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只可惜,这回老天爷好像并没有听见朱小柔的祈愿,在朱小柔身后的,俨然是那张让她最讨厌的嘴脸。
“呵呵,还真是山水又相逢,没想到我们还真有缘分啊。”
“谁和你有缘分,快滚开,好狗不挡道。”毫不理会马崇义的说辞,闭着眼想将眼前的脏东西推开,朱小柔可不想看见那种脸,一刻也不想。
“你,哼,还是这么的牙尖嘴利,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马崇义稍稍改变的脸色却又在想到什么事之后,又变回了那自认的潇洒。
“嘁,稀罕。”撇了撇嘴,连看都不想看那张丑脸,朱小柔将头转向它方,不屑地说道。
“哼哼,稀不罕稀罕,你看看我带来的人再说。”冷然轻笑了两声,马崇义对身后轻轻挥了挥手,不久,就见四五个身穿劲装的汉子,架着一个让朱小柔双眼为之大张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小弟!”看着那想了十天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修礼原本高兴的表情,顿时在见到朱小柔身边的人后,开始变得担心起来,他挣扎了几子,想要过去帮朱小柔的忙,只可惜,凭他的力道,又岂是那几个壮汉的对手。
“小礼子?!马崇义,你实在太卑鄙了,竟然做出虏人威胁这种下流事来。”看着那让她无比担心的身影,朱小柔简直是恨得牙痒痒地咬着牙对马崇义嚷道。
真是太失策了,她竟然忘了提醒修礼要小心那马崇义的暗算。
“哎,说话可要客气点,我可没抓什么人,那可是修公子自己愿意跟来的。”
笔作无辜地扇起手中纸扇,马崇义说着谁也不会相信的谎言。
“废话,不是你使小人手段的话,他又怎会落入你手中。”狂怒地对着马崇义喝道,朱小柔担心的视线在修礼身上审视着,她想知道,他有没有受伤,如果有的话,哪怕只是少了一根头发,她也会让那个伤了他的人,后悔来到这人世。敢伤害她朱小柔在乎之人,她绝对不会轻饶。
“呵呵,没想到朱兄弟竟然如此看轻我,真是让我痛心得很。”手捂胸口做了一个心痛的动作,马崇义假惺惺一副受伤的表情,让朱小柔反倒更觉得恶心之极。
“别废话,马崇义,你到底要怎么样。”
“爽快,朱兄弟说话就是痛快,只是,我到底有何打算,怕是不用我说,朱兄弟你也该知道了吧。”哼哼轻笑两声,收回捂在胸口的手,马崇义恢复了往常那自认潇洒的表情,惬意地往朱小柔看来。
“你!”咬牙怒视着那张恶心的牛脸,朱小柔恨不得上去就给他一巴掌,只可惜修礼在他手上,她再怎么不满,却也是无计可施。
“小弟,你可不能答应他,谁知他到底在想什么,你若是答应了,到时候可是后悔莫及。”见朱小柔明显在考虑,修礼急忙跨前一步,大声地对着朱小柔喊着,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佳,可是他更不想让小弟落人马崇义那种卑鄙之人的手中。
“闭嘴,都这样了还这么多废话。”回头凶态毕露地对着修礼怒声喝道,见着一众打手在接受到其视线后,成功阻止了修礼仍想继续下去的话语,这才满意地转头看着朱小柔说道。
“呵呵,朱兄弟,你意下如何呢。”
“妄想!”不带一丝犹豫就回绝了马崇义的话,朱小柔的双眼却仍然死死盯着远处的修礼,只要那几个打手敢动他一下,她绝对不会让除她和修礼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活着离开。
“哦,是吗?呵呵,阿彪阿虎,好好伺候修大爷,让这位朱兄弟看看我是不是在妄想。”朝身后的打手挥了挥手,马崇义却没有下进一步的命令,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这么说了,朱小柔准会乖乖就范,根本无需他真的动手给修礼苦头吃。
“你!”手中拳头握得死紧,朱小柔的忍耐已到了极限,她并不是一个乖乖听人摆布的人,而且就算她愿同意马崇义的要求,修礼也是绝对不会答应她这么做的。
或许,将眼前这人的脖子直接拧断或许会更让人解恨一些,不,在这之前,要先用他把小礼子给换回来,瞪着眼前之人,朱小柔心中暗自打算着。
“呵呵,朱小弟,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耐心也是有限,要是你真把我惹毛了,告诉你,你就别想在见到你主子的面!”轻蔑地看着眼前怒目朝自己看来的朱小柔,马崇义以高人一等的姿态提起了朱小柔颈前的衣领,语带威胁地说着,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人恨不得赏其几巴掌的春风得意。
“……”冷眼看着马崇义嚣张无比的表情,朱小柔满脸冷漠。
忽然,漠然的视线越过马崇义身后,见到一顶正在朝他们靠近的官轿后,一抹微笑就这么在其脸上高高挂起。
哼,来得还真是及时!看来她的那封信,果然是没有白写。
“小弟?”见着朱小柔不怒反笑,修礼担心地想要走上前来,却被身边的人禁锢得死死,只能急切地朝朱小柔看去。
“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你可真是够胆!”狂笑两声,马崇义得意地将朱小柔的领口提起。
“你这逆子,还不住手!”忽然,在马崇义带来的一众打手愕然的视线中,一个身穿官服的人物,已经站在了马崇义的身后,脸上满布怒火,更是让那些打手们,不住后退了几步。
“爹?”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意料之外的人物,马崇义完全没有想到,本该在杭州城县任职的父亲怎么会跑到这苏城来了,是巧合还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而站立一边的朱小柔和修礼,见着这忽然出现的人物,却出现了不同的表情。
朱小柔在见到马县令到来的那一刻,嘴角只是习惯性地弯起一个弧度,仍被打手禁锢着的修礼则满脸疑惑地看着那个身穿县令服饰的矮胖男子,猜测着来人的目的。
“是我!你这个逆子,竟然背着我做出如此丢人之事,真是气死我了,还不快把人放了!”不等马崇义从惊疑中醒过神来,马县令便是一顿狂声怒吼,随即双眼瞪着一众打手,下令他们尽快放人。
而那一众打手,在马县令的呵声下,果然听话地将手放开,让修礼重新获得自由,毕竟这马县令才是他们真正的东家,他们岂敢违背他的意思。
“爹,你到底发什么疯,竟然帮着外人对付我?”见着修礼已经回到朱小柔身后,顿觉功亏一篑的马崇义,想着这今天难得的机会,竟然坏在了自家父亲的手中,那种怨恨岂是常人所能了解的。只见他此刻双眼尽赤,牙根紧咬,涨红了脸,不服地对着马县令嚷着。
“你这孽障,做了这么多错事还不知错,居然还敢在爹的面前大呼小叫,我们马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一脸怒色地瞪着不知好歹的儿子,马县令一副大义灭亲的庄严样,一巴掌朝仍在吵闹中的马崇义脸上扇去。
“……爹?你,你打我?”不相信地抚着自己脸颊,马崇义不忿地怒视着站在自己身前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动过自己一根头发的父亲,不服地嚷了起来。
“不打你,你不知道什么叫规矩,快给我滚回京城去,你还嫌你闯的祸不够大吗。”马县令大声怒吼着。
“我闯什么祸了,我这样还不是为了我们马家吗,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爷爷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商号在我手里倒闭吗。”马崇义大张着满布血丝的眼睛,不服地看着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