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你跑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不就是好久不见打个招呼嘛,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亲人啊……”看着那个妄想逃月兑的身影,朱小柔愉悦地笑开了嘴,那表情可和嘴中说的话语完全相反。
“谁和你是亲戚,我不认识你,你快给我走!”
未等朱小柔讲话说完,酒楼内堂传来一个哀怨的声音,让朱小柔脸上的笑意更大。
“呵呵,不就是让我看见不该看的事吗,至于连亲兄妹也不认了吧。”呵呵笑着往酒楼内行去,看着那一双双投注到自己身上的怪异视线,朱小柔更是开心无比。
“唉?朱谦涵,你怎么又给我跑到里面来偷懒了,快给我出去干活。”
而在那布帘之后,一个不属于朱谦涵的声音响起,语气倒是和酒楼内的朱小柔惯用的腔调像足了八分,使得朱小柔对这个声音的主人也好奇了起来。
“打死我也不去。”听见来人的话语,朱谦涵努力反抗着,并且打算就此逃之夭夭。
“好,你要是真不去我马上打死你!”一点没得商量的语气,来人一脚就将朱谦涵踢到了酒楼中,随即,拍了拍染上灰尘的手心,轻松地从内堂走出,刚进入酒楼内,就见到一个穿着普通,模样也及为普通,但却长着一双极为不普通的眼睛的少年,正肆无忌惮地猛盯着自己瞧。
“这位小兄弟是……”上下打量了一眼来人,苏洛秀疑惑地低头朝朱谦涵问道。瞧他宁愿躲在自己脚边也不肯到那个小兄弟身边去,从来不曾见朱谦涵对个少年能怕成这样,直觉反应就是两人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狐狸精一只……哎哟!”狠狠地瞪着笑得灿烂的朱小柔,还没等朱谦涵将全话说完,脚上被人使劲踩了一脚的痛楚,让其识趣地乖乖闭上了嘴巴,却更是哀怨地瞪着那张带着狐狸笑的脸。
“狐狸精?”虽没将话听完,但至少听到个开头的苏洛秀疑惑地打量着朱小柔,实在不觉得眼前这个样貌普通的少年到底哪里和狐狸精这个词粘上边了,硬说的话,也就只有那双猫儿眼有点像而已,其他的,她就是在看不出了,但是有一点她倒是确定,朱谦涵和这个少年,确实是认识的。
“这位姐姐别听他胡说,我们是亲戚,这回难得遇上,所以我才来打个招呼,谁知道他会害羞啊。呵呵!怕是因为这身打扮吧。”朱小柔尽量装得很和善地看着苏洛秀,随后将那双算计的眼睛,又转移到了朱谦涵一身的女装上,意有所指地说道。
“这个,呵呵,他这样穿挺不错的不是。”见少年是朱谦涵的亲戚,且好像也知道朱谦涵的真实性别,苏洛秀倒是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反倒一脸微笑地看着眼露不满的朱谦涵说道。
“嗯,姐姐果然很有眼光啊,我很早就想试试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谁知道到被姐姐占了个先。呵呵。”饶有深意地打量了朱谦涵一眼,朱小柔心忽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姐姐,不知可不可以把人借我几天,我们难得见面,我想找个地方和他好好聊聊。”将心中的点子仔细盘算了一遍,觉得实在不错,朱小柔高兴地看着苏洛秀问道,而那狡猾的微笑,却也在低头打量朱谦涵的一瞬,让感觉到不幸降来的某人寒意上心头。
“不是不行,可是,我们酒楼实在是离不开他,你也看到了,这满酒楼的人,都是冲着他们的‘涵涵’姑娘来的,他要是不在,我们酒楼的损失可就大了。”为难地看着朱小柔,苏洛秀一脸凝重地说着。虽说她看这少年也挺顺眼的,可和钱粘上了边,可就没什么情面可念了。
“这样啊,那好,我也不为难姐姐,这样吧,就算我租的怎么样,每天租金一千两,租三天就是三千两,姐姐觉得怎么样?”看到了苏洛秀的犹豫,在其身上见到了自己影子的朱小柔很容易就能猜到她的心思,于是就从袖口内豪爽地拿出三张千两银票塞到苏洛秀手中,见她双眼明显一亮,满意地点了点头。至于那些银两,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银票的正主儿是谁,就算她不说,从那个抱着苏洛秀双脚,双眼死盯着那几张银票,不甘的某人眼中,就该能猜到一二了。
“这……这么多!”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盯着手中的银票,苏洛秀心里开始动摇。虽说她们华莲楼一天能赚的比这一千两还要多上一些,可是这朱谦涵一走,她酒楼的生意还是照做,算来算去都不会吃亏。
“哎呀姐姐,你就把他借我几天吧,反正就算他不在这了,那些老客人也照样会来光顾的。你到时就说他会出来,但是什么时候出来就要大家耐心等了,那大家还不是会继续乖乖进你酒楼吃喝,姐姐你不会吃亏的,好不好,好不好啊。”使劲摇着苏洛秀的肩膀,朱小柔撒娇地说。
“恶!”看着朱小柔的表演,就快被当作货物出租的朱谦涵暂时忘了自己处境的艰辛,径自看着朱小柔的表情冷笑。
看来妹妹除了狡猾了些,这戏她实在不会演,难道她看不出,她自己的脸,实在不适合撒娇这个表情吗?
“好吧,既然你们亲人难得见一回,谦涵这三天的假,我就准了。”呵呵笑着拍了拍朱小柔的肩膀,苏洛秀装作慷慨地就把身边死拽着她衣角不肯放的朱谦涵一脚踹到了朱小柔的身边,手中的银票却是捏得紧紧的。
“洛秀,你……”惊讶地被苏洛秀踹到朱小柔身边,朱谦涵还想发表些被爱人抛弃的血泪控诉,却在见到朱小柔低头朝自己投来的微笑后,乖乖闭上了嘴巴。
咳——世上他这个哥哥当得最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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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伴随着阵阵鞭炮声,“修家聚”酒楼正式开张营业,而那站在酒楼门前的绝美女子,更是惹得赶来热闹或路过的人们,全都迷了心、丢了魂,划着软绵绵的小碎步,乖乖地走进了酒楼内,叫上几盘小菜,打上几壶小酒,痴迷地对着门口的美人发起了呆,就连那一直和朱小柔作对的修礼,在见到那位据说是朱小柔从别家酒楼重金礼聘,而且还和朱小柔是兄妹关系的美人后,也是同样痴迷,和小厮小达站在酒楼门前,哪里还有心思顾自家酒楼的生意。
而看着日进斗金的营收,朱小柔大好的心情,却每每在见到呆坐在门前看某人的修礼后就坏下去,在长久不知答案下,她只得自己下了定义。
“一定是因为不爽那个烂少爷见到我们家的家丑罢了,一定是的!”怒目瞪着那个站在酒楼门前招揽生意的家丑,朱小柔不断在心里念着。
但不管如何,事实证明朱小柔的生意头脑还真是十足十,就在这短短三日,京城修家聚酒楼的名号,已经在京城的街头巷尾传了开去,就连三日期限已满,朱谦涵回到了自家酒楼,修家聚酒楼的生意与原先相比,也已是今非昔比更使罗管家大为自己的眼光得意。
而酒楼这边,生意好了的朱小柔仍然不知足,继朱谦涵之后,她又在酒楼菜价以及一系列促销手段上做起了文章。
首先,朱小柔对外放话,说他们修家聚酒楼有一种天下难寻的烧鸡,一天只售一只,味道绝对鲜美,且现吃现烤。