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领养成功,后来在他考上高中的同时,父亲就安排他到公司半工半读,为的是培养他经商的能力;甚至也打算把他送进美国的哈佛大学。而这些计划却‘都因父母的空难意外而停摆。从此他一跃成为薛氏集团的实际领导经营人,也成为最最忙碌的年轻实业家。
而他在薛氏集团奠下领导地位的重要关键期,就是薛世坚夫妇空难后到他人伍前的八个月内,他先安定董事会内部的心,后又取得董事会的信任,在他当兵一年多的时间内由几位董事坐镇薛氏。或许也是父亲那封把她的监护权交给帆大哥的遗嘱,让董事会明白——费一帆是薛董事长内定的薛氏掌舵人。
这些年,他的生活重心、他的世界都在薛氏这个企业集团里。
有时候薛意沁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父亲有这么不徇私、不要名利的接班人感到庆幸?还是为他只把注意力放在薛家事业而难过、生气?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多陪陪她、多给她+些时间?他不知道一个人守着偌大的沁园是多么的孤单寂寞吗?如今她也毕业了,功课不再能分担她的孤寂,接下来她该怎么度过这大半生呢?
乍响的门铃声惊醒冥思中的薛意沁……
“这么晚了,会有谁来?”郭妈匆匆的从佣人房出来,然后对着跟在她身盾的丈夫老郭说道。他们夫妇俩在沁园工作都有十几年以上了,而他们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照顾薛意沁的生活起居。
“你赶快出去看看。”
“好。”充当司机及园艺管理的老郭急急走出去。
而心情部结的薛意沁则不感兴趣的继续盯着电视画酉。
“小姐,是费先生来了。”咧嘴笑的老郭领着费一帆进到起居室。
一听,薛意沁精神为之一振,脸上的阴霾立刻散去,不由得扬起弯弯的嘴角。
“费先生,你来了?吃过晚饭了吗?还是要吃宵夜?”显然郭妈也很高兴费一帆的出现。可以说整座沁园因费一帆的到来向有了活力与生气。
“不用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要回去了。”拿着一个精致的小提袋,费一帆温煦的笑答。
“不忙、不忙,小姐也没吃晚饭,你就陪她吃一点吧。”郭妈逮到机会要薛意沁填饱肚子。
“老郭,来厨房帮忙。”
“哦!好好。”老郭夫妻相偕离开起居室。
把小提袋放到茶几上,费一帆皱眉的问:“为什么不吃饭?减肥吗?”说着,一边坐到单人沙发上。
摇了摇头,薛意沁喜悦的笑道:“不减肥,只是没胃口。”
“没胃口就吃点小点心,不要饿坏身体,知道吗?”
“嗯!”她柔顺的哼道。她多想告诉他自己没胃口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见到电视画面,费一帆有点恍然的,“对了,我是因为一个重要会议走不开,希望你不是因为我没有出现生气才不吃饭。”
她不答,望了一眼费一帆后,视线就又调回到电视画面上去。
见薛意沁抑郁的脸色,他立刻把小提袋推到薛意沁的面前,陪笑的说道:“喏!这是送你的毕业礼物。”
垂眸望着小提袋上的“点睛晶”宇样,薛意沁老半天不去动它。
“不打开看看吗?”露出宠溺的笑容,费一帆问。
“还是因为你气我而迁怒这个礼物呢?喔哦!可别跟礼物过不去。”他像对待自己妹妹般的点了下她的鼻尖。
“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再拿去换。”他耐性的催促。
于是,薛意沁拿出袋里的圆形蓝色绒盒打开——一组宝日瓶星座图形的金饰手链、项链、戒指,静静的躺在绒布上。
也是到现在才看到礼物内容的费一帆微笑的又问:“怎么样?喜欢吗?”
“这是你让冷秘书挑的?”薛意沁瞅住费一帆直接的问。她又一次的失望,唉!真想哭呀!
