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小妹,如果妳被人欺负了要说,五哥会去教训他的。”于欣宜最小的哥哥也关心的说。
“不是啦!没有人欺负我,我这么恰北北,谁敢哪?”于欣宜急急的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于父咆哮道:“说清楚,听到了没?”
“没……没”于欣宜吓得脸色发白,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爸发脾气,十条命也不够死!
“原来妳在台北根本没有好好的做事,居然和男人乱来,妳有没有羞耻心?从小我是怎么教妳的,女人的贞操就像名誉一样,一旦污损了,怎么也挽不回来,有那个男人要娶个不清白的女孩,妳──妳做出这种事,叫我的脸往那儿摆?不肖女,书都白念了。”于父心疼得大骂。就是这种迂腐的士大夫观念,荼毒中国妇女几千年,还不得翻身。
“于伯伯你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子的。”袁湘娟怯怯的替于欣宜解释。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孩子都这么大了。”于父越想越气,一扬手便要打下去,于欣宜眼看那巴掌要打上来,赶紧闭上眼睛,半晌,什么动静也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住手!”徐品中飞快进来架住于父的手,气急败坏的吼:“你是谁,凭什么打人?”
“我是谁?我是她老子!”于父指着于欣宜,又怒道﹕“你又是谁?凭什么干涉我的家务事?”
“她是我老婆,我当然有权利管了。”徐品中无畏的承认道。
“什么?”于父和于家二位兄弟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于伯父,您好,我叫徐品中,和欣宜结婚没多久,诚诚是我前妻生的﹔我和欣宜本来预备过年回南部时,再亲自向您报告结婚这件事,同时也向您请罪,未获得您的同意,便擅自决定,请您原谅。”徐品中直瞰着于父,坦然面对即将到来的责罚。
于二哥听完,沉不住气,一拳打向徐品。
“王八蛋,你敢这样糟蹋我妹妹,从小我小妹就是全家的宝,我们疼都来不及了,结果她竟让你这小子欺负。”一拳完接着又一拳,徐品中没有还手的任于二哥打。
“不要啊!二哥,不要打他,我求你,停手,二哥!”于欣宜冲过去拉住于二哥,但女人的力气毕竟有限。
“五哥,求你拉住二哥,不要打品中,五哥!”
袁湘娟在一边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帮谁,而诚诚吓得嚎啕大哭,叫道:“不要
打我爸爸,舅舅不要打我爸爸!”
小凝则吓得脸色发白的躲在墙角。
“五哥求求你!五哥帮忙拉住二哥呀!”于欣宜泪流满面的求饶。
诚诚也过去想拉住舅舅,可惜年纪小,被推倒后,又站起来跑到于父身边,拉着于父,直哭着喊﹕“外公!外公!求求不要打我爸爸,外公,不要打我爸”
于父看着老二又打又踢的,而徐品中不还手的任其拳脚相向,小女儿则拼了命的想要保护徐品中,他低头看着哭泣的诚诚,蹲子抱起诚诚,道﹕“老二,别打了,打死他,你妹妹要当寡妇的,老二!”于二哥理都没理,在于父大叫几声制止后才停手。
“干嘛不还手?”于二哥拉着徐品中的衣领,气喘的问。
“这是我该得的。”徐品中坦然面对。
于二哥和于五哥对看一眼,交换了欣赏的眼光,于五哥点了下头,表示这家伙通过考验了,.
于欣宜扶着鼻青脸肿的徐品中,一手接过袁湘娟准备的毛巾,帮他擦拭血迹,一边恨恨的开骂:“二哥,你每次都这样,事情不搞清楚就打人,出手又这么重,
他是我老公,你妹婿耶!残暴的动物﹔还有,五哥你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袖手旁观,一点同胞爱也没有。”
“丫丫,别急着骂妳两个哥哥,妳还没说清楚,为什么结婚不通知家里?”于父抱着诚诚,一边用袖口帮诚诚擦拭泪水,一边问清楚来龙去脉。
“因为我爱他嘛!而又有个女人跑出来搅和,我怕他被别人抢走,所以就先下手为强啊!如果我回家告诉你们,你跟妈准要盘查他祖宗八代,结婚还要挑日子,又要下聘、订婚、嫁妆等一大堆有的没有的,我怕耽误了就先斩后奏,反正再过几天就过年了,到时你们再知道也不迟呀!”
于欣宜一席话震惊全场,包括徐品中在内,他这时才了解到他究竟是娶了什么样的老婆!
“天哪!不要告诉我,她是我的小妹!”于五哥首先发难。
“小妹啊!妳也未免太前进了吧?”于二哥受不了的翻翻白眼。
于父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道:“丫丫,老爸真怀疑对妳的教育究竟是成功呢?还是失败?”于父又转向徐品中,说:“你离过婚?介意说说吗?”
徐品中点头承认后又摇头,决定完全坦白。
“不算离婚吧!我坐过牢,犯的是过失杀人罪,去年才出狱。”他顿了一下,
环视于家父子,怎么没有动静、暴怒、轻视、或者拳打脚踢?统统都没有,反倒是一张张感兴趣的脸,一副兴味盎然的模样。
于二哥朗声道:“说下去,我们在听。”
徐品中陷入往事的回忆里──
“在我三十二岁之前是个花名在外的大少,直到我前妻出现,我才真正陷入情网,孰料,她爱的不是我徐品中这个人,而是我背后的财势,可惜,当时我爱得盲目、爱得狂热,看不清事实,不曾察觉她贪婪的一面。我父亲爱子心切,深恐我受伤害,为了保护我,背地里请徽信社调查她的一切,搜齐证据放在我面前,我却推开,不愿看清真相,只因她的美丽令我迷恋。于是我和我父亲爆发一场前所未有的争吵,我负气离家,而我父亲为了唤醒我,故意登报月兑离父子关系,断绝我的经济来源,那时候我误解我父亲专制偏执,嫌贫爱富,干涉我的生活,我气愤填膺,同时,我也成了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可笑的是,我深信我前妻一定会和我携手共度难关,迎接生活的挑战,共创我们的未来,因为我深信她是爱我的,所以我们结婚了,过了三个月神仙眷侣般的甜蜜生活。原本她以为我有私人财产,要不或多或少也从家里带些钱出来,她不相信我父亲会真的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因此她私下瞒着我回去向我父亲要钱,却被我父亲赶了出来,我父亲并扬言这辈子我休想拿到家里的一分一毫,而当时我父亲也在各界施加压力,没有一家公司敢用我,于是,她恍然了,确定我是穷光蛋,榨不出油水来,所以,她露出真面目,恢复从前钓金婿的生活,奈何这时她也怀孕了,可是这并不能阻止她的计画,她依旧穿梭于上流社会,游荡于豪门公子间,即使她顶着肚子,她也….直到那天”
徐品中痛苦的停住了,看了看诚诚,犹豫是否该当着孩子面前揭露丑陋的事实,于欣宜会意的握了徐品中一下,转过头,却发现徐品华不知何时已靠在门边,凝神的听徐品中诉说往事﹔他是在电话中听到湘娟的叫声,担心有事,所以才飞快的赶了来。
“小凝,麻烦妳带诚诚到超市买些吃的回来,慢慢逛。”于欣宜要把诚诚支开。
于家父子互相对看一下,心想﹕什么时候这小妮子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也见识到徐品中对丫丫的影响。
“她怀着将近九个月的诚诚,照样留连在男人的床上,而那些男人图的是和孕妇上床的新鲜感,那天和她去开房间的是一个小开,而我刚好正在找工作却无意中撞见他们走进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