看热闹的员工们,韩涛月沉声的说:“这边这么多人,他们都有眼睛,可以很清楚地分辨我有没有‘乱来’。”
哭丧著一张小脸,叶昕琳开始向站在旁边围观的同事们发出了求救讯号,“王大哥、张大哥、李大哥、各位特勤部的大哥们,我花钱雇你们当我的保全好不好,现在有坏人要对我不利……你们不会打算见死不救吧……”
被点到名的人搔了搔头,面有难色地望著她,“可是,小琳,就算你想雇用我们,也要先经过业务部门的签单,行政部门的审核以及会计部门的收款,我们才能执行任务啊。”
她哪有那个美国时间等到那时候啊……叶昕琳仰起了写满期盼的甜美脸庞,对人性犹抱著一线希望地道:“难道……不能友情赞助吗?你们不是常说随时愿意拔刀相助的吗?”
特勤部的同事们你看我、我看你之后皆齐声摇著头说:“小琳,友情诚可贵,饭碗价更高啊!”
实在不能怪他们这群热血男儿不讲义气啊!
她口中的“坏人”正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就算是想帮,也出不了这个手啊!
再说,韩涛月除了贵为总裁之外,俐落矫健的身手更是稳坐公司第一把交椅,他们就算敢出手也是打不赢他啊……
随著最后一丝希望的落空,叶昕琳的脚也开始一步一步地往门口悄悄移动著?!
黑瞳微眯,韩涛月双手环胸地望著那抹不安分的娇俏身影,“都已经到这时候了,你还想去哪儿?”
不再给她废话的机会,迅速移动的身形花了叶昕琳的眼,在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时,他已近了她的身并且出手将她拦腰抱起。
发觉自己落入了他铁箍一般牢固的怀抱之中,叶昕琳满脸羞红的急嚷著,“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啦!”
觑了她一眼,韩涛月干脆地应道:“好。”
骤然止住了喊叫,叶昕琳充满企盼的望著那张如刀凿斧刻的俊容,“真的?”奇怪,那他还捉她干什么……
撇了撇唇,韩涛月不费吹灰之力地抱著怀中的人儿向电梯迈进,“待会儿见完医生以后就放你下来。”
瞠大了一双圆滚滚的晶亮水眸,发觉自己上当的叶昕琳再度哀怨地扁起了唇。“你、你欺侮人……讨厌,你放开我啦!我不要去给医生看啦……”
韩家大宅。
“你发烧了。”
被迫乖乖坐在客厅沙发上接受诊断的叶昕琳正愁眉苦脸地望著头发已呈灰白的老医生,女敕白的小手轻轻扯住了老医生的白袍,她可怜兮兮地问道:“医生……你确定吗?”
她的质疑令脾气差、医术高的老医生大为光火,“哼,38.1度本来就是轻微发烧,有什么好确不确定的?喏,这里有退烧药和止咳药,一天四次、三餐饭后、睡前各一次。”
这个小娃儿知不知道他是何许人啊?他不仅是“韩氏财团”的家庭医师,更是国内医界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耶!
难道他会这么不济地连个感冒都诊错吗?
收拾好医药箱,愤愤不平的老医生便吹胡子瞪眼睛地走出去了。
不相信自己的运气这么差,仰起了头望向站在身边的韩涛月,叶昕琳的小脸上满载著无助。
“怎么办,我发烧了……”
韩涛月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她,“那又怎么样?”他不懂,这小迷糊现在到底在紧张什么?
叶昕琳忧心忡忡地说出心中的隐忧,“我……有发烧、有咳嗽、四肢也有很酸痛的症状!会不会是得了……前阵子很流行的‘沙士’啊?!”怎么办?该有的症状她好像都一应俱全耶。
觑了叶昕琳一眼,韩涛月摇摇头道:“你太杞人忧天了,现在全世界的疫情都已经被控制住了,台湾早就没有傅染源了。”
叶昕琳苦著一张小脸道:“那更倒楣了,我竟然还得到这种病……”
“不要再自己吓自己了,你不是!”韩涛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女人,真是种爱钻牛角尖的动物!
“我是!”
“你不是!”
颓然垂下双肩,心情DOWN到极点的叶昕琳已无力再与韩涛月争论下去,一张小脸更是愁云惨雾地皱起。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几乎所有的症状都完全符合……”
瞪著叶昕琳,火气又逐渐上升的韩涛月一点也不怀疑她有逼疯圣人的能力,什么叫做她的身体她知道?她要是真能知道的话,早在他逼她来看医生前就该警觉到自己已经发烧了。
盯著她那张不停胡说八道的小嘴,眸中精光一闪,韩涛月选择了最有效的方法止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他俯下头吻住那两片动个不停的诱人唇瓣,霸道地吸吮著她盈满馨香的樱桃小嘴,也吞没了她所有未尽的话语与讶然的惊呼。
炽热的唇舌描绘著她甜美的唇线,还直入檀口勾引著她的丁香小舌,完全品尝她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