“谁挑的又有什么差别?”他有点尴尬。
“怎么没有,如果是你亲自挑选的,你会觉得我适合戴金饰吗?”
这倒是了。费一帆不得不承认清雅秀丽的薛意沁的确不适合戴金饰,她应该佩戴样式更精致大方、手工更细的嵌缀小钻石的白金饰品,而不是这种亮澄澄的黄金。虽然这个金饰的造形设计及手工已经月兑离从前粗糙和庸俗的味儿。
“喔!怎么,你不喜欢吗?”
“如果是你亲自选的,我想我会更喜欢、更高兴。”说完,她闽上首饰绒盒。
定定的凝视薛意沁片刻后,费一帆收起首饰盒,“好,明天我亲自去挑礼物,你就别再生气了,好吗?”
这下薛意沁更难受了。
“不用了,你不用这么麻烦。”为什么他总要在自己表现出不悦或抗议后,才肯动作?
“沁沁,我真的很抱歉.....”
“不要,你不要抱歉,再怎么样你都是为了薛氏在打拼,我不会跟你生气的。”她哽咽的摇头。
“沁沁??????”
“我说真的,帆大哥,你看这个DV8拍下来的画面也是一样的。”勉强的说完,泪水不禁流了下来。
费一帆立刻坐到她身边,伸手环住她的肩头,“对不起,沁沁,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这一道歉,更触动她的委屈。蓦地,她顺势一靠,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无声吸泣。
透过抖颤的身子,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她的伤心难过。这时费一帆才感到懊悔。他不该刻意缺席的,他该去分享她毕业的心情、分享她的喜悦和兴奋才对。他后悔自己的刻意忙碌、刻意疏忽、遗忘。
环抱着她轻轻抽泣的纤细身子,一阵疼惜、爱怜和犹豫等交错复杂的心情划过心房……不、不行,他不行、不可以、不配的……
“小姐、费先生,宵夜做好了。”郭妈从饭厅出来通知。
“嘱,好。”费一帆猛地回神,轻推开啜泣不已的薛意沁,掏出手帕就像对待个瓷女圭女圭般的十分小心、轻柔的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好了,不哭了,陪我吃点东西吧,我可是饿坏了。”说着,他起身拉起薛意沁,在郭妈的侍候下坐到饭桌边。
“郭妈,这我来就好,你也忙了一天,先去休息吧。”费一帆接过郭妈手上的碗和调羹。
看了看费一帆和鼻头红通通的薛意沁,只要有费一帆在,她的小姐心情一定会转好的,于是郭妈微笑的点头:“那小姐就交给您了,我先下去了。”
“来,把这碗面吃光。”费一帆盛好面放到薛意沁面前。
拿起筷子和调羹,薛意沁终于有了饿意,低头便稀哩呼噜的吃起面来。
难得看到她这么大口用餐,费一帆倒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慢点、慢点,小心烫。”
“嗯!”她微抬着头朝费一帆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的心猛地又一阵紧缩。为了驱走心头的悸动,他提了个话题。
“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吗?”一边他也低头吃面。
真的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她才摇了摇头答:“嗯……没有耶。”
“既然没有……那董事长的办公室还空着等你去坐,怎么样?要不要准备一下,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上班?”
一听,她诧异的停下筷子,“什么?你要我接爸爸的位置?”
“是的,你是薛氏的继承人,当然要接手薛伯父遗留下来的产业。”
“我……我不行,我没有管理大公司的经验,我也不懂做生意,我不要接手薛氏。”她惊慌不安的猛摇头。
“沁沁,你不接手,还有谁来接?”见薛意沁一副犹如惊弓之鸟的仓惶模样,费一帆有点头痛了,他怎没想到在温室中倍受呵护成长的花朵是脆弱易折的?!是需要无日无夜的灌溉照顾?!尽避她曾历经过失去温暖家庭、挚爱双亲的打击,但他还是把她保护照顾的好好的。难道他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