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做人何必这么计较嘛!我把它当做是赞美就行啦!”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映入了韩烙月的眼帘,令他眼睛顿时为之一亮的道:“二哥,我看到了一个好朋友,我去打一下招呼。”
然后,他便乱没义气的留下兄长继续在门口“站岗”,自己则喜孜孜的朝着目标直奔而去了。
“亲──亲──小──柔──柔!”
一听到这个肉麻兮兮的称呼,谷沁柔就知道是谁在呼唤她了。
虽然说,她心里清楚今天来这儿喝喜酒就一定会碰到这个家伙,只是没想到自已的运气竟然这么差,在门口就被他给“堵到”。
“干么啦,叫魂喔?”
比沁柔有些不自在的望着正神采奕奕走到她面前的韩烙月。该死,怎么再次看到他,她心中的感觉会这样奇特?难不成他的吻有毒,所以她被吻了之后,大脑就开始“秀逗”了?!
韩烙月双手潇洒的插在西装裤的口袋中,满脸笑意的凝睇着她,“小柔柔,你今天怎么会来这儿?”
真巧,这几天他心里才一直惦记着这位火爆佳人呢!
原本打算过几天再去学校看看她,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体贴的主动送上门来解他思念的馋了。
“你问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是来喝喜酒的啊!”
“喔,你真的是来喝喜酒的吗?”
“不然我会来干么?”
比沁柔火大的瞪了韩烙月一眼,笑得这么诡异干么?难不成他自恋得以为她是来看他的啊?
虽然说,打从她饮恨败北那天开始,她的脑海中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他那张欠扁的笑脸……
但是,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有半点想来这里看他的意思!
韩烙月笑咪咪的说道:“喝喜酒兼来看我喽!因为自从发生了『爱的初吻』之后,我就常常想到你呢!你应该也是这样子的吧……”
“不要再跟我提起那个吻啦!谁跟你有爱的初吻啊?”谷沁柔涨红了脸,劈哩咱啦的开始骂道:“自恋狂、不要脸、大骗子、登徒子、败家子、坏胚子、臭痞子、公子……”
这个大嘴巴,这么大声嚷嚷做什么?!
这里可是公共场合耶!难道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的初吻就是毁在他手上的啊?!
“是谁这么有胆量,敢在这里教训我儿子?”
这时,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仪态万千的走了过来,她饱含睿智的美眸扫了扫正吸引着不少宾客目光的“小俩口”们。
比沁柔微微红了耳根,料想这位美妇人应该就是韩烙月的母亲。她开始暗暗后悔,自己竟然在别人的地盘上冲动的口不择言。
要是韩妈妈因为护子心切而跑去告诉她老爸,她在外头的“恶行恶状”,她岂不是毁了……
韩母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谷沁柔一边发问道:“刚刚,就是你在骂我们家烙月吗?”
低垂着眼,向来对长辈必恭必敬的谷沁柔马上收敛自己火爆的脾气,吶吶的开口说:“呃,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
没等她解释完毕,韩母又迅速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喔,那个……我叫谷沁柔。”
面对韩母急切的态度,谷沁柔也只得硬着头皮照实回答。不会吧?!还问她的名字?难不成真的打算杀去她家……
没想到,韩母最后反而出人意表的说:“喔,沁柔啊!其实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的,老实说,我也觉得我这个儿子实在是挺欠骂的。而且你刚刚念了一大串那么顺畅……嗯,你刚才真的骂得很好。”
她当然要帮这位“仗义执言的女侠”拍拍手喽。
本来嘛,刚刚“线民”来通报她说,有个女子正在对烙月“大小声”,她还不太相信那位线民的眼睛呢!
没想到等她亲自走过来看热闹后,才发现真的有这种“奇景”耶!
唉,都怪她和老公的遗传因子太好,一不小心就把儿子给生得太俊了!所以烙月在女人堆中总是无往不利,享尽温柔,被捧得跟个皇帝似的。
试问,有谁敢对皇帝大小声的?
韩母盯着谷沁柔,在心中盘算着。嗯,的确是该有个女人给烙月这小子一点苦头吃吃了
面对韩母的开明与“大义灭亲”,谷沁柔楞了楞,有些受宠若惊的回应道:“喔……谢谢……”
虽说在这种情况下她回答“谢谢”很奇怪,可是她也真的不太清楚自己究竟该回答些什么了。
已经打定主意要搞清楚这个女孩和烙月究竟是什么关系的韩母,十分亲昵的拉起了谷沁柔的手问道:“沁柔,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来喝喜酒吗?”
“嗯,因为家人都有事不能来。”谷沁柔一边回答一边在心中想:韩妈妈真是明理、亲切、又漂亮啊!那个每次都故意惹她生气的韩烙月,怎么会和韩妈妈一点都不像呢?
韩母眼中迅逮的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哎,那岂不是会很无聊吗?来来来,跟韩妈妈一同坐一桌去。”
“嘎?这个……”
比沁柔还来不及拒绝,人就已经被热络的韩母给一把攫住手腕,朝贵宾席的方向带去了。
第五章
与谷沁柔坐在同一桌的韩母热心的频频帮她倒酒,“来来来,沁柔,我们家喜宴上用的酒都是最高档的。尽量喝,千万别客气喔!”
所谓酒后吐真言,把这小妮子给灌醉了以后,她想知道什么“内幕消息”都可以轻轻松松的套出来。
“韩妈妈,呃,谢谢。”谷沁柔轻轻的打了个酒嗝,感觉到自己已经有点不胜酒力了。
呃,本来她也不想喝那么多的……可是,韩妈妈一直殷勤的帮她倒酒,她实在是盛情难却。
再加上她又看到一堆女人跑去找韩烙月,他和她们有说有笑的,啧,虽然说她不是那个痞子的女朋友,可是那画面越看就越觉得碍眼……所以就这样不知不觉越喝越多了。
察觉到谷沁柔似乎已经醺然欲醉,韩母便赶紧把握住良机开始发问道:“我说沁柔啊,你今天怎么会来喝喜酒呢?是我们家烙月邀你来的吗?还是你也刚巧认识我们旭月和夏蝶?”
“都不是啦,其实是因为我五哥和新娘子是高中时的同学。”
“喔,那今天怎么不是你五哥来呢?”
比沁柔一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一边回答,“因为我五个哥哥们今天全都跑去花莲参加泛舟比赛了,所以五哥便没办法亲自到场祝贺。可是他又因为包了一个好大的红包给新娘子,所以他就吩咐我一定要来这儿,帮他把本钱给吃回去。”
唔,她今天虽然没吃到什么菜,酒倒是喝了不少,应该可以说是不负她五哥所托了吧!
听了谷沁柔可爱又不做作的回答,韩母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她话中有话的打趣道:“原来是这样子啊!我还以为你是特地来看我们家烙月的呢!”
已经有七分酒意的谷沁柔听到了韩烙月的名字,便爱娇的皱了皱小巧的鼻尖,“哼,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有什么好看的啊!”
听到这句话的韩母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像是蚊子闻到血般的兴奋不已,“喔?快告诉我,我儿子究竟是怎么个讨人厌法?”奇怪,她这个儿子虽然很花心,但他在女人堆中的评价却一向极高啊!怎么在这个女娃儿的眼中,好象颇顾人怨的?
于是,谷沁柔便将她与韩烙月从相识至今所发生的事情,都“慷慨激昂”的描述给韩妈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