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打我的主意,我才不当猴子给人观赏,你儿子的事你自个儿摆平。”
也只有徐品刚疼爱的媳妇才有特权对他讲话不客气﹔而当于欣宜说这话时,老管家施伯也在场,他差点昏倒了。
所以这事只好暂时搁下,一切顺其自然吧!
于欣宜沈醉在美满的婚姻生活里,一点也未察觉老公徐品中正面临桃色危机,而那股阴影正情悄的逼近,威胁着她的婚姻….
夜深人静时,偶尔于欣宜还是会去和袁湘娟挤一晚,聊聊心事,或者发发牢骚,毕竟两人是十几年的交情了﹔而每每窃窃私语时,于欣宜总是得意自己的慧眼识英雄,挑了个好老公,还因裙带关系,凭着徐氏的财势在传播界大大的打了个响名,当然这一切也是拜她小叔徐品华所赐,不但袁湘娟成了广播名节目主持人,而她也成了传播名人,许多报章杂志还争相报导他们两位奇女子阗荡江湖的艰辛历程呢!反正,只要一想起徐品中的种种,于欣宜就有一箩筐的话说不完,但袁湘娟却不以为然,她只企求徐品华能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她就阿弥陀佛了。
“够了!于欣宜请把妳那张大嘴巴阖上,滚回去照顾老公、儿子,我明天一早还得录节目呢!”袁湘娟呵欠连连的赶于欣宜。
“反正他们就在楼上,找不到我,自然会下来的,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嘛!”
“我好累,不想再听妳吹嘘、炫耀妳老公的丰功伟业。”真受不了结了婚的女人,话题永远离不开丈夫、儿子,搞得她这个单身女郎烦死了,没想到于欣宜也逃不过女人特有的通病。
“那不提我老公、儿子,谈谈我小叔,妳看如何?”于欣宜别的本事没有,管闲事的功夫倒是一流。
湘娟没好气的说:“妳自己幸福就好,别拉我下水”
“喂!难道妳不知道,好东西是要和好朋友分享的吗?妳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才肯接受徐品华?他对妳可是用心良苦啊!”她脑海中浮现徐品华对袁家二老的殷勤,看得出来,他是个有心人。
“我哪有躲,我并没有不接受他啊!只是最近比较忙嘛!”她否认的避开于欣宜关切的眼神。
“可是妳也没有很正式的明白表态啊!版诉我,妳心动了吗?”
袁湘娟不安的移动身子,垂下头看着手指头,低声说:“说不动心是骗人的,只是我害怕…”
“害怕什么?”于欣宜不明白的问﹕“既然妳对他也有感觉,为何不敞开心胸,大大方方的交往,又不是要妳马上就套上戒指?”
“妳没听过『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的吗?所以感情必然也禁不起考验的,既然我可以避免伤害的发生,为什么不去做呢?”
“妳这是那一国的谬论!难不成,女人已知道生孩子的痛苦,就因为怕痛,所以就不生孩子了,那人类不是要绝种了?”于欣宜大大的不解。
袁湘娟,摇头说﹕“那不一样。”
“告诉我,那里不一样?”袁湘娟一时被问住了,于欣宜接腔道﹕“我不知道妳的脑袋里装了什么东西?但是我只知道,世上有很多事是一体二面的,端看妳抱持什么态度来面对,是非善恶全在一念之间,妳不能因为对未知的害怕,就畏缩不前,结果的好坏与否都得要靠自己去努力经营啊!”见袁湘娟沉默不语,她又道﹕“妳要勇敢面对现实,给他时间去证明他的爱,细心培养感情,必能开花结果!”她一副很肯定的样子。
“欣宜,妳总是比我有勇气,敢接受挑战。”袁湘娟眼露钦佩的目光。
“拜托!我只是用积极的心态去追求自己要过的人生,跟什么勇气、挑战扯不上关系的啦!”于欣宜不以为然的说。
“至少妳很达观,这是我所做不到的。”袁湘娟一向钦羡于欣宜的乐观,不喜欢自己的优柔寡断。
“这是可以改善的。首先,妳只要展开双臂迎接徐品华到妳的怀抱”于欣宜促狭的说。
“妳在说什么鬼话?”袁湘娟脸红了。
“凡事总得有个开始啊!”于欣宜戏谴道:“要拿出妳的英雌本色,发挥妳在电梯里炮轰徐品华的本事,保证妳攻无不克。”
“天哪!”一提起往事,袁湘娟就觉得无地自容。
“还有,妳不能老是要我去陪徐老头玩,咱俩也该轮流换班啊,所以,妳早早进徐家门,我才能休息!”于欣宜一本正经的样子令袁湘娟喷饭。
“妳越说越不象话了。”袁湘娟笑弯了腰,突然想起,道:“对了,群祥企业的段可君下午到公司找过妳耶!”
“她要做什么?她们公司的事都是品中在联络的。”于欣宜感到疑惑。
“我也不晓得,只是我觉得她的态度有点奇怪”袁湘娟用她特有的直觉来猜测,道:“她好象是来兴师问罪的。”
于欣宜更加不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兴师问罪,我又没得罪她!”
“还有,她常打电话来找妳老公哦,而且每次一讲就是半小时以上。”见于欣宜脸色微变,她赶紧安抚道﹕“妳放心,妳老公现在已经要小凝过滤电话了,并且用外出的借口挡掉了。”
于欣宜心里渐升起不安感,心想﹕难道段可君真的对我老公有兴趣?
“我上楼了,晚安!”
“嗯!小心行事,明天见。”袁湘娟知道她要回去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随即又想到她的性子,遂补充道:“先别打翻醋坛子。”
于欣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身影迅速的消失在门外。
徐品中躺在床上,看着一脸微怒的于欣宜进来,换睡衣,梳头发,上床拉过被子,背着身睡觉﹔五、四、三、二徐品中倒数计秒,一还没数到,她就瞪大眼的翻身盯着他,久久不发一语,他了解老婆的个性!一根肠子通到底,她会这么看着他而不开口,就表示她不知如何问话,正绞尽脑汁在想问句。
“老婆,有事直接问吧!别伤脑筋了,会头痛的。”他一手支着头,紧靠着她说。
她吁了一口气,道﹕“听说群祥的段可君时常和你通电话。然后,也听说你藉词推掉电话,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你可不可以为你亲爱的老婆解惑呢?”于欣宜不忘幽默的说。
“有人爱上妳英俊、潇洒的老公了,可是他很乖,很爱他老婆,只好跑给人追了。”他一边说一边轻吻老婆,免得她发火了。
“什么?”于欣宜大叫,坐起身来道:“她爱上你了,难道她不知道你结婚了吗?你没告诉她,你是已婚的男人吗?还是你存心勾引她?”一连串的问句,直丢到徐品中身上。
“老婆大人请息怒,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那一个?”他赶紧抱着老婆,小心安抚着,一手还偷偷往她身上探索,但却被她一手拍掉了,并且吃了一记白眼,他只好乖乖的报告。
“第一,我曾跟她表示过已婚的身分﹔第二,我没有勾引她﹔第三,我有拒绝过她。”
于欣宜瞇起眼,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吓得徐品中赶紧举起右手,
“我发誓,只是好象没效耶!”他气馁的垂下肩膀。
“你没有勾引她,她会爱上你?”于欣宜不放松的问。
“我绝对没有勾引她,而且我还酷酷的、冷冷的对她。”不知道为什么,一旦他和于欣宜单独相处时,总会变得很孩子气,且气势奇弱无比,一点也不像大企业的领导人,真是破坏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