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广场上响起一片欢呼,五人深觉莫名其妙。
酋长从地上起来,客客气气地请科恩坐在上座,科恩也不客气。酋长大声对广场上的土著人呼喊了几句,广场上的土著又一片欢呼。
顷刻间,鼓乐喧天,一队土著姑娘和一帮戴着鬼面具的土着,在广场上载歌载舞,像什么重大节日般热闹。五人拜科恩所赐,也受到上宾般的礼遇。
“怎么回事?”梦安琪搞不清状况,她看眼坐在酋长位置上的科恩,他好像被人当神抵般崇拜,她好想问问他怎么回事,可惜他离她好远。
“他们在欢迎我们。”张一清淡淡地道。
“我知道啊,但他们为什么要欢迎我们?刚才那些土著还把我们当敌人,怎么现在把我们当上宾?”梦安琪满脑疑惑地道。
“也许他们觉得我们是好人,所以欢迎我们。”孙耿初道。
“废话!”巫绮盈不客气地道。
“那你如何解释他们对待我们的方式?”孙耿初反驳巫绮盈。
“问题出在前面的男人身上。”劳韬奇指了指坐在酋长身边的科恩,“别忘了他是‘科尔曼’财团的总裁。”
“对啊,也许他跟这儿的酋长有不错的交情。”孙耿初道。
“不可能。”张一清道,他虽然不爱说话,但洞察力却非比一般。
“我也这么认为。”梦安琪赞同道,她总觉得隐隐透着一股诡异,科恩如此大受欢迎,应该不会因他是“科尔曼”财团的总裁,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大,但这儿的上着怎么看怎么都不喜欢跟文明社会搭上边。
“我们不要猜了,安琪,到时你问问科恩不就知道清楚了吗?”巫绮盈把这个任务扔给梦安琪。
“哇!好像很三八耶。”梦安琪道。
“什么三八?如果他是因为‘科尔曼’财团而受欢迎,当然不会有疑惑。但如果不是的话,就太令人奇怪了,你不觉得吗?”巫绮盈很好奇地道。
“要问你自己问去。”梦安琪才不甩她。
“可惜人家就是不甩我啊,他的眼角长在头顶,只跟着你团团转,这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喔。”巫绮盈不怀好意地好笑。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根本没那回事。”梦安琪脸上霎时红透,她跟科恩怎么说呢?他时常跟在她身边没错,除了那天在酒店,她不小心吻了他一下下之外,他们根本没什么嘛。而且他跟在她身边,总是说着很诡异的话,她都被他搞糊涂了,差不多都没自己的思想了。
也许她该相信他的话,他说她是被上帝惩罚到人间寻找天书的天使,但她怎么就是没有印象,而他总是说得那么一本正经?
“没那回事?那干嘛脸红?他不但抱你回他的帐篷,还来几段英雄救美的桥段?你真没打算以身相许?”巫绮盈在她耳边不怀好意的道。
“许……许什么许?我……脸红又……如何?根本毫不相干。”梦安琪强词夺理道。真是别扭死了,当时她被那二只毒蜘蛛吓得坐在地上发抖,不让他抱难道要她爬?还有那只该死的野牛,干嘛要吓她?
“他真的很帅耶,你看!他多受欢迎。那么多女孩围着他,你不吃醋吗?你如果对他有意就快行动,否则被人抢去就晚罗。”巫绮盈凉凉地道。
梦安琪看着科恩,六、七个土著姑娘围着他献舞献花,而科恩也不推拒任那些花环环上他的脖子上,只不过他脸上一直没有表情而已。
梦安琪一阵恍惚:心底起了一阵烦躁,她的思绪颇受困扰,她烦恼地搔搔自己的头,浑身不自在。巫绮盈见她满面烦恼的样子,一脸关心地看着她。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困扰你吗?是怕他不喜欢你?据我的观察所得是不可能,如果他不喜欢你,不会一天到晚缠在你身边。”巫绮盈看着她道。
“我不是,我不知道,我没有。”梦安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她就是觉得烦,那股烦恼很莫名地占据她的心房。
她归结于是他的话困扰了她,如果他们真如他所说的,生来的使命是寻找那部天书,那么这次古墓之行必定充满许多变数。
打开心门,迎接到来的一切。会有什么到来?如何打开心门?有许多事情的确不是她能解释的,她是天使,那么他呢?他也是天使?他们曾经敌对过,他们为什么要敌对?为什么她完全没印象?
“安琪,你到底在想什么?”巫绮盈见梦安琪满面烦躁,一脸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梦安琪瞥她一眼摇头。
“你肯定有,否则你不会很烦恼的样子。”巫绮盈道。
“真有这么明显吗?”梦安琪模了模自己的俏脸。
“有!”巫绮盈更加肯定梦安琪有心事,好希望能为她分担。
喧嚣的鼓乐声,呐喊声在耳边响起,广场上所有的上着都兴奋莫名。梦安琪看着这一切:心里更烦得要死,她好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科恩跟她说的话,以及那句预言,她可以百分百相信,他所说的都是真的。
“巫婆,别担心我,我真的没事,”梦安琪感激地看巫绮盈一眼,真不愧是她的好朋友,她有心事,从来没法瞒得过。
“喂,我说他们这么热情招待我们,会不会等仪式过后,就把我们开膛破月复?”孙耿初突发奇想一脸担忧地道。
“不会吧?”巫绮盈疑惑地道。
“很难说,你没听过吃人族?”孙耿初一脸忧虑。
“天啊!有这可能耶。”巫绮盈心里瑟缩了下尖叫,好在鼓声把她的声音淹没,否则她绝对会被人当场抓起来,然后“咯嚓”开月复。
“喂,你们别自己吓自己吧。”劳韬奇没好气地瞪他们一眼。
“白痴啊?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你没听过吃人族吗?谁都知道非洲的吃人部落,最喜欢把外来的陌生人吃掉,他们吃人之前先举行祭奠仪式,你们看现在的仪式像不像啊?”孙耿初一脸惊恐地道。
“真的很像是耶。”巫绮盈又瑟缩地叫。
“天!”劳韬奇无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哀叹道。
“喂,我们快趁末被他们开膛之前,做好偷跑的准备。天啊!我们的佩枪都还没用上,现在居然要用在土著人身上,”孙耿初怨天尤人地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做好万全之策才最重要。”巫绮盈附和道,一面说一面检查起自己的佩枪。
他们身上的佩枪人手一支,是科恩在出发前派给他们自卫用的。
“你们别乱来,要逃命也得等科恩先生过来,等搞清楚一切之后再说。”劳韬奇制止他们。
“就怕来不及。”孙耿初嚷嚷。
“那你的意思是不管科恩先生的死活了?”劳韬奇白他一眼。
“哪里啊?我没有不管科恩先生,我的意思是现在先做好准备,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我们就马上落跑。而且我相信科恩先生一定会有办法月兑身,噢,天啊!他们不会先拿科恩先生开刀吧?”孙耿初惊叫。
“我看不出,我只看见这儿的土著相当崇拜他,我们先不要自乱阵脚,到时出糗就麻烦了,这儿不比文明社会,有许多部落的规矩我们触犯不得,你们不知道还是不懂?不管怎么说,等科恩先生过来搞清楚再说。”劳韬奇决定性地道。
“我赞成。”张一清道。
“安琪,你认为怎么样?”巫绮盈问道。
“什么怎么样?”梦安琪在他们讨论的时候,神游太虚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听巫绮盈问她,她莫名其妙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