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身上涂满了蚀血散,你们跟我绑在一起有不少时辰,应该吸了不少毒粉,没有我的解药,若私自运功动到真气的话,可是会像他一样的。”成吉啸指指雷豹又笑了起来。“哈……”
这时瑛珲突然冲向成吉啸,后者不放在眼里地用手一挥,便将她甩出五丈之外,霎时她七孔流血、五脏俱裂,当场毙命。
“你好狠哪!”普恩不忍地斥责。
“你有资格说我吗?”成吉啸睨了普恩一眼。
普恩红了双眼,迟了一会儿,他突然放开了玉纭冲向成吉啸。
岂料,成吉啸的动作比普恩快一步,他率先对普恩发出暗器,趁普恩翻身问躲之际再运足真气猛地挥向普恩。
这掌力道之猛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普恩当场成了掌下魂,身体还未触地人就早已没了气。
而玉纭也被掌风波及,整个人被震了出去。
萧仲儒大惊,不加思索地冲向玉纭,趁她还未落地之前率先接住她,减低撞击所带来的伤害。
然而,成吉啸并没有就此罢手,接连向萧仲儒发出暗器。
“你真他妈的阴险!”杨冲气得暴喝,飞身出去替萧仲儒挡掉暗器。
在同一时间,一条乌亮的黑影如蛇一般划破空气飞向成吉啸,划开了他的衣服;幸亏他问躲得快,只划出了一条血痕,否则一定当场皮开肉绽。
“风鹰!”
玉娘子惊叫一声。只见风鹰手中紧握着一条乌黑得发亮的铁鞭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条血丝自嘴角汨汨地流出来,两眼中已失去了神采,无神地直视前方。
“成吉啸!你的良心到底给谁蚀了?”红发老怪悲恸地大喊。
“良心值多少?我的雄心壮志无限啊!”成吉啸毫无悔意,为了逃出大殿他又挥出了掌风朝玉娘子而去。
仅剩的火狮和云虎为救主人不顾自身的危险誓死护卫,但却因为身中剧毒无法施展开来,一一成了成吉啸的掌下亡魂,枉送性命。
“我跟你拼了!”玉娘子悲恸地嘶吼。
“施主切莫冲动!”慧德长老适时出手点了玉娘子的穴道,并转身和成吉啸双掌相碰击。
一声巨响,成吉啸和慧德长老皆各退了三步。杨冲趁势拿出大刀朝成吉啸直直劈下。红发老怪亦加入战局欲拿下成吉啸一起接受制裁。
“玉纭……”萧仲儒忧心地拥住玉纭,并且不断地运送真气给她。
“我……我不要你救……你都……不要我了……干嘛要救我……”不争气的眼泪一看见萧仲儒那担忧的表情便又流了下来,玉纭难过地想推开他,但却一点力也使不上。
“我没有不要你呀!”萧仲儒为难地皱着眉。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玉纭猛咳了一阵。“还……还一直赶我走……”
“你要了解我的苦衷,我……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萧仲儒温柔地拭去玉纭脸上的泪痕。
“你……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承受不了体内传出来的剧痛,玉纭忍不住抓紧萧仲儒的衣襟。“我不要离开你……求求你……不要就这样抛……抛下我好不好……”
看着玉纭痛苦地闭紧双眼,却仍不肯对他放手,萧仲儒的心紧紧地纠结在一块儿。
“我也不想呀!”萧仲儒紧紧地、紧紧地拥住玉纭。
“我真的爱……”话没说完,玉纭就痛得昏了过去。
而萧仲儒细细地凝视着玉纭,缓缓地将吻深印在她的额上。“我也爱你呀,你听到了吗?我也爱你呀!”
第十章
大殿之战后,萧仲儒和杨冲便押了成吉啸三人回京城受审。而身受重伤的玉纭则先是在少林寺休息调养,直到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后,才由她爹派来的人护送回家继续养伤。
自清醒之后,玉纭终日以泪洗面,直到回到家里她更是足不出户,天天锁在自己的房间里,窝在被褥里哭泣。
她不相信萧仲儒真的就这样一去不回,真的舍得离开她,真的自己一个人回到皇上身边不要她了,而且连一声再见也没对她说,他就不见了,永远地不见了。
而玉纭她爹玉琰,当真被他这个宝贝女儿吓坏了。撇开受了重伤在半昏迷之中被抬回家不说之外,醒过来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更是令他这个做爹的吓得瞠眼吐舌。
玉琰!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海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连官府他都不放在眼里,这会儿却因为原本活蹦乱跳的宝贝女儿变成了忧郁的泪人儿而手足无措、失了准头。
玉琰实在想不透是什么原因让他的心肝玉纭变成了这副模样,成天茶不思、饭不想,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静静地流着泪,眼中的光彩全没了。问那些眼着去的手下发生了什么事?一堆白痴中也没一个猪头回答得清楚彻底,令他气得把每一个人都打成了肿头。
到最后逼不得已,玉珠只得自己亲自去问问心肝宝贝是谁惹得她这么伤心。
战战兢兢地走进玉纭的房间,不料宝贝女儿连瞄也没瞄他一眼,一径地盯着窗外,脸上的泪痕还依稀可见。
玉琰用力地咬了一下。在知道没有唤得女儿的注意之后,他识趣地自个儿先自动开口。
“今儿个天气不错,你怎么不出去咧?成天窝在房间里是会间出病的。”
没有人回应。
“丫头,你不是喜欢抓鱼吗?今天王大说要出海,请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同他一起去。他说近来鱼儿都很肥大,好捉得很,说一定很好玩,你要不要去啊?”
没有人理他。
“呃……海虾子说最近有一批胭脂货上船,听说货色不错,颜色鲜丽少见,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没有人搭腔。
“那个……我说玉纭哪……那个……,这该怎么说呢?”玉琰烦躁地抓抓头,“你也晓得你爹是大老粗一个,识不得几个字,更别说要拐着弯儿说话了,所以我就直说了,如果你受不了你就直说,叫我闭嘴也可以;如果你受得了,你就受得……哎呀!我在说什么呀!”玉琰重重地拍了后脑一下。
“爹。”玉纭这时突然开口。“我想静一静,您先出去吧。”
“你爹我话都还没说呢!”玉珠莫名其妙地搔搔头。
“爹,这是女儿自己的事,女儿自己会想清楚,让爹操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也别说什么不好意……啥?”
玉琰吃惊得连退好几大步!
“宝……宝贝!你刚才是说不好意思……吗?”
“爹,女儿现在心里很烦,请让女儿安静一下好吗?”
“你到底是怎么了?”玉琰终于按捺不住冲上前去抓住玉纭的双肩不住地前后摇晃。“怎么变了性情?”
原本什么也不愿意说的玉纭,在受不了她爹的强势摇晃之下,终于爆发了。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啦!”玉纭合着泪水朝她爹哭诉。
“我?”玉琰指向自己满头雾水。
“都是你,他才会不要我的,都是你,他才会抛下我回到皇上身边的!都是你……”玉纭忍不住掩面哭泣。
这一说,玉琰全都明白了。
原来是感情问题!
“宝贝,当官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想要男人,爹给你找去,一定比当官的好。”玉琰扬起笑脸安慰着。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萧大哥!”
“当官的都是小头锐面的,比不上咱们雄壮魁梧,而且还肌肉结实,呵呵……”
“你们只是块头大!”玉纭大吼地反驳。
“话不能这么说,块头大有块头大的好处,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说当官的手无什么……什么之力……哎呀,反正就是连根鸡毛也拿不